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骨子里都是鸡汤

无敌飞军和无当飞军的装备都是一样的，都是连弩加上刀盾。盾牌是铁制的底子，外面罩上经过鞣制的多层兽皮，有生皮有熟皮，皮面是软的，能够起到缓冲作用，而且不容易被利刃划开。单刀也是大夏最精良的冶炼工艺制成的，采用百炼精钢，加上陈牧提出的折叠锻打手法，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削铁如泥，刚柔并济。他们身上穿的是皮甲、皮盔、皮靴，包裹得非常严实，如果不是被击中要害，是很难对他们造成直接伤害的。再加上他们本身的身体素质、训练强度，还有陈牧设计的什伍制度，战斗力是远超东越兵的。一开始，大夏军也确实对东越军发起了压倒性的进攻，但是时间一长，陈牧就发现不对劲。对面的东越军已经伤亡惨重，但是斗志依然不减，可以说是悍不畏死。虽然说大夏军的士气也是十分高涨，但是这样下去，大夏军的伤亡也会很大。这只是进入东越的第一战，要是把无敌飞军和无当飞军拼掉一半，那这次出征也就结束了。陈牧咬咬牙，下令鸣金收兵。当士兵们听到鸣金声的时候，都没反应过来，因为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啊。以往那次出征，都是无往不利。而这一次，还没分出胜负，竟然要退兵了。但是军令如山，他们也不得不遵守。大夏军的士兵们一边抵挡，一边朝后退去。另一边的东越军很兴奋，嘴里叽里呱啦地叫喊着，高举着武器开始追击。还好大夏军训练有素，退而不乱。他们不是一股脑地朝后退，而是以一百人为单位，分批交叉撤退，你来抵挡我来撤退，我来抵挡你来撤退。双方一边交战一边转移，很快就退回了大营附近，张冲听到动静，也率军出来支援。东越军一看大夏军的人太多，终于撤退了。陈牧松了一口气，看来对方的将军不是真的不怕死，假如这些人都和大夏军对死在这里，陈牧就难办了。回到营中，陈牧下令让预备军挖地沟、设置拒马，防备东越军来劫营。其余将校，随陈牧来到中军大帐，商议下一步的计划。众人一边走，一边聊着。“这些东越人简直就是疯子，穿着破衣烂衫拿着破武器，全靠人命来堆啊！”“是啊，我看到一个东越兵，右手被砍掉了，又用左手拿起武器继续砍杀。”“真是蛮夷部落，不可理喻！”众人落座，陈牧说道：“这个东越军确实有问题，他们可能是受到了什么蛊惑，比如大夏军打进东越，会进行屠城之类的事情。”张忠疑惑道：“屠城？什么意思？”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。陈牧哑然，看来这个世界的历史上还没有这样的事，他们不知道屠城是什么意思。陈牧：“额，就是把他们的粮食全都拿走，然后不管他们的死活。”张忠：“哦，我们上次在波斯，扫**那么多城镇，也只是每个城镇拿走一半粮食，剩一半也饿不死。”陈牧：“你们也想想，可能是什么原因？”众人想了一会，最后还是张忠说道：“太子殿下，我看不如找人问问。如果有商人和东越打过交道，或许就知道东越的一些事情。”陈牧一听，确实有道理。当初在南蛮的时候，就有一些商人会波斯语。虽然说东越看起来不像是会通商的，不过试一试也是好的。“好，传令，在全军寻找了解东越事情的人，提供任何情报的都有重赏！”众将校领命，回去寻找这样的人。等陈牧吃完饭，还真的有几个人来中军大帐报到。陈牧把他们都叫了进来，挨个询问，其中有一条消息引起了陈牧的注意。“他们信山神？”士兵：“是的，和我们大夏拜山神不同，我们只是在节日时候祈求神灵保佑，但是东越的人信得十分厉害，说话时三句话不离山神。”陈牧缓缓点头，心想这个东越可能和三国时期的汉中很像，属于正教合一的制度。当年汉中张鲁以五斗米教治理汉中，让汉中的百姓十分地忠诚，军队也是悍不畏死。再加上地势险要，易守难攻，在各大诸侯的夹缝中生存了很久。如果东越也是这样，那就麻烦了。有没有什么发明，能够在减少伤亡的情况下战胜敌军呢？陈牧给几个士兵发了赏赐，然后一个人留在大帐里思考。现在材料有限，弩炮之类的大型武器是不可能了，有没有什么小东西，可以压制这样疯狂的敌军呢？陈牧仔细回忆刚才战斗的细节，还真想出来一个小东西，立刻叫人开始打造。第二天，陈牧依然让预备军看守大营，自己带领无敌飞军和无当飞军出战。斥候已经探好了，东越军还在那个山谷中，没动地方。那里应该是进入东越的必经之路，所以陈牧也不绕路了，直奔敌军而去。还是同样的路数，两轮连弩之后，上前进行近身肉搏。陈牧注意到，敌军阵营中有一些人穿上了大夏军的皮甲，拿着大夏军的刀盾。这让他们的战斗力强了一些，但是仍然不如大夏军，只是靠人命死拼。双方交战了几分钟，陈牧就下令退兵，然后东越军在后面紧追不舍。陈牧早就说过，这一次逃跑的时候，表现地慌乱一点，可以丢弃一些连弩和刀盾。东越军一看掉装备了，就有很多人停下来捡，而其他人继续追赶。两军一追一逃，就来到了大夏军的大营外面。预备军在大营正面等着，无敌飞军和无当飞军从两旁绕过，调整阵型。或许是东越军的将领看到大夏军慌乱，就放松了警惕，这一次，他没有选择后退，而是直接朝大夏的预备军冲了过来。然而，当东越军快冲到近前时，站在前两排的大夏军士兵突然朝两边跑去，露出了身后的空地。而东越军的士兵还在继续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