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2章 命案

翌日清晨。林凡刚洗漱完毕。骆琼裳就来报，蒋王李恽求见。林凡听见求见两字就头疼。求。莫非他又有事求自己？李恽这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，没事总往自己这边跑干啥？李世民的儿子，还是蒋王。林凡不见都不行，只能唉声叹气的去了前厅。李恽正坐在椅子上，惬意的喝着茶水。看见林凡，有些意外的道：“咦，林兄，你看上去怎会如此憔悴？”林凡连连摆手。“别提了，我给夫人发明个新奇玩意，昨晚我们三人一直玩到半夜。”李恽一怔。三个人玩？好艳福啊！他露出颇为猥琐的笑意，好奇道：“那个……林兄可否传授一二？”林凡看他表情就知道李恽想歪了。他没好气道：“我们玩的是娱乐的麻将……嗯，一种棋牌。算了，说了你也不懂，有机会再给你解释。殿下来找我何事？”李恽也没介意，上前重重拍在林凡的肩膀。“林兄，你勒石记功这招真是太厉害了。”“才过去一天，就有好几家来找我，算上卖你大作的钱，此次赈灾稳了！”“我现在就跟做梦一样，难以令人置信，一块小小的石头，就让那些世家乖乖的掏钱。”李恽特别兴奋，这种成就感和喜悦很难消化，就算回到京城，也可以吹嘘一辈子。林凡摇头道：“这都是殿下的功劳，我算不得什么。现在高兴也早了些。”古代赈灾，朝廷是给一部分钱粮。更多来自当地富户的募捐，灾民的自救。当生存成了唯一的目标。为了生存，很多人完全不择手段。历史上，就发生过人食人的现象，活人吃死人，还有昂老人或孩子杀了吃的。赈灾的首要问题和目的，就在于稳定人心。接下来才是发钱发粮，打击趁乱抢掠盗寇等不法之徒。最后免除灾区的赋税徭役，重建家园。此次雪灾严重归严重，倒没出现吃人的想象。两人已经募集到了钱款，接下来按步骤走，只要不出差错，任务就能圆满完成。李恽突然面色凝重。“林兄，我这次来找你，的确有件小事。”林凡心中一叹。麻烦来了。李恽直接了当说道：“李家有位少爷李锦，今日在街上见一个灾民少女貌美，就让奴仆抓到巷子里给欺负了，事后丢了些钱扬长而去。”“少女不堪受辱，毅然自尽。现在家里人抬着尸体状告到了衙门，李锦和几名奴仆已经被抓了回来，辩称少女先勾引的他，事后也付了钱……”林凡顿时就怒了。“这还有什么好审的，真若如此，少女何苦自尽？！”这样人渣，就该没收作案工具！可在唐律上，即便认定罪名，也只有徒刑一年半。除此之外。根据双方社会地步的不同，还有变通。处以不同程度的杖刑。李恽哭丧脸道：“话虽如此，可那李锦拒不认罪，李家在这次赈灾中又出了不少钱，田刺史让人来问我意见……”林凡明白了。他们是想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。可那是一条人命啊！李恽前来，无非是通知林凡一声。在他心里，其实和那李锦一样，充满了世家子弟的优越感。一个贱民和世家公子，还用选吗？可林凡不同。他身在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。哪怕在大唐生活这么多年，只要看到或者听到，绝不会任这些人为非作歹，还能落一个好下场。林凡黑着脸，快步走了出去。“林兄，等等我。”李恽赶紧跟了上去。看林凡的脸色就知道。怕是要出事了。衙门外。早已被被街坊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。李锦站在堂下。脸上没有丝毫慌张之色。作为世家公子，早养出不可一世的脾气。这大唐的万里河山，也就皇家能让他发怵，余者皆不足论。七八个家仆虽说跪在堂上，脸上也没有惧色。一个中年男人，跪在地上失声痛哭。旁边是衣衫不整的少女尸体。田刺史正犯愁，这案子该怎么结。他现在不是最大的官。上面还有两位大佬。去问询的人慌慌张张的进来禀告。“大人，殿下和并肩王正朝这边赶来。”田刺史一捂脑门。怕什么来什么。他看了堂下李锦一眼。你什么时候惹事不好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。那林凡是什么人？远的不说，来的路上顺便杀了一个刺史。在这位凶神眼皮底下，你还敢犯事，嫌自己命长吗？不作死就不会死！刺史看自己眼神怎么不对呢？李锦尚不知道怎么回事。林凡来到堂上。一眼就看到李锦。这家伙身穿锦袍，高冠博带，面如冠玉。他径直走到李锦身边，揽住肩膀，冷笑道：“李公子是吧，老实招了吧，免得自讨苦吃。”李锦不认得林凡。扒拉开肩膀上的手，没好气道：“放肆！你以为你谁啊？给老子滚开！”他正要问问上面的田刺史，怎么放不相干的人进来。就见田刺史脸色大变，冷汗直流。林凡走到一名奴仆旁，一脚将他踹翻在地。“我给你十息时间，若不你招供，我便砍他一条腿，等这些助纣为虐的家伙砍完了，我就砍你的。”地上的仆人闻言大惊。“少主，救我！”李锦还未意识到事态严重。“田大人，此人不仅殴打我的家仆，还威胁本少主，扰乱公堂秩序，您要坐视不理吗？”田刺史恨不得堵住李锦的嘴。他正待从上面下来，给林凡见礼。林凡冷冷看了他一眼，他只能讪讪坐了回去。此时。李恽赶了过来，“林兄，有话好说，此事……”林凡充耳不闻。望着上方田刺史问道：“可有十息时间了？”李锦愈发感觉事情的诡异了。上方的田刺史如坐针毡。“差不多……”李锦犹自嘴硬道：“到了又如何？”林凡嘿嘿一笑，直接拔刀出鞘。“林某向来一言九鼎，岂能食言。”李锦大怒。“你敢！”李恽以为他要砍李锦，顿时大急，“林兄，手下留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