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两名靺鞨兵的敷衍态度,林凡没有过多在意,既然是审案,那肯定是重视案情的。林凡目送一一扫视了堂下六人,厉声道:“你们六人,所犯何事?如实道来。”“我先说!”“凭什么你先说?”林凡刚说完,双方就为了谁先说话而起了争执。啪——林凡猛然一拍惊堂木,喝道:“在堂上喧哗,成何体统?来人,每人杖责二十!”十余名衙役站了出来,架着那四名大唐士兵,以及另外两名靺鞨兵,挥动木杖,朝着他们的屁股用力的打着。围观的百姓见状,纷纷议论起来。“这才是一碗水端平啊。”“谁说不是呢?这大唐的大将军来到咱们城后,一不纵容士兵掳掠抢劫,二不贪赃枉法,简直是我们盖幕城的福气啊!”林凡的公平做法,赢得不少围观百姓们的称赞。很快,每人二十杖责打完。“退下吧。”林凡朝衙役们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退下,然后又看向那六名士兵,严厉道:“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,谁先说?如若再争执,每人四十军棍!”杖责和四十军棍不同。杖责的力度小。而四十军棍,可是有士兵亲自打。听到这话,不管是那四名大唐士兵,还是另外两名靺鞨骑兵,都面露怯然之色。他们每个人都挨了二十杖责刑罚。虽然比不上军棍,但毕竟人是肉做的,这二十杖责下来,也是有够难受的。“小的先说吧。”终于,四名大唐士兵里,一个皮肤黝黑的士兵鼓足勇气举起了手。林凡满意的点了点头,按照审理流程,纵然是身份卑微的小兵,也得询问其姓名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隶属于谁的帐下?”“回林帅,小的名叫裴检,隶属于姚琮将军账下,第七先锋营伍长。”名叫裴检的小兵如实回答道。“详细说说,为何要与靺鞨骑兵发生冲突?”林凡追问道。“回禀林帅,每次放饭,靺鞨兵从来不会排队,而且,他们经常多拿多食,吃不完,直接就扔了,还说咱们大唐伙食不好,是猪吃的!”裴检义愤填膺的说道。“有这回事?”林凡面露惊讶,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左侧听审的勿吉,后者发现林凡的目光,吓得赶紧低下头,不敢和林凡对视。“此事千真万确,小的和其余几名弟兄气不过,找他们理论!”裴检指着身边的两名靺鞨骑兵,说道:“他们非但不停,而且还对小的污言秽语,各种嘲讽,小的和其余弟兄恼了,于是便和他们起了冲突。”裴检说完,林凡没有急着下定论,而是看向那两名靺鞨骑兵。“他说的是真的?”面对林凡的质问,两名靺鞨兵不敢回答。林凡神情严肃道:“本帅问你们话,你们竟然不回答?若是不回答,本帅就当你们默认了!来人,将他们拖出去斩了!”听到这话,那两名靺鞨兵急了,事关性命,他们怎么可能不急呢?其中一名矮壮的靺鞨骑兵解释道:“回……回林帅,其实我们也是无心之言,没想到冲撞了弟兄们,完全是误会,误会啊!”说着,那名矮壮的靺鞨骑兵又看了看勿吉,眼神中带着求助。勿吉虽然有心帮,但是,这件事本就自己人理亏,他就算是再怎么有心帮助,此刻也感到无能为力了。“误会?”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然清晰,林凡冷笑道:“本帅早就立下过规矩,放饭时辰,不论官职大小,一律排队,你们竟公然藐视本帅立下的规矩,还有,本帅说过,吃多少拿多少,你们浪费不说,还胆敢说我大唐的伙食是喂猪的!”林凡说着,脸色越发难看起来,表情也逐渐气愤。“林帅饶命啊。”“我们再也不敢了。”那两名靺鞨骑兵被林凡的表情所震慑,连连磕头认错。“勿吉,你的兵,你说怎么办?”林凡转头看向勿吉,把决定权交给勿吉,而后者在听到林凡的话后,也是一阵头大。他的兵违反了军法纪律。若是帮忙说话求情,不就是坐实护短了吗?可是不帮忙的话,回去之后,其余的弟兄,又怎么向他们交代呢?就在勿吉为难之际。林凡开口说道:“怎么?你不愿意处置你的兵?”“末将不敢。”勿吉此刻方寸大乱,看向那两名不停求饶的靺鞨骑兵,心中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。犹豫再三,勿吉心一横,说道:“他们二人违反了军法纪律,就应该受到军法处置,该怎么办,请林帅定夺即可,末将无颜面定夺。”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林凡要的就是这个结果,目光一转,看向那两名靺鞨骑兵,喝道:“你们二人,不遵守军法纪律,口出狂言,在军中肆意挑衅,浪费粮食,立刻问斩!”斩……斩首?那两名靺鞨骑兵在听到林凡宣布结果后,相继瘫坐在地。他们没有料到,以前兴风作浪,不会受到处罚,而现在,只是和大唐士兵闹了矛盾,丢了些粮食,就落得个斩首的下场。“来人,拉下去,斩首示众!”林凡丝毫没有犹豫,命令旁边的衙役,将那两名靺鞨骑兵拖下去,斩首示众,以儆效尤。“是!”数名衙役站了出来,押解那两名靺鞨骑兵走出府衙。在府衙门口,侩子手早已经等候多时,走到两名靺鞨兵身后,手起刀落,那两名靺鞨兵接连被砍掉了脑袋。自打闹事的两名靺鞨骑兵被斩首以后。军营恢复了安宁。勿吉的那些手下,也不敢和大唐士兵起冲突,更不敢在放饭时间插队,以及浪费粮食了。是夜。军营内。“首领大人,难道咱们就真的要忍下这口恶气吗?”营帐中,朵颜看向喝着闷酒,满脸苦瓜样子的勿吉,劝道:“咱们之前过的多么快活?看看现在,两名弟兄就因为一点点摩擦,浪费了一点粮食,就被林凡给斩了!”朵颜说着,语气也越发急促。对于被斩首的那两名靺鞨骑兵,朵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