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怒火宣泄后,李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直接赤着脚,往外跑去。府卫们见状,也纷纷跟了上去,保护他的安全。李棹一路走到二夫人门口,毫不留情的抬起腿,房门被他一脚踹开。而熟睡的二夫人在听到响动后,也是猛然惊醒过来,昏暗中,她本能的缩成一团。随着赶到的府卫点燃屋内的蜡烛。昏暗的房间顿时明亮起来。李棹径直走到书架前,只见装有信件的盒子不见了。李棹顿时大怒。一把将书架推到,眼神中闪烁着汹汹怒火。“谁干的,到底是谁干的!”李棹愤怒大吼。在场的人都不敢言语。“福伯!”李棹忽然想起一个人,大声呼喊管家。福伯从人群里钻了出来,来到李棹面前,低着头,因为害怕,身子不断颤抖:“王爷……怎么……怎么了。”见他害怕的瑟瑟发抖,李棹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。阴沉着脸说道:“信件丢失,是不是你透露给刺客的?”“王爷,冤枉啊。”福伯立马跪在李棹面前,开始喊冤:“王爷,小的在王府这么多年,对您忠心耿耿,怎么可能会透露消息给刺客呢?小的被刺客打晕,后面的事情,小的真的不记得了。”李棹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,架在管家福伯的脖颈上,冷声道:“少在本王面前装傻充愣,说,是不是你透露的!”“王爷,饶命啊,小的确实没有透露消息给刺客啊!”福伯不停的求饶。这种事情,他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,承认了的话,那不是自寻死路吗?而要是宁死不认,就有一线生机。所以,只要守住口风,就有活下去的希望。见管家不停的求饶,李棹心里陷入了纠结当中,但让他疑惑的是,如果不是身边人透露,刺客怎么会知道自己藏信件的地方呢?这不符合常理!而且,王府那么多古董字画不偷,为何偏偏要偷信件?更重要的是,李棹特意把信件放在二夫人房间里,就是想到最不让人注意的地方,往往也就最为妥当安全。“难道是他?”李棹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。“王爷,饶命啊!”管家依旧在不停的求饶。求饶声,让李棹从思绪当中回过神来,他看了一眼不停求饶的管家,然后转头看向府卫:“来人,拖下去,杖责二十大板!”“王爷,饶命啊!”管家一听杖责,心里有那么一丝窃喜,可脸上依旧还要装出求饶的模样。毕竟,杖责比杀掉要好得多。前者,只需受些皮肉之苦,后者,直接小命呜呼。所以,杖责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府卫们领命,拖着管家离开了房间,很快,外面便传来管家凄厉的嚎叫声。与此同时。另一边。回到驿站的林凡,先是脱下身上的夜行衣,摘掉面罩,换上一套干净的长袍。换好衣服后,林凡打开盒子。开始细细审阅起盒子里的信件,信件足足有几十封,信件中的内容都是高句丽王感谢李棹的资助,以及对李棹的问候。有了这些信件,就能将李棹,郑经一网打尽。想到这,林凡长舒了一口气,把信件收好,然后走到床边,躺在**,美美的睡下了。翌日一早。林凡刚起床,就有护卫前来通知,李棹再次光临驿站。李棹的到来。恰好在林凡的意料之中。府中信件丢失,以李棹的智慧,怎么可能不怀疑他呢?来到楼下。林凡笑着对李棹抱拳:“拜见王爷,不知王爷驾临驿站,所为何事呀?”此刻的李棹,已然没有之前那般自信,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凡,说道:“林大人,可否让你的护卫们离开,咱们单独聊聊。”“行!”林凡瞥了一眼在场的护卫,护卫们也很识趣的离开了。此刻,唐屋内,就只剩下林凡和李棹。“不知王爷有何要事,需要下官把护卫们都支走呢?”林凡揣着明白装糊涂。李棹面色略微有些阴沉,伸出右手,向林凡索要信件:“林大人,大家都是聪明人,没必要再装傻充愣了,本王的信件呢?”“什么信件?”林凡脸上流露出茫然。“别装了!”李棹冷声道:“昨夜王府进贼,可贼放着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不偷,偏偏偷了本王的信件,所以,还想要本王说的再直白一点吗?”“王爷府上进贼啦?”听到这话,林凡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,说道:“那王爷有没有受伤?那贼子太可恶了,连王爷的府上都敢去偷东西,王爷,你放心,下官作为钦差,定为你找出那贼子!”“林凡!”对于林凡的巧舌如簧,李棹看不下去了,喝道:“都到这个份上了,你还装?识相点,赶紧交出信件,本王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,不然,你,还有你身边的人,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扬州!”李棹这番话,无疑是彻底的撕破了脸皮。“王爷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林凡打算装傻装到底,说道:“下官可没招惹你,你为何对下官恶语相向呢?”李棹见他如此的嘴硬,心里的怒火也在不断的攀升。这时,林凡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说道:“难道……难道王爷认为我是那个贼?”李棹额头上青筋暴起,他的忍耐,已经快要到极限了。而林凡却还在装傻充愣:“王爷,您怎么会这么想我呢?再说了,我要信件有什么用?对了,王爷的信件是什么信件,会不会是心仪女子写给王爷的爱慕之信?”“哼,林凡,本王倒是见识到了你装傻的境界了!”李棹此刻已经没有了耐心,目光中充满怨恨看着林凡,说道:“既然你如此的决绝,那就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了!”说完,李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看着李棹离开,林凡还不忘补刀:“王爷,慢走啊!”等李棹离开后。林凡紧急叫来王义,商讨对策。从刚才的谈话里,林凡已经察觉到,在这扬州,李棹应该有一支部队,不然,他断然不会说出狠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