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可以对林某不满,只是对陛下有如此大怨念,莫非是想改朝换代?”这是恶意曲解!这是栽赃陷害!冯世亮的脸一下就憋红了。气得身体都打起了摆子。这小子的嘴简直比刀子还厉害。三两句话,就可以让他上断头台了。他愤然起身,指着林凡怒道:“休要胡搅蛮缠,本官何曾这般说过!”林凡微微一笑。“童尚书也在此,到时自可为下官作证。”冯世亮气急败坏。“你……你这是血口喷人!”老家伙。战斗力不行啊!林凡随意道:“霎时,是非曲直自有陛下定论。”“冯侍郎站在林某身前,如此的冲动,莫非想要打人?”“啧啧,林某记得,上一次如此咄咄逼人的,是中书令的崔侍郎,冯侍郎是想跟他学吗?”林凡盛气凌人。他是得低调。可低调之前得高调。只有先让这里的人怕了他林凡,才不敢总来找他麻烦不是。冯世亮老脸一抽。朝廷里谁不知道崔仁师被林凡打黑拳的事情。想起崔仁师脑袋顶着大包,被打断了鼻梁骨,他的心也跟着突突起来。关键是,林凡打了人,只是被罚去赈灾了事。这次赈灾更甚,斩了位刺史不说,还剁了一位世家公子的手。不然也不会被贬职到工部。不过,他随即反应过来。这里可是工部,算是自己的地盘。我不过是说你几句。还当着尚书大人的面。这小子真敢揍自己不成?冯世亮这么一想,心下便有了底气。抬头挺胸道:“本官自认两袖清风,公正无私,一身铁骨铮铮,还怕了你这狂妄的小辈不成!”“本官就站在这,你敢动手,就尽管朝本官来!”林凡轻蔑一笑。“好一个铁骨铮铮!”“你个老东西欺君罔上,对陛下,对大唐心怀怨恨,林某年轻气盛,若是没忍住揍了冯侍郎,是不是也情有可原?”林凡撸起了袖子。一脸玩味的望着冯世亮。好似在看这一拳是打鼻子,还是打眼睛。冯世亮气势不由为之一弱,后退一步。他心里苦啊!这小子可是个胆大包天的主。搞不好真会把他揍一顿。他这一把老骨头,还不得被打散架了?冯世亮怂了。气得嘴皮子直哆嗦,赶紧朝尚书大人诉苦。“尚书大人,林凡太可恶了!”“在本官头上扣屎盆子不算,还想打人!”“尚书大人,可得为下官做主啊!”童瑞一直在低头悠哉的喝着茶水。好似对两人的争吵毫无察觉。作为工部尚书,这么多年的政治生涯可不是白给的。眼不见,耳不听。你们随便吵,只要不把工部拆了就行。人老成精。老奸巨……不,老成持重。老人最重要是养气,善养精气神。听到冯世亮的求救。童瑞只得放下茶杯,抬了抬眼皮。“林大人,这是作甚?”“冯侍郎毕竟是长辈,一大把年纪,说了两句无心之语,也不是什么大罪过。”“年轻人,要懂得谦让嘛。”“卖老朽一个面子,大家以后还要在工部共事,大事化小,大事化小。”好嘛。两个人都给批评了,又不痛不痒。不偏不倚。这就是老狐狸的政治智慧。林凡本想拿这位冯侍郎开刀立威。敢跳出来跟自己作对,必须得付出点代价。也让下面阿猫阿狗,以后都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实力再来招惹自己。若不是童瑞说话,准保叫这个冯侍郎满脸桃花开。童瑞此刻心头大爽。这个冯世亮仗着后面有齐王,也没把他这个老尚书看在眼里。今日在年轻人手里吃了瘪吧!该!林凡想了想。今天就放冯侍郎一马。毕竟他第一天走马上任。倘若打了冯侍郎,又得罪了尚书大人。免不得又被喊进宫,罚俸或者贬职他都不怕。他怕被丢去其他地方,没有工部清闲。林凡悻悻道:“尚书大人的面子,林某还是要给的。”童瑞点了点头。“林大人,以大局为重,识大体,本官很是欣慰。”“听闻林大人在书法方面颇有造诣,有时间去我府上,咱们煮茶论道。”这是向自己抛橄榄枝。林凡接口道:“下官遵命。”冯侍郎听着两人言语,气得要死。你们两个是故意玩我的吧?好啊!一个行将朽木。一个年轻气盛。你们都给老子等着!冯世亮黑着脸,哪里还呆的下去。他拱手算是行礼,甩袖大步离去。冯世亮走后,童瑞笑眯眯望着林凡,以长辈口吻道:“你一来就把冯侍郎得罪死了,以后可有得小鞋穿了。”林凡一脸轻松,十分淡然。“下官很纳闷,我们从未见过,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。”“他上来就针对我,何故?”“再说我这要是退让了,以后还不得被欺负死?”童瑞笑道:“你们是不认识,但他后面主子跟你有仇?”林凡想起了什么。“这又是支持哪位皇子的?”“齐王李佑。”“哦,还真有仇。”林凡恍然大悟。进宫时海公公就告诉过他一个消息,他当时没怎么上心。看来就是这位冯侍郎了。童瑞感叹道:“这里面水声的很呐。”“老朽年事已高,在这位置呆不了几年,齐王把冯侍郎送进来,肯定打的是打工部尚书的位置。”“突然你又被塞了进来,你说他们能安心嘛,不针对你针对谁?”林凡摸了摸鼻子。以他的聪明,也很快看清其中的脉络。李佑想要争工部尚书的位置。不出意外的话,童瑞退位,就是冯侍郎接替他尚书的位置。陛下或李恪此时却把林凡空降进来。断人财路,犹如杀人父母。这断人官路,此仇不共戴天啊!也真难为冯世亮。一把年纪了还要跟一个年轻人叫板。关键这个年轻人来头巨大。他这个侍郎都镇不住。刚刚就差点被揍。林凡无语道:“他们争他们的,关我啥事啊!”童瑞嘿嘿一笑。“你以为陛下让你来干嘛,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