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怎么会……怎么会有人将那些县令抓了?”“附近兵营的人都和县令勾结到了一处,咱们不可能有活路的,他们忽然将粮食发下来,不会是想让咱们吃顿饱饭,就送咱们上路吧……”老李心惊胆战,目中浮现出些许惊恐之色。那同镇之人听到他这样说,愣了愣,而后又憨憨一笑,他拍了拍老李的肩膀。“开什么玩笑,哪有大人在送咱们上路之前会把所有的粮食都分发下来?”“这也太麻烦了。而且我听说,来咱们这城中将那几位县令抓了的人,乃是从京城来的大人。”话说到这儿,那同镇的人又皱了皱眉。“你们几个去修祖坟的人没听说这消息吗?嗐,想来是那大人忘了吧。”“你们几个明个也不用去给那县令修什么祖坟了,就让他那祖宗的尸体在阳光下暴晒着吧!呵,这也是他们的报应!”老李和与他一到回镇的人听到这儿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他们面面相觑,那同镇之人便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仔细解释了一番。待到对方解释完,老李和他的同伴们这才一个激灵,恍然回神。居然真的有人来救他们了。他们互相对望,忙不迭的向着自家奔去。陈牧瞧见他们这副样子,又叹了口气,他倒是将这桩事忘了,不过现在那些镇民都回了各自的城池。想来也不会再为那狗屁县令的修祖坟了。陈牧如此思量着,又派人前往那几个镇民的家中,通知他们不需再为那县令办事。那些镇民在回了自己家,闻到了饭菜的香气之后,才彻底安下心来。眼见着又有官兵前来通知,他们忙不迭的点头,激动得热泪盈眶。陈牧眼见着调运瓜果蔬菜的车架也已到了城池,便又让人将瓜果蔬菜分发了下去。城中百姓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,这位大人当真是考虑周全。城池内的百姓激动,一直闹腾着,待到深夜都未安静下来,陈牧便大方的挥挥手,取消了宵禁,任由城池的百姓庆贺。直到天色将明,城中的百姓这才收了力气,回了自家休息。又过了几日,新的县官抵达城池,这些人也都是寒门出身,刚刚上任的新县官。虽被派到了北地边境,这里苦寒,但好在土地肥沃,又少天灾,百姓们的收成都不错,也算是环境恶劣,但却富庶的小镇。那些县官来了这城池,立刻便打定主意,要看一下一番功绩,陈牧瞧见他们个个皆是一副热血沸腾的样子,便又鼓励告诫了一番。待到将一切打点好,陈牧这才摆驾回京。在回京之前,他也将起义军的事安排了下去,那些起义军大多都是被逼迫着造反的。有一部分人眼见着,旧的县令被抓,新的县令上任,他们这些百姓也得了该得的粮食。他们便琢磨着离开起义军,想要重新恢复农户的身份,那起义军首领倒也没有阻拦,待到该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。陈牧让人清点了剩下的起义军,而后又给他们下发了任务,让他们在附近建立兵营。待到他回京颁布政令,他们便可获得官职,在这北境安营扎寨。叶大人和张将军在一开始得知陈牧如此决定,还担心京城的那些世家大族中人会出面阻拦。陈牧却不在意,那些人若是胆敢阻拦,他便拿着那县令联合世家大族之人意图谋反之事说事。那些世家大族中人最怕的就是被扣帽子,如果被扣了意图谋反的帽子,那他们定然会被吓得魂飞魄散,不敢再在他眼前乱蹦。张将军在送陈牧到了京城之后,便亲自前往了自己应该驻守的城池。而陈牧在回京之后,也的确如其所说那般,第一时间颁布了指令,表示起义军已招安。他准备给那些驻扎在北境的起义军封赏官职,这未出乎张将军和叶大人等人的预料。京城的世家大族中人,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,果然哄然震**。立刻便有不少身居高位之人,入宫觐见,想要让陈牧取消这政令。陈牧眼见着他们如此激动,倒也没有耽搁,他立刻就将京城世家大族中人联合了北境郡县县官,意图养兵谋反之事揭露了出来。那些意图谋反的世家大族早就已经被陈牧抓了,只不过京城的世家中人虽知那些世家大族是犯了大错。但却又不知那大错是什么错。如今才知原来是那些人意图谋反,他们大为震惊。陈牧则是在京城的几个世家中人入宫觐见之时,有意无意的敲打他们。“这些世家中人包藏祸心,我估摸着像他们这样的世家中人,朝堂上定然还有。”“只是我现在懒得料理,如若有谁又惹怒了我,让我动手彻查他的家族,发现不对,那我自然不可能轻饶。”陈牧意味深长的如此说着,他扫了一眼跪在台下的诸位大人。那几位大人被吓得额头冒出了冷汗,他们赶忙点头应声,而后又各自找了借口离开了大殿。陈牧瞧见他们像飞一般的逃出了大殿,他冷笑了一声,收回思绪。经此一役,那些世家中人生怕自己激怒了陈牧,被陈牧派人彻查。这些世家没几个是底子干净的,如若陈牧真的有心想彻查,定然会查处不对。他们也担心自己会被卷进动**之中,便收了心思,做起了缩头乌龟。在起义军将领得了封赏,兵营被建立完善,他们开始有规模的扩张兵营的力量之时。那些京城世家中人都没有一个再敢入宫觐见。眼见着北境起义兵之事被了结,陈牧又收敛思绪,开始让人打探起民间的民意。得知这件事一出,百姓们果然对他刮目相看。又因着那些在民间放出风声,意图抹黑他和他父皇声望的人已被抓。百姓之中没有人再继续带节奏。那些不利于陈牧和皇上的谣言也逐渐没了,城中的百姓都在讨论着他招安起义军之事。“果然还是太子殿下心地仁善,听说那些人都是被逼着造反的,唉,说起来倒是可怜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