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6章 有病

“有病吧！”王铭冷哼一声。王家跟林凡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。他说话自然也不会客气。林凡笑着转身，来到王铭拉来的铁料前。“潘监正，这是王家送来的铁料？”潘赤霞点了点头。不知道林凡想要干什么。这些铁料他已经让人检测过，品质没有问题。“啧啧，就这。”“你拉来的都是垃圾啊！”林凡摇头感叹。王铭一听这话，顿时火冒三丈。“你说什么？！”这小子是故意想找他麻烦。林凡重复一遍。“我说你拉来的都是垃圾！”“胡说八道，这批铁料是我们铁厂最好的品质。林凡，你不过是军器监的少监，就算鸡蛋里挑骨头，也轮不到你吧！”王铭不屑的说。他言下之意很明显。这军器监你林凡说了可不算，而是潘赤霞说了算。想以此阻止王家往军器监送铁料，门都没有。林凡对武媚娘招了招手。“过来。”武媚娘一脸笑意的走到林凡面前。“老爷，有什么吩咐？”不忘送上一个心有灵犀的秋波。看着武媚娘谦卑的姿态，让对其垂涎三尺的王铭愈发的火大。林凡倒觉得挺爽的。“有人质疑你家老爷的话，把咱们的铁料拿出来，让潘监正看看。”“好勒。”武媚娘微笑点头。潘赤霞和军器监的铁匠心中充满疑惑。铁厂出的铁料都差不多。林凡竟说王铭拉来的是垃圾。他们也想知道，林凡是在故意刁难，还是有的放矢。当骊山庄子出产的铁料拿上来。潘赤霞和铁匠双眼就开始放光。铁匠拿起来仔细检测一番，更是露出震惊的神色。“这……这不是凡铁，而是精钢啊！”潘赤霞的眼光也很毒辣。看到一车的精钢，也颇为激动。“林少监，你这是从何处购得？”林凡淡定道：“这是我庄子里自己生产的。”“什么？！”铁匠惊。潘赤霞也是一脸惊愕。王铭则是难以置信。“不可能！”“一定是你花高价购来，故意这么说的。”林凡懒得跟他解释。“没见识，真可怕。”“承认自己拉来的是垃圾很难吗？”“你……”王铭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对比这一车的精钢，他拉来的铁料的确是垃圾。潘赤霞知道，精钢才是锻造兵器最好的材料。王铭拉来的铁料，还需要铁匠千锤百炼之后才能用。而且，千锤百炼之后，也不一定就能得到精钢。林凡手里有精钢他不意外。毕竟，陌刀就是林凡打造的。他意外的是林凡手里竟有这么多。“林少监，你手里的这些精钢，可否都卖给军器监？”潘赤霞已经红了眼。哪里还管王铭是不是所谓的世侄。就算把王家得罪了，他也想把这些精钢拿下来。林凡笑了笑。“潘监正说哪里话，我拉来这些就是用于研究的。不过潘监正若想买的话，我庄子里的确还有，就怕监正大人吃不下。”潘监正急道：“什么意思？就算不要别家的铁料，我也要把你那的全拿下！”“若是军器监的钱不够，本官就去请示陛下！说吧，你这一车得多少贯？”林凡尴尬笑了笑。“监正大人你误会了。我庄上每日可产铁料五千斤，这种精钢大概也有一万斤。”“至于价格嘛，铁料价格是市场的一半，精钢一车五百贯。”这个价格简直不要太便宜。潘赤霞本想直接拍板，可听到产量后，他两只眼睛差点瞪出来。“什么，五千斤铁料？！一万斤精钢？！”这不是吹牛吧？几家铁厂加起来都没你家多啊！而且还是出这么多的精钢，怎么可能做到？王铭则是一脸幸灾乐祸。这下牛皮吹大了吧！他一副早就把林凡看穿的神态。“监正大人，别听他胡说八道，他若是能拿出这么多东西，本官绕长安城裸奔！”周围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。这话太狠了。就连林凡都暗赞这位王大人一声，勇气可嘉。王铭想要拆穿林凡也是下了血本。“够了，休得胡闹！”潘赤霞斥声道。不管林凡有没有夸大的成分。这一车车的精钢可都是实物。王铭觉得潘赤霞是在袒护林凡，这么明显的谎言都不拆穿。林凡说铁料的价格半价？完全不可能，这连成本都收不回来。更别提日产一万斤精钢了。根本不可能做到！林凡笑问。“王大人，你这是准备跟我打赌？”王铭梗着脖子叫道：“没错，就怕你不敢接！”“本官还要再问一句，若是证明你在说谎，输了打算怎么办？”林凡笑了。“我若输了，你提出的任何惩罚我都接受。”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！”王铭兴奋的说。他仿佛看到自己狠狠羞辱林凡的场面。潘赤霞的眼里露出一丝担忧。暗暗替林凡捏了一把汗。叹气道：“你们这又是何必呢？”王铭觉得胜券在握。“如今距离日落还有五个时辰，若你不介意的话，咱们这就去你铁厂实地检验，能生产的数量与你所说的相符，本官就认输。”他得亲眼看着。免得林凡从别处拉来铁料。林凡点头。“口说无凭，要不咱们立个字据？”对于这种不怕死，敢往枪口上撞的人，他向来也是不含糊。王铭呵呵一声冷笑。“字据就免了，监正大人和在场的都是见证人，只要到时候你林凡别赖账就行。”林凡摇头道：“我是怕你赖账，一个大男人裸奔，一般人可没这个勇气。”王铭又被噎得有些难受。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，既然你要立字据，本官便依你。”林凡让武媚娘将字据立好，两人签上自己的名讳，由潘赤霞当见证人。这份赌约也正式生效。众人也想看这场闹剧会如何收场。要么证明林凡吹牛皮，最后颜面扫地。要么王铭输了，在长安城的大街上裸奔。一行人当即赶往了骊山的庄子。两人在军器监打赌的事情也很快传到了李世民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