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9章 不识货

出了皇宫。林凡与几人拜别。他出书的事情可不能传出去。那样只会给自己带来许多没必要的麻烦。像红楼梦这种长篇美文，也不像他抄袭诗词那般简单。毕竟书里的人物、背景，与这个世界有着差别。他给武媚娘讲的时候，也是尽量贴合现在的大唐。林凡在马车上脱了官服换了便衣，下车走过朱雀大街。远远望去，各部衙门都在开门办公。各式建筑飞檐翘指天际。在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前停下。林凡买了根糖葫芦，边吃边张望，有没有暗暗尾随自己的钉子。没有发现异常，他才朝武媚娘开的书局走去。半路上。一个穿着普通的青年，做贼一般的蹭了过来。在林凡以为这是个梁上君子（偷儿）的时候，他竟压低了声音说道：“公子，要书吗？”林凡一愣。这什么情况？他恍惚有种错觉。犹记得前世大街上也有人如此鬼祟，贩卖的则是少儿不宜的爱情打斗片。不出意外，这家伙卖得肯定也是类似的禁书。林凡笑了笑。“都有什么书？”男子从袖子里摸出一本书，神秘兮兮道：“这可是最近进度最流行的小说。”林凡接过来一看，封面上没有名字。他翻开一页，书角有折叠，随后脸色大变。上面的内容好一个熟悉。要说红楼梦的故事中，也有许多的艳词。被男子折了书角的，正是其中的一段。林凡张大了嘴巴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见鬼了！武媚娘的书局才开张，京都就出现盗版了？看这纸张和上面的字迹，竟都是手抄的。男子以为林凡被上面的内容吸引，才露出惊骇的神色。低声笑道：“精彩吧，后面还有更精彩的。”林凡如遭雷击，内心感慨连连。不想自己穿越到另一个世界，仍是低估了盗版商的强悍。男子见林凡没有反应，皱眉把书夺回。“你不买就还给我，别想白看。这里面的故事都很精彩，本想便宜卖你，不想碰上个不识货的！”林凡拉住他。“怎么买？”“一百文概不还价！这可是我手抄的，累的很！”林凡又露出吃惊的表情。“一百文，你怎么不去抢？那我还不如去书局买！”呸！这个没良心的黑心书商！我自己的书，你竟卖给我一百文？男子一脸讥讽。“一看你就是小白，不妨告诉你，书局卖得的确便宜，只需十文，但你买得到吗？”“你知道这书现在多火吗？一出来就卖断货了，一百文也是良心价，别人都卖两三百呢！”林凡微微一怔。这才知道怎么回事。原来是武媚娘那边供不应求，才出现街上的黑心书商。靠着手抄版，大赚一笔。这些人能够盗版，那世家大族呢？林凡不由考虑起这个问题。从红楼梦在京都大火来看，世家大族肯定要分一杯羹。或许他们的纸张成本要比自家高，可雕刻只需要雕刻一本书，反复印刷也是有赚头的。“你到底要不要，不要我可卖别人了。”男子不耐烦的催促道。林凡二话不说，掏钱把书买了下来。一百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。可他就是觉得，花一百文买自己的书这种行为，有点傻逼。杜绝是不可能杜绝的。就是把眼前的男子送进大牢，还会出现其他的人。别看这个世界没有版权。可是想要出书，也有类似的官方衙门。市面上的书籍、文章需要经过审核，才能印刷发行。林凡有足够的理由把男子送进大牢，可这解决不了问题。有需求，那么市场也就应运而生。在清朝红楼梦能斩获大批狂热粉丝，在大唐亦是如此。一传十，十传百。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地下书商。这些人一般贩卖的是情色、低俗类小说。如今红楼梦在京都大火，他们也借着书里某些暧昧情节，开始大量炮制。街上的男子只是这个流通渠道的一环，哪怕找到源头也是无济于事。男子拿到钱，喜笑颜开的走开。林凡苦笑着走进自家书局。门口果真挂着售空的牌子。武媚娘恰巧看到了这一幕，盯着林凡问道：“老爷，刚才在做什么？”不等林凡说话。她的脸先红了起来。“我都看见了，老爷从他手里买了本书，在大街上买些不堪入目的东西，也不知道避一避。”林凡一愣。知道少女误会了。他也懒得解释，把买来的盗版红楼梦往柜台上一放。武媚娘瞥了一眼。书页上没有书名。老爷这是什么意思？难道是让自己看小黄书？林凡叹了口气。“你瞧瞧吧，这可是我花了一百文买来的。”武媚娘一阵害羞。只能忍着羞意，翻开一看。下一刻。小脸也写满了吃惊之色。“这……这不是咱家的书吗。老爷，我也是第一次见。”她顿时变得紧张起来。林凡让她负责两间工厂，如今竟出现了盗版。“老爷，是我办事不利，请老爷责罚。”林凡笑了笑，安慰道：“又不是你的错，责罚你干什么。”“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，谁让咱们的红楼梦这么火。”“不过，让这些地下书商赚了大钱，老爷我很不舒服啊！”武媚娘也很是气愤，撅起了小嘴。“老爷视名利如浮云，这些人实在可恶！要不我现在就报官，将街上的书商都抓起来？”林凡摇了摇头。“算了，他们手抄又能抄多少。”“本来也是准备让世人去看的，也是老爷考虑不周，暂缓几天等咱们屯些书再卖，也不至于让地下书商喝了头汤。”武媚娘也觉得肉疼，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！林凡把错揽到自己身上。实际上，什么事情都是她在做主的。她只想尽快出书，急功近利才吃了这个亏。按她的想法，是想帮林凡出名。可谁知林凡在出书前，让她把作者改成了一个叫曹雪芹的人。只说这故事是从曹雪芹那听来的。武媚娘说他视名利如浮云，可不名至实归。两人正说着话，门口突然出现一位熟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