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大家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的时候。林凡板着脸说道:“虽然你认错态度良好,不过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!”说完这番话,林凡看向门口的士兵,厉声道:“将契苾何力和裴检拉下去,各自杖责二十军棍,以儆效尤!”“是!”这一次,士兵们走了过来,把契苾何力和裴检架了出去。二人没有求饶。而是欣然接受处罚。同样的,将领们也没再求情,比如砍头,杖责二十,可以说是非常轻的处罚方式了。如果这都要求情,以后谁都敢违抗军令。军队就不好管理了。所以,以此为惩戒是少不了的。另一边。西京城内。马东旭来到城主府,现在他的头裹着一层白布,若不是他一身醒目的盔甲彰显身份,别人还真认不出他来。来到书房外。马东旭轻叩房门:“臣马东旭,求见大王。”“进来吧。”屋内传来李彩秀的声音。征得同意,马东旭这才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屋内,李彩秀正捧着一本书看着,见马东旭进来,仅仅是抬头瞥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说道:“马将军守住东城门,打的唐军紧急撤退,真是有够威风的?”“托大王的福。”马东旭这番话并不是谦虚,而事实就是如此,若不是李彩秀调兵,让北城门的骑兵去骚扰唐军的裴检,他也守不住东城门。李彩秀问道:“马将军脸上的上无碍吧?”提及脸上的伤,马东旭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,他的脸算是毁了,先前郎中更是断言,以后脸上都会有疤痕。虽然心里极为愤怒,可面对的是李彩秀,马东旭不敢大说说话。只得温和说道:“找郎中看过了,郎中说,过些日子就能好起来,没有什么大碍。”“那就好!”李彩秀看似关切,实则真正目的,就是嘲讽马东旭。李彩秀就是借此机会,好好的敲打敲打马东旭,让马东旭牢记,这一切的功劳,守住东城门,并不是马东旭的功劳,而源自于她这个高句丽女王。“最近这些日子,不能掉以轻心,唐军随时都有可能会进攻。”李彩秀放下手中的书籍,说道:“有什么动向,切记,及时向我禀报,还有,下次尝到甜头,可别在敌人面前炫耀,不然,就不是毁容那么简单了,而是脑袋搬家!”对于李彩秀话里有话,马东旭害怕的咽了咽口水。“臣晓得了。”马东旭连忙叩头,以示感谢。“退下吧。”敲打警告目的已经达到,李彩秀摆了摆手,示意马东旭可以离开了。听到这话,马东旭如同大赦一般,连忙行了跪安礼,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城主府。待在李彩秀身边,马东旭就感觉站在老虎身边一样。对方的一举一动,哪怕是一个眼神,都让他不寒而栗,特别是李彩秀说的每一句话,只要稍微细想,都充满了杀机。马东旭这一刻才明白。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。他更是没想到,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的手段和城府。离开城主府,马东旭去了城内的妓院,他因为毁容一事,本来就一肚子气,再加上被李彩秀敲打,心生畏惧,在这双重打击之下。他必须把心里的不良情绪全部宣泄掉。但宣泄情绪的地方,除了妓院之外,他跟本找不到任何地方了。........新城。金苍铭把西京城发生的事情,告诉给了车任志,后者听完,脸上露出了难以琢磨的笑容。“唐军伤亡情况如何?”车任志问道。金苍铭回道:“听说这次攻打西京城,唐军先锋部队就派出了数万,受伤数千,但是死亡暂时不知,应该也不低。”闻言,车任志继续追问道:“那西京城守军伤亡呢?”金苍铭说道:“伤七千,死亡暂时不知,从唐军的作战风格来看,死亡肯定也不低。”新城城主车任志不禁感慨道:“看来双方的损失都很惨重啊。”“城主大人,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?”金苍铭问道。“不急。”车任志似乎对唐军攻打西京城并不怎么上心,笑着道:“现在静观其变,什么都不要过问,还有,如若这几天西京城来人求援,就说我卧病在床!”“明白。”金苍铭点头道。就在二人谈话之际,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。“少主!”金苍铭看到男子,连忙拱手行礼。男子朝金苍铭微微颔首,然后抬手说道:“金将军不必多礼。”男子名叫车贤宰。对外的名义上,他是车任志的义子,可真实情况却是,他是车任志的亲生儿子。自打车贤宰出生,车任志就秘密将他寄养于一户农家,密切关注着,等到车贤宰长大,便收为义子照顾。并且,这些年来,车任志手把手教他兵法和学识。如今的车贤宰,已经是一个精通兵法,四书五经的栋梁之才。“苍铭,你先退下吧。”见车贤宰到来,车任志便让金苍铭先行退下,显然,接下来的谈话,车任志不想让金苍铭在旁听到。哪怕金苍铭是心腹也不行。金苍铭很识趣,朝二人拱手行礼后,就离开了。此刻,屋内只有车任志和车贤宰。“父亲大人。”没有外人在场,车贤宰不用喊义父,而是直接称呼车任志为父亲,后者点了点头,说道:“贤宰,时机快到了,你可得做好准备了。”“父亲,儿子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。”车贤宰说道。车任志走到车贤宰面前,眼神中满是期望,说道:“这些年,为父教你兵法学识,还请高手教你武艺,为的就是这一刻。”车贤宰点头道:“父亲对儿子的恩典,儿子一辈子都不敢忘。”“那就好。”车任志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你要明白,为了这一刻,我车氏一族,等了多少年,这一代代传下来,为父几乎都要绝望了,可是如今,老天爷给了我们机会,接下来,咱们只需要再等上一等,高句丽就是我们车氏一族的了。”说完,车任志放肆的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