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3章 替你们出头

“在我这房中留几个壮汉是什么意思？怎么？稍后消遣还得由他们看着？”看出了陈牧的恼怒，那中年人脚步顿了顿，赶忙对那两个壮汉呵斥了一声，那两个壮汉恭恭敬敬的退出房。那中年人则是一边抬手作揖，一边说道。“大人您息怒，这些女子中有的性子不安分的，我是思量着，若是她们中有人触怒了大人民，我便让人将她们带下去。”“我绝对没有惹大人您生气的意思。”陈牧冷笑了一声，对那中年人挥了挥手，中年人见状，慌忙退出了房。房门合拢的刹那，陈牧留意到那几个坐在房中的女子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。陈牧并未出声，那几个女子中便有人站起身，拿起酒杯给陈牧斟了杯酒。陈牧见状，只摆了摆手，没有接过酒杯。那女子却打了个哆嗦，眼眶迅速红了，看这样子像是在畏惧什么。只是不接酒，便如此吗？陈牧叹息了一声，只得将酒杯接过，但却未喝酒。可是就算如此，那女子也心满意足了。她又规矩地在桌边坐下，陈牧轻声问道。“琴棋书画可会？”几个女子互相对望，默默的点点头。有一位女子低声说道。“只略通。”陈牧闻言，点头应和了一声。他记得自己派人调查了陆家二公子的时候，曾听手下说起过。那陆家二公子抓的女子，大多都是京城或者是城都城池中，家中有几分薄产的。那些人大多是商户或者是地主，等级地位是够不上世家豪门的。但那些商户地主家出身的女子，都有几分才学，大多都能学上那一两样琴书技艺。而且谈吐也比那些乡野村姑要更为得体几分。但偏偏，就是因为家事够不上，那些商户地主家的女孩被劫了，他们有心报官，官府县令也无法帮他们出头。小小县官自然斗不过这些世家中人。那些世家中人大手一挥，只需将那县官向上送的折子拦下，这件事便传不到他的耳中。几个女子见陈牧这样问了，本是准备起身抚琴或唱歌的。陈牧留意到她们的动作，则是挥了挥手，那几个女子以为陈牧是有不满了，她们慌忙跪下，面上浮现出了些许惶惶不安之色。她们看起来似是想哭，但又不敢哭。生怕自己哭，会扰了贵人的兴致。陈牧一见他们这副模样，亦是觉得心中无奈。他让叶大人派人在门口守着，留意着门口是否有来往路过的壮汉。在确定门外没人之后，陈牧才对几个女子说道。“你们莫怕，我是来救你们的。”只这一句话，那几个女子身躯巨震。她们猛的抬头向着陈牧的方向看去，目中带着不敢置信之色。有一位女子颤抖着膝行几步，正待说些什么，她身后的女子便抬手拉住了她，而后咬唇摇头。拉住同伴的女子，乃是一位身着红裙，容貌艳丽的女子。可是因着目光太过空洞的原因，她空有一具艳丽皮囊，气质却像灵魂的木偶一般。她扬起脸，向着陈牧的方向看来，一双美眸一瞬不瞬。“大人您开什么玩笑，哪有什么救不救的？”陈牧见她这副模样，挑了挑眉，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。这些女子多半是担心自己是那陆家二少爷派来诈他们的，正是因为如此，她们也担心她们泄露了心思，会惹来这青楼内的人的重罚。陈牧扫了那几个女子一眼，瞧见她们露在衣袖外的手腕上还带着些伤疤。那伤疤都是刚愈合不久的。陈牧又叹了一声。“你们莫怕，我和那陆家二少爷没什么关系，我也是听说这青楼有被劫来的良家女子，所以才特意来打探消息的。”“你们都是被他们抓来的吗？”几个女子闻言，互相对望，却没有出声。陈牧见他们这样，略一思量。“你们可知月容，月遇和月明三人？”这三人，便是陈牧先前遇到的那女孩的三位姐妹。见陈牧忽地提起这三人，那红衣女子愣了愣。“您怎么知道……”话刚说一半，她又闭上了嘴。跪在那女子身后的几位女子中，有一人咬了咬牙，低声道。“嫣儿姐姐，就告诉他吧，虽然我们没有办法判断他口中所说是真是假。”“但是……但是如果是真的呢！我宁愿拼着被那些人打上一顿，也想……也想试一试！”被称为嫣儿的女子蹙了蹙眉，沉默了片刻，终于还是叹了口气，缓声说道。“月容，月遇还有月明……她们三人还未被打服，也未被送到两个楼子里。”“大人，您说您是来救我们的，这是真的吗？我们真的能相信你吗？”未被打服几个字落在陈牧的耳中。陈牧目光一沉，他点头应和了一声。“听你这话的意思，那些女子并不在这楼中？”“她们是被关在了哪儿？”“被关在一处小院中，那小院内都是不听劝说，不愿为他们做事的女子。”“我们几个……我们几个知道我们逃不出去了，所以……”几个女孩苦笑了一声，落寞垂头。话说到这儿，她们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，又抬头向着陈牧的方向看来。不，也不是逃不出去了。希望就在眼前，只盼着这“希望”不是假的。陈牧见她们这样，若有所思点头应和了一声，他又向那几个女子询问了那小院的样子。几个女子知道那小院的位置，将小院的位置告诉了陈牧之后，陈牧对叶大人使了个眼色，叶大人立时起身，准备带着手下前往那小院。“大人，您是何人？您真的能对抗得了那陆家公子吗？我听说陆家在京城很有几分地位。”“那些和陆家来往甚密的人，也不希望这青楼之事暴露，如果您将我们救出，这事是否会牵连到您的身上？”“我担心那陆家和与那陆家来往的世家中人会对您下手，要不……”那女孩眼眶红了红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陈牧见她如此，却是轻笑了一声。他不甚在意的摆摆手，面上浮现出了些许戏谑。“对我动手？我借他一百个胆子，他也不敢做什么。”“你放心吧，这次的事，我会替你们出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