李棹竟然破天荒的赞成了郑经的建议,并补充道:“你赶快写封信件过去,看看辽东那边到底怎么样了。”“草民正有此意。”郑经这次来,就是想通过这件事,让李棹拿主意的。他虽然出钱出资,但是要和那些高句丽人沟通的,还是得看李棹才行,因为高句丽只认李棹。“时不我待,赶紧去吧。”李棹也想知道辽东那边的情况。毕竟这件事,关乎着他的身家性命,一旦暴露了,他可就危险了。要知道,暗中勾结富商,让富商背地里资助高句丽,最后让高句丽入侵辽东,这一系列事情,无论哪一件,都是掉脑袋的重罪。所以,为了知道辽东的真实情况,他必须小心谨慎。和李棹沟通后,郑经就离开王府,回到府上,就立刻书写了信件,然后派人把信送了出去。为了把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辽东,他特意给了比平时多出几倍的报酬。然后,信使火速驾马出城,就被林凡早前安排好的人手给截住了,并抢了信使手中的信件。原本送往辽东的信件,现在转而送到了刘家村。当林凡从王义手中接过信件,扫了一眼信中的内容,不由的皱起了眉头。“林帅,怎么了?”面对王义的询问,林凡没有说话,而是把信件递给了他。王义看完信件,同样也皱起了眉头。“看来他们怀疑了。”王义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,但很快,他就想到了办法:“林帅,不如咱们假造一封回信过去,打消掉郑经他们的顾虑,如何?”“不行!”林凡摇了摇头,没有采纳王义的建议。虽然王义的建议表面看上去很好,但是,其中的漏洞也非常的多。首先,林凡并不知道郑经那些手下的回信风格,假造信件,如果让郑经瞧出破绽,那么一切都会前功尽弃。所以,假造回信这一点,根本就行不通。“那怎么办?”见林凡不同意,王义急道:“眼下信件在我们手里,那信使也被我们抓了,总不能把信还给那信使,让他继续送信去吧?”林凡说道:“现在最好的办法,就是以不变应万变。”“什么……什么意思?”王义没有明白林凡所说的意思。“信使不能放,信也不能送,按照郑经加急信件,一个来回,起码需要七天的时间,而这七天,就是等待期,只要我们的人押着那名高句丽人来到扬州,咱们就占尽了先机!”林凡解释道。“那万一……我们的人没有在七天时间内押解那名高句丽人回来,我们岂不是很危险?”王义想到了其中利害关系,更加感到担忧了。“没错。”林凡长叹一声,现在他们的处境,完全就是比的是双方速度。而时间,就只有七天。在这七天时间里,如若护卫没有把那名高句丽人带回来,那么李棹,郑经那边肯定有反应过来,到时候,想要定李棹,郑经等人通敌卖国的罪,可就难了。可眼下除了等待,也没有其他好的法子。毕竟整件事的关键性证据,远在辽东,林凡即使有通天的本事,也得等护卫们押送那名高句丽人回来,才有施展的机会。不然,就凭一张嘴想定李棹,郑经等人通敌卖国的罪名。不仅没有信服力,而且还会打草惊蛇。王义现在也很清楚,他们目前的处境,就是和时间赛跑,若是他们跑赢了,就能回扬州,若是输了……那想要逮捕李棹,可就难了。一旦打草惊蛇。想要抓住蛇,可没没那么容易了。“哎——!”王义一声长叹,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。林凡作为钦差,无论是心理素质,还是眼光,都要比王义强上许多,在面对如今的处境,他能做的,也唯有默默等待。接下来的日子。不仅是林凡每天都在翘首以盼。同样的,远在扬州的郑经也在等待着回信,几乎他每天都会派人出去打探消息。可每次得到的消息,都是一无所知。时间一晃而过。转眼来到第六天晚上。林凡坐在椅子上,看似闭目沉思,实则心里早已经有些着急了。今晚一过,明天就是第七天了。若是今晚还未得到消息的话,那么明日一早,扬州那边的李棹和郑经,就会有所反应。一旦时机错过。那之前的布局,可就全都付之东流了。就在林凡暗暗思索之际。外面传来的一阵脚步声。紧接着,王义跑了进来,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,说道:“林帅!辽东那边派人回来了。”听闻消息,林凡猛然睁开双眼,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。“在哪?”林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急切问道。“还有不到三里地。”王义兴奋道。“好!”林凡整个人的心情变得开朗起来,之前的阴霾更是一扫而空,不过,为了保险起见,他还是谨慎的问道:“那高句丽人是否安全?”“安全,这一路很顺畅,没有遇到任何阻碍。”王义回道。这番话无疑是证明了,扬州李棹和郑经,并未察觉到异常,不然,这次押解高句丽人回来,这一路肯定不会太平。“做得好!”林凡走到王义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旋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:“派人去把信件送到扬州郑经手里。”“这是……?”王义并不明白林凡的用意。林凡咧嘴一笑,解释道:“之前不假造信件,是因为时机不到,可眼下,我们掌握了主动权,但还需要蒙蔽一下敌人的眼睛,所以,这封信,是时候送到郑经手里了。”王义听完林凡的解释,点了点头,道:“属下这就去安排。”说完,麻溜的去办事了。半个时辰后。第一批去往辽东的护卫终于来到了刘家村,这次,他们还押解了一名高句丽人。当林凡第一眼见到那名高句丽人时,只觉得有些面熟。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林凡看向护卫,询问道。“高元!”护卫回道。姓高?林凡眉头一皱,要知道,在高句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