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赵大人如此说着,目光闪烁,这叶大人可是陈牧身边的贴身侍卫,也不知他是如何和这年轻人相熟的。既然这叶大人和这年轻人相处,那么太子殿下呢?太子殿下是否和这年轻人相识?这年轻人拥有那图纸,如果太子殿下认得这年轻人的话,那图纸的是……赵大人的脑海闪过了这个念头,他的目光微微一凝,又抬头向着叶大人的方向看了一眼,眼里的担忧与探究尽显。叶大人佯装未察觉到赵大人看过来的视线。他对着县令使了个眼色,县令眼见着赵大人到了,倒也不敢耽搁,他立刻便点点头,应和了一声,引着二位大人入了大堂。年轻人已经被压着跪在大堂之内了,他的目中满是惶惶不安之色,他抬头瞧见有几位大人威风凛凛的踏进大堂,他的视线扫向叶大人。叶大人迎上他的视线,不动声色的摇摇头,示意他稍安勿躁,那年轻人瞧见他这副样子,皱了皱眉,深吸了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不安。这叶大人,只和他打过几次交道,他知道对方是陈牧的手下。眼见着赵大人和县令对这位叶大人极为有礼,那年轻人也意识到,陈牧身份定然颇不一般。从前他与陈牧打交道时便有着怀疑,疑惑陈牧多半是京城中的大户人家之后。可是他却没有料到,对方的身份竟高贵到了这个地步!那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,心中又生出了另一股不安。这不安乃是来自于陈牧的。对方究竟是谁?对方又为什么要接近自己?自己的图纸是不是已经落到了对方的手中?脑子里混乱的思路全部搅在一块,虽然知道陈牧对自己多半是未抱有恶意的,可……他的心里还是慌乱如麻。同时他也想起,自己在前几日和陈牧打交道的时候,自己表露说的态度似是有些失礼。万一他因此降罪自己怎么办?正在那年轻人的脑海闪过了无数个念头,忧心忡忡的思量着这件事的时候。赵管家则主动站上前一步,在大堂内,将着年轻人做过的事,一五一十的说了一番。不过是泼脏水罢了,这年轻人压根就未做过那赵管家口中所说的事。什么潜入对方的府邸偷走图纸之类的。那年轻人立刻抬头向着赵管家的方向看去,怒道,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我压根就未潜入府邸偷取图纸,我不过仅仅只是个普通人。”“你们赵府守卫森严,我怎么可能有资格进入你们赵府,我压根就没有机会拿到那图纸。”听到那年轻人这样说,赵管家冷笑了一声,他眸光微动。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,便听到坐在堂上的那县令开口说道。“这位年轻人,你叫什么名字?我瞧着你似是不是我们京城人士?你口中所说的那图纸,又是什么东西?”既有叶大人在场,县令还是得把面子功夫做足一些。不然如若那叶大人觉得不快,想法子将这年轻人带出县衙可就不好了,这叶大人的世家实力可是比那赵大人要强的。“回禀大人,我……我姓孙,我叫孙久,我的确并非是京城人士。”“至于我那图纸,乃是想要拿来进献给太子殿下,让太子殿下瞧一瞧的。”“我是在前一段时间听说了那研究府衙的政令,所以特意拿了那图纸,想要来碰碰运气,结果因着在来京城的路上遇到了大雨,耽搁了行程,来京城时已经有些晚了。”“我那图纸是得不到机会送到宫中了,可是那图纸对于我来说是极为重要的,那图纸研究的乃是农用器械,那图纸对于赵大人和赵管家没有什么用处。”“当初我不小心将图纸掺在了书册中,卖给了赵管家,我本是有心想将那图纸买回的,但是赵管家却拒绝了我,我对此也无可奈何。”县令听到那年轻人这样说,猛地一拍惊堂木。“无可奈何?于是你便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?甚至还将那图纸从赵大人的府中偷出了?”“没有没有,我压根就没生出过将那图纸从赵大人的府中偷出的心思,而且赵大人的府邸守卫森严,我只是一个普通人,我哪有机会潜入那府邸呀?”“求县令大人的明鉴!”孙久的头重重磕在地上,看得在场人都眉头微皱。县令听闻孙久这样说,则是冷笑了一声,他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赵大人,赵大人皱了皱眉,面上浮现出了些许不快之色。看他这样子,像是笃定了偷走图纸的人就是这孙久。“可是据我所知,有动机偷走那图纸的人,也就仅仅只有你,你说你只是一个普通人,没有机会潜入那府邸,但却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半点办法,如果你收买了赵大夫府上的人的话……”“我……我哪里有钱能收买赵大人府上的人?我只是个普通百姓而已!”孙久登时恼了不少。“我当初来了京城卖了书册也是为了换钱,我手中的钱财有限,在前一段时间我还住在城郊的破庙呢!”县令还未说话,站在一旁的赵管事闻言,冷笑了一声,说道,“你说你没钱?可是方才我去找你的时候,却是在那条件颇为不错的客栈内找到你的。”“你既没钱,你哪里有机会住进那个客栈?你分明是有钱的,也有钱收买我们府上的人!你莫要再继续推脱了!”“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,铁证如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