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得很快,陈牧带领众人才刚开始出发,东胡人便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。只是没想到的是,原以为路上会平安无事,却竟出了变故。火车出了问题!只听“哐啷”一声,整个车身开始疯狂的震动,一车的人都跟着摇摇晃晃。陈牧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话音刚落,“刺啦——”的声音传入耳膜,刺得人耳朵疼得想要原地跪下打个滚。然而,还没等他们捂耳朵,车身再次重重往下一砸,砰砰砰三声,让陈牧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情发生了。整个车厢全部散架了!无数惨烈的声音不绝于耳,陈牧也不例外,众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恐惧无比。陈牧大喊道:“各位别慌,赶紧蹲下抓紧身边的东西。前面的人摸索着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。”可是他的声音淹没于无数的尖叫声中,士兵们都来不及反应。没有办法,陈牧只好自己挪动着身体往前走,中间有手下拦住他,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,可眼下陈牧无法顾及其他,把人推开一股脑地往前钻。直到眼前的光越来越明显了,陈牧才看清楚外面的情况。原来是他们做的火车实在是太过于落后,与现代差得太远,安全隐患出了问题,而且外面还不断的有落石掉下。“落石?”陈牧疑惑了一秒,不对啊,东胡这边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多的巨大石块。他赶紧再次投入观察,想要找出来问题的方向,不多时,果然发现在无数石块之后有一道道黑色的影子正在暗中作祟!这些是什么人?!难不成是东胡反了?!陈牧大怒,正要发火,一道石块突然朝着他迎面撞来,他来不及反应,只能连忙往后退,堪堪撞上身后的座位,撞得背脊生疼。下一刻,那石块砸在了火车身上,直接把前后两节车厢拦腰截断。“轰——”车厢全部断裂,后面的车厢因为前方的高速行驶,一下子缓不过来,重重的挤压在一起。坏了,之前那些百姓才刚刚受了点伤,现在又是大伤亡了!陈牧心中一痛,等不及车厢彻底稳定下来,连忙往后走,赶去看身后那些百姓的伤势。不曾想,他还没开口慰问,便有人冲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:“太子殿下,您实在是太过分了,我们不过都是些普通农民而已,既然想杀我们,又何必拐这么大的弯?”众人气得眼眶通红,一个个的眼里都是恨意,恨不得现在就当场把陈牧扒皮削肉,吃干抹净。陈牧心里那叫一个冤枉啊,他啥也没做,是其他人做的,跟他有什么关系?但是又不能直接把这些话说出来。陈牧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,好声好气的对着大家说道:“各位别慌,我已经派人出去查看情况了,今日之事确实不是我所为。我若是想杀大家,早就在城墙之上就将你们全部解决了,何必等到现在。”那农民本就泼赖,不听解释:“太子殿下说的话未免太假了!我们不会再相信你的!”“这次就算是死,我们也要跟你同归于尽!”此话一出,陈牧身后的侍卫立即上前蓝在他们中间,怒道:“大胆刁民!怎敢跟太子殿下这般说话?你们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吗?”“不要了,你们要我们死,还问我要脑袋作甚?”陈牧无语。这些个人,还真的都是些刁民。他叹了口气,在人群中寻找着村长,望他能出来帮自己说两句话,随即又吩咐身边人道:“快,出去落石之后寻找那批暗中作祟之人,要全部活捉,一个都不许死,全部带回来。”“我倒是要看看,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,敢在我的地盘闹事。”属下道:“是。”陈牧拧着眉头,说完话就再度继续寻找村长,但这不看还好,一看,顿时心里咯噔一声。车厢的末尾无数百姓正团团围在一起,有人惊恐的不断发出喊声。陈牧快步上前推开众人,竟是村长被一根钢铁直直的插进了肚子中!他正好倒在车厢断节之处!见到陈牧到来,村长满嘴都是鲜血,不断地往外冒,双手颤抖着往陈牧的方向伸,嘴巴一张一合地,好像是要说话。陈牧立即疏散人群:“不要全部挤在一起,给村长留点空气,都让开!”众人被士兵们纷纷拉散,不少人还继续撒泼想要闹事,但是敌不过常年征战的兵将。见状,陈牧两步蹲到了村长身边:“快,叫人过来医治。”村长嘴巴微动,声音极小,却听得陈牧万般动容:“太子殿下,草民信你,他们都是粗人,你不要太过介意。希望你能把剩下的人,都安全带到东胡……”他说话断断续续,有些地方都听得不太清楚,陈牧费了好大的力气:“你别说话了,你这里不是致命伤,能治,先休息。”村长摇了摇头,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肚子上硕大的血窟窿:“我自己的伤势我自己清楚……”正当这时,身后急忙忙的挤进来几人:“殿下,请让我等为村长医治。”陈牧点头,侧身让开,不忍再继续看下去。可村长的目光一直紧紧的跟随着他的身影。伴随着身旁的骂声越来越大,陈牧压根就不想跟他们计较,身旁的几个手下却越发的听不下去。外面去探查的人没多久就回来了,抓住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。男子嘴边全是血迹,看向陈牧时眼里都是不爽。看他身形高大,不像是大夏人,可又没有东胡人的血统象征。“你是谁?谁派你们来的?”男子不说话,属下犹豫半响,还是道:“回殿下,属下无能,刚才一行五人,我们只抓到了这一个。而且刚才他想吞药自杀,是被我们强行救下来的。”“但是这个人硬得很,他为了不让秘密泄露,竟然自己割去了舌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