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 谍影重重

这女子说着说着，就抬头看向陈牧。这不抬头不要紧，这一抬头，陈牧顿时觉得眼前一亮。这姑娘本来生得就美，这一哭是梨花带雨，我见犹怜。再加上满腹心酸委屈、向陈牧求助的眼神，简直让人无法拒绝。当然，陈牧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拒绝她，无论她长得什么样子。“我已知晓，你放心，等调查清楚之后，朝廷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。”“你先随我进城吧。”既然是当地官府有犯罪嫌疑，当然不能再走正常的程序了，所以陈牧要先把她带回去。姑娘起身道谢，就奔着陈牧走了过去，旁边的士兵拦住了她，把她带到了队伍之中。周围的百姓见陈牧如此通情达理，又是一阵称赞。但是在人群中，却有一个人冷眼旁观，把陈牧的反应记在心里，然后悄悄离去。人山人海之间，也没有人注意到他。陈牧在看那位姑娘，不是看她有多好看，而是在注意她的身姿动作。看起来身形柔弱，应该是不会武功。陈牧心下稍安。大军继续前行，接受皇帝和大臣的欢迎，然后陈牧带人去参加庆功宴，那个叫柳莹的姑娘则是被士兵送往检察院。这个部门是在陈牧的提议下新设立的，职能就是监察大夏官员的作为。原来都是官员之间互相参本，然后由陈行天来定夺，而陈牧把这一行为程序化，不再由陈行天直接处理了。这样一来，会更加地公正，而且对朝堂上的政局有好处。帝王之道在于制衡，陈行天以前处理这种事的时候，都是从朝堂势力平衡方面考虑的，但是现在，检察院需要调查、搜集证据，然后再定罪。这样陈行天就不用两面为难了，轻松了许多。而且，还给了平民百姓一个民告官的机会。庆功宴很是轻松愉快，第二天早朝，陈牧当众讲述了此次出征的功绩。有人指责陈牧太过残忍，陈牧据理力争，陈行天也是全力支持，那些人见状也就不再坚持。下了朝之后，陈牧没有闲着，先让暗卫首领李彪传令，对柳莹一事进行调查，然后又找到麻衣卫的王升，让他们同时调查此事。不是陈牧信不过检察院，而是陈牧觉得这事有些蹊跷，还是要多方调查比较好。经过了几天的调查，果然发现那个县令和税务官有问题，陈行天直接下令处斩。给了柳莹一个说法，也给天下百姓一个说法。让大家看到，虽然说朝廷里难免有赃官，但是只要抓出来，就一定会处理。经过这么一个敲警钟，全国的官员都会收敛很多。柳莹得到消息之后，立刻到太子府谢恩。见到陈牧之后，纳头便拜。“民女柳莹，多谢太子殿下，要不是太子殿下仁慈，我柳家的冤屈就再无天日了。”陈牧一摆手，“不必多礼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就算你不来拦路告状，直接到检察院去告也是可以的。”柳莹话锋一转，语气又有些暧昧。“太子殿下大恩大德，小女子无以为报，本不该再求太子殿下，但是小女子如今孤身一人，无处可去，恳请太子殿下收留。”“小女子会做女红，洗衣做饭也还可以，不会白白让您收留的。”说着，柳莹又开始跪地磕头。陈牧眉头一皱，看向旁边的梅灵儿。梅灵儿也皱眉点头，表示同意陈牧的看法。陈牧想了一下，笑着说道：“快起来吧，太子府多个侍女不算什么，既然你愿意，那就留下吧。”柳莹欣喜若狂，再次磕头谢恩。陈牧叫过来下人，让他领着柳莹去管家那里，给安排一下。柳莹走后，陈牧又对梅灵儿说道：“我把她留下来，是为了引蛇出洞，这些天，就辛苦你了，一定要保护好素素。”梅灵儿点头，“夫君请放心，我一定会盯住她。”陈牧点点头，又叫来了东越侍女，让她们分出五个人，一边带着柳莹干活，一边盯着她。不仅如此，陈牧又把消息告诉了麻衣卫，让他们暗中调查。暗卫的人里成分更加复杂，容易混进去间谍，所以陈牧没有通知他们。柳莹进太子府之后，一直是本本分分，努力干活。除了有一次要对陈牧献身，被陈牧婉拒了以外，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。梅灵儿也谨记陈牧的叮嘱，有空叫柳莹干活，然后盯着她。天气渐凉，梅灵儿给柳莹量了一下尺寸，给她拿了一件棉衣。“莹莹，先把活放下吧，你看姐姐给你拿什么宝贝了？”柳莹放下女红，恭敬地行礼说道：“有劳夫人了，对我这个下人还这么好。”梅灵儿大大咧咧地一拍柳莹的肩头，“瞎说！什么下人不下人的？快试试这个。”梅灵儿拿起棉衣，给柳莹穿上。柳莹转了两圈，惊讶地说道：“这是什么东西？怎么这么暖和？这里面是皮衣吗？”梅灵儿笑道：“这叫棉衣，里面是棉花，是太子殿下远征波斯之后带回来的。当时西山地区受战乱，百姓没有衣服穿，太子殿下还给西山地区的百姓发了棉衣呢。”“你没听说过吗？”柳莹显得很惊讶，“我真的没有听说过，我家落魄之前，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遇难之后，也是惶惶不可终日，没有心思听人聊这些事。”梅灵儿笑了，“那我就跟你聊聊，太子殿下做的好事可多了。”两个人坐下，梅灵儿从陈牧出征草原开始，把他大大小小的事情讲了一遍，这么一说，陈牧可是已经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事了。柳莹听得一愣一愣的，不禁有些怀疑，是梅灵儿在说谎，还是陈牧确实如此呢？她以前可是听说，大夏官吏昏庸、大家族欺凌百姓、邻国入侵，都是陈牧害的。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啊。难道说，是那个人在骗她吗？柳莹有点糊涂了。她这一犹豫，就是一个月，她在太子府毫无作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