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位女官奔至了陈牧的身前,瞧见陈牧和蒙晴虽然风尘仆仆,形容狼狈,但身上并未有伤。众人互相对望,这才终于稍稍的放松了几分,他们不知事情经过。见人平安归来,便将人引进了前厅坐下,陈牧接过了一位女官递来的热茶,润了润喉,这才觉得自己那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些许。他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,苦笑了一声。蒙晴见状,嘿嘿一笑,凑到了陈牧的身边,她低声说道。“今天经历的一切当真是刺激的很。”听到对方这样说,陈牧愣了愣,随后有些无奈的失笑出声。一般女子经历了今天发生的一切,怕是要被吓坏了,唯有蒙晴还觉得有趣。“太子殿下,你们今日经历了什么?我听说山上的山匪都失踪了,你们失踪是和那山匪有关吗?”有一位女官上前一步,如此问着。陈牧听到那女官这样说,沉吟了片刻,摇了摇头,他倒是没有将那些山匪和自己被人抓进兵营的事告诉那些女官。县令是知道这件事的,他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那些女官,他们都有心不让那些女官牵扯进这次的事里。这次的事事关重大,甚至牵扯到京城的势力,事情的严重程度更是已经涉及到了谋反重罪。“是遇到了些麻烦,但是现在已经解决了,这事与京城的世家大族有关,其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,事情的严重程度也远超你们的想象。”“你们莫要多管,这事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。”见陈牧这样说,那几个女官愣了愣,随后回神,他们立刻便点点头,应和了一声。既是太子殿下的吩咐,他们自然不敢不从,陈牧对他们挥了挥手,那几个女官见状退下,又在厅堂内坐了片刻,听到院外传来了一阵人声。陈牧愣了愣,扭过头向着院外看去,就见自己派出的暗卫已压着那户部大人赶回到这妇女保护府衙了。陈牧立时站起身,那户部大人被人押着在院中跪着。他惶惶不安的抬头环顾着四周。他在被暗卫带往到保护府衙的路上便已醒了,他试图大叫,但口中被塞了巾帕,未能发出声音。如今瞧见前方的厅堂大门打开,有一人缓缓走出,那户部大人立刻抬头向那人的方向看去。天已经彻底暗下了,那人背光走来,户部大人没有看清那人的样子,但却觉得那人的身形有些眼熟。瞧见那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,那户部大人的目光在那女子的身上转了一圈,紧接着,目光一闪。一瞧见这女子,他才恍然记起眼前这样的身份。这二人不正是被关在地牢内的那两个富商吗?户部大人的心重重的跳了跳,他记得张将军的话,被关在地牢内的人都逃走了,那么想必这两个富商也从兵营内逃出了。自己被劫到这儿,是和这两个富商有关吗?他转头向自己身后站着的几人看去,暗卫们站在黑暗中,面无表情的盯着他,目光冰冷。那户部大人打了个哆嗦,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况。他呜呜出声,眉头紧锁,想向陈牧询问将他抓来的目的是什么。陈牧瞧见户部大人这个样子,则对暗卫使了个眼色,暗卫上前一步将户部大人口中的绢布扯开。户部大人的嘴得了自由,立刻便破口大骂道。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把我抓来,你们可知我是谁?你们在那军营内见过我,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,我可是京城的大官。”“你们赶紧放了我,如果你们惹怒了我的话,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,我的背后也有世家大族,如果我在你们手中出了意外,他们盯盘能查到对我动手的人是谁。”“等到了那时,你们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!”听到对方这样说,陈牧挑了挑眉,他冷冷一笑,有侍卫自厅堂抬出了一把椅子,安置在陈牧的时候。陈牧缓缓落座,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户部大人,沉声说道。“京城的世家大族……我知道,姓许对不对?”见对方准确地叫出了自己背后势力的姓氏,户部大人愣了愣,紧接着,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,他冷声说道。“既知我是来自于哪一世家,那么想来,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吧,赶紧将我放了,别逼我对你动手,我警告你,我可是户部官员,很的陛下重用的。”“如果你将我杀了,或者是伤了我,我们许家人还有京中上头那位都不会放过你的!”已经到这个关头,这许大人居然还拿捏着京城的势力来要挟自己。陈牧不屑一顾的嗤笑了一声,他俯下身凑近到许大人的面前,一字一顿的说道。“那按照你这样说,你应该是见过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吧。”许大人闻言,冷笑了一声,他仰起头,一脸居高临下的点点头,应和了一声,目中满是桀骜之色。陈牧见状,则是抬手摸了摸下巴,紧接着开口说道。“那你仔细瞧瞧我是谁?”许大人听到他这样说,不由一愣。是谁?还能是谁?不过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富商而已!身上穿着的衣服布料华贵,但是却也没有贵到价值千金,足以和京城的那些世家贵族中人相比!况且之前见到这富商的时候……那许大人一边如此思量着,一边抬头向陈牧的方向看去,因着光线昏暗的原因,在刚刚瞧见陈牧的时候,他并未看清对方的样子。直到此时此刻陈牧逼近到他的面前,他才能瞧见对方的模样,对方脸上涂着的黑灰已经被擦干净了,露出了本来样貌。许大人的视线落在那年轻人的面上,越瞧越觉着人眼熟,他仔细的回忆了一番,刹那间,一道身影自他的脑海一闪而过。许大人一个激灵,后背冒出了冷汗,脑中发出了一阵轰鸣。“等等,不对……不对劲……是我出现了幻觉吧?你……你的长相怎么和……”陈牧听他这样说,冷笑了一声,在怀中掏了掏,摸出了一枚玉佩,丢到了许大人的面前,许大人低头看清了那玉佩的样子,脑中的轰鸣声更大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