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武关闭城门,据守不出。林凡似乎只剩下攻城一条路。“准备攻城。”林凡面无表情的看着阎武。波澜不惊。褚云瞪大眼睛看着他。显得一脸疑惑与懵逼。攻城?咱这点人,还没有攻城器械?过分了啊!这不强人所难。他感觉事情诡异到极点。阎武也有些懵。你们想什么呢?本官是不是该配合你们,拔腿就跑?林凡很淡定的坐在马上。“怕了没?”阎武有点惊愕。他为什么要怕?打起来你们肯定要吃大亏的。就算林凡战功赫赫,也不可能带着这点人就攻破南充城。好吧。林凡的名头的确很唬人。打高句丽时更是一路摧城拔寨。在得知林凡带兵来南充,他就已经慌神。这人很危险。关键是。阎武下定决心抗旨,连城都不让林凡进。你在这玩嘴,有意思吗?阎武无奈叹息道:“林凡,你别在那唬人了。当本官一点常识没有?就凭你们这些人,根本攻不破南充城。”这一点林凡肯定心知肚明。为何还要做出一副要攻城的姿态?真的只是在吓唬人?他感觉其中有蹊跷。林凡此时厉色道:“真是没礼貌啊!”“阎武阻挠本王入城,形同谋逆,罪大恶极!”“你们跟着他叛乱,可知下场是什么样子?”见鬼!挑拨人心!阎武面露凝重之色。他原以为把林凡拒之门外,就可以万事大吉。此刻,他知道蹊跷所在。林凡这一拳是打在人心上。他阎武是被逼上了绝路,背后有齐王李佑,就算事情闹大,只要到了御前,生还的几率也是很大的。南充城的其他官员的下场,绝对没这么幸运。城头上,所有人都出现短暂的失神。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。谁最熟悉阎武的为人,自然是他身边南充城这些人。参军虽说不常在城内,但对阎武的传闻听过了许多。这些年,不知多少无辜百姓被他侵占了田产。阎武大肆敛财,欺压百姓。可他是一地刺史,后面又有一位皇子撑腰。百姓敢怒不敢言。这次雪灾,阎武更是变本加厉,为了中饱私囊,视人命如草芥。前两日,突发善心,参军还觉得奇怪。联系到林凡的到来,真相已经揭晓。不是阎武变好了,而是他的事情已经败露,害怕被收拾。如今更是带兵,将林凡挡在城外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参军可不想在阎武这条船上枉死。“阎大人,你跟下官说,调兵是为了镇压暴乱,现在挡住并肩王,是何用意?”阎武皱眉,一个小小参军,敢当面质问他。“本官身为南充刺史,自然是为城内百姓着想,今日不惜顶撞并肩王,所有过错,本官自会一力承担。”参军不依不饶。“阎大人,并肩王可是奉旨前来赈灾的,我们现在将人拒之门外,您是不怕,可下官可是要脑袋搬家的。下官也得为自己和手下的儿郎考虑。”阎武面色一变。“你想干什么?”参军冷声道:“自然是打开城门,让并肩王入城。”阎武大怒。“你敢!本官才是刺史!”参军根本不管阎武的威胁,毫不退让道:“下官是管不了刺史大人,可能管得住手下儿郎。”他正待转身去下令开城,一柄长刀从背后穿胸而过。“你……”阎武抬脚踹向参军。抽刀。噗嗤。鲜血喷射而出。参军身体踉跄前冲,从城墙上跌落而下。众人大吃一惊。阎武为了活命,擅自杀了朝廷命官,这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底部。阎武红着眼。“南充参军意图与流匪勾结,威胁本城安危,已经被本官处斩,诸位可有异议?”他随口就给参军安排个罪名。谁都知道这是栽赃。可他们被阎武狠辣的手段震慑住,谁敢有异议,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。“下官没有异议。““没有……”阎武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。只要闹到长安城,就算罪过再大,也是由陛下一人说了算。到那时。齐王李佑和朝中官员为他说两句好话,死刑的几率不大,大概率会被流放岭南。陛下病重,李恪监国。在岭南呆几年,等新皇登基,皇室大赦天下,他就可以获得自由了。阎武正是想通这一点,才有破釜沉舟的勇气。如果是别人,此刻肯定投鼠忌器。林凡,可得另当别论。林凡单独骑马前行,一直来到城门下。“阎武!你以为这样,今日就能逃得一死?”“你其罪有三!”“欺压百姓,鱼肉乡里!”“赈灾不利,中饱私囊!”“擅杀朝廷命官,谋逆叛乱!”“本王问你,你可认罪?”阎武冷笑,傲然道:“别人怕你并肩王,本官不怕。认不认罪,你能拿我怎么样?”他看林凡驱马来到近前,心中更是狂喜。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。派去的死士没能杀了林凡,城墙上可是有很多弓箭手,还不把林凡射成刺猬。他索性一不做二休,下令放箭。杀掉林凡,又是大功一件。林凡目露寒光。“找死!”林凡敢一个人上前,可不是来送死的。而是抱着跟阎武一样的目的。攻城是不可能。倒是可以找机会干掉阎武。城上的弓箭手放箭是放箭了,可射向哪,还不是他们说了算。阎武兴冲冲等着林凡被射成刺猬。可那些箭矢,全都主动避开了林凡。可见,阎武是多么不得人心。林凡也很是意外,连拔刀格挡都省了。他拿出硬弓,迅速搭箭射出。这一箭划破长空,威力极强。仿佛能开山裂石,恐怖到极致。阎武正痛骂弓箭手无能,陡然间瞪大双目,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。他下意识的摸向胸口,摸到了透胸的箭羽。“救……救我。”城头大乱。阎武看着四周的人不但没过来救他,还躲得远远的。尼玛!本官还有口气,还有抢救的可能!他悔恨、气愤、心凉,目光渐渐涣散,片刻后气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