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大人在旁宽慰了一句,陈牧闻言,点点头,应和了一声。他们行至一处客栈落脚,陈牧让人前往那酒楼,继续打探消息。片刻后,手下回来,将酒楼内的景象告诉了陈牧等人。“酒楼内,宴席已经开场了,那几位从京城来的大人和几位县官,已经着手挑选意图送往京城的男女了。”“被几位县官挑中的那四个男女,那曾家大人也看中了,但是除了那四个男女,曾家大人又挑中了几个男子。”“说要赠给叶大人,还有另外几位,陛下您信重的大人。”陈牧听手下这样说,挑了挑眉,而后点头,应和了一声。这是连自己的手下都盯上了。叶大人面色沉沉,陈牧略一思量。“继续盯着吧,确认没有人再赶来了,就把消息告诉我。”等到那时,就是将那些人抓来的最好时机。手下闻言立时应声,转身匆匆离开。叶大人抢上前一步,对着陈牧躬了躬身,他被气得脸色微微发白。这些人竟还将主意打到了他们这些太子心腹的身上,这说明,那些人意图蚕食太子殿下的势力。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,究竟是想在日后暗害太子殿下。还是想借着这机会获得太子殿下的重用?叶大人将自己心中的困惑说出,陈牧闻言,思量了片刻,缓声道。“我估摸着,他们多半不是为了用那些人来讨好我。”“你别忘了,那些人中,还有那两个世家后人,他们好不容易逃出京城。”“如今在这些京城大人的面前露面,多半是与他们合谋了什么,我估摸着,是想给他们的家族报仇。”“再将这些人抓了之后,顺着他们这条线继续查一查,看看他们背后是有更位高权重之人。”见陈牧如此说,叶大人当即便应和了一声。片刻后,手下再度归来,将自己探查到的消息告诉陈牧。据手下说,已没有人再前往酒楼了。而且酒楼内的那几位大人也说,人已到齐。陈牧见状,满意点头,当即便通知了埋伏在城外的石勇等人。一伙身强力壮的山匪冲向了城,立时便将城中的百姓吓了一跳。这个城池的县官和另外几个城池的县官正在酒楼内寻欢做客。待到察觉到不对时,石勇的人已经将他们围了。“这是怎么回事?谁这么大胆,居然敢敢在此时对我们出手?!”“不过是一群没用的山匪而已,立刻派人将他们围剿,真是好大的胆子,一直放任那些山匪盘踞在城池周围。”“不过是想利用这些山匪吸引京官的注意,不让他们注意我们的动作而已。”其中一个大肚便便的县令站起身,冷笑了一声。他行至了窗前,推开窗子,看着将酒楼围了的人,目中浮现出了些许不屑之色。之所以留这些人一条命,他们还有另外的打算。如若有一日,他们劫持其他城池年轻漂亮的男女之事暴露,他们也可以将这事推到那些山匪的头上。有这么几群替罪羊生活在城池周围,他们也不是镇压不了。他们这些县令暂时放任他们发展自己的势力,这些人居然还敢在此时冒头。虽不知这些人忽然跳出的原因是什么……官兵按照县令老爷们的吩咐冲出了酒楼。还有一批守在这一处客栈周围的官兵匆匆赶到,石勇带来的人不少。这群彪悍汉子并不是受过训练的官兵的对手,两相交手,没过一会儿,便被压住了势头。那县令老爷们站在窗边,看的冷笑连连,就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之时。忽的有一群身手极佳的人冲进了战圈之中,又过了片刻,他们派来的兵马,就是被那些人打的连连败退。这些人的身手实在是太强了。他们便是陈牧的侍卫,陈牧本不愿让自己的侍卫那么早就动手。如今眼见着石勇对付不了那些县令们带来的兵马,陈牧便派了叶大人带人前来支援。皇家侍卫果然不俗。眼见着自己的手下被打的抱头鼠窜,客栈内的诸位大人也坐不住了。“这些人究竟打算做什么?难不成是知道了咱们在这客栈大摆宴席?”“赶紧撤退吧,几位大人都是金尊玉贵之人,若是被这些贼人伤了就不好了。”“虽然我们的手下可以将这些人压制住……”有一位县令觉得抹不开面子,他扯着嘴角说了几句。几个从京城来的大人闻言,点点头应和了一声。正准备离开时,一位大人却困惑地停住脚步。他抬手指着窗外,某个在街角一闪而过的身影,紧张的说道。“等等!不太对!我在刚刚……怎么瞧见了一位熟人?”“是……是太子身边的那位叶大人!是我看错了,还是……”那人说到这儿,另外几位大人也惊了。他们互相对望,摇了摇头,面上浮现出了些许紧张之色。那率先发现叶大人踪迹的人迟疑了片刻,说道。“算了,无论如何,我们都得先逃出这酒楼再说,可不能让那些人抓住。”“如让他们抓住,事情怕是不妙了。”见对方这样说,众人不敢耽搁,当即应声。那几位大人急匆匆的向着后门的方向奔去,叶大人却早已带人守在后门处。几位从京城来的官员刚一冲出酒楼后门,便被叶大人带着人逮了个正着。另外几位县令还带着兵马在酒楼的前门对抗石勇带来的人,完全不知这些京官已被叶大人带人抓住。叶大人的人身手不俗,在将那些京官的手下压制之后。叶大人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。立刻便有人将几位京官捆了,嘴里塞上布条,带向小巷的另一端。带到那几位县官意识到自己的人不是石勇等人的对手,准备放弃抵抗,也从后门逃走时,他们惊讶的发现,那些京官不见踪影了。至于他们派来保护那些军官的手下,则被人打晕,丢在了小巷之内。那几位县令顿时被吓慌了神,他们倒也未慌太久。片刻后,又有一批侍卫及时赶到,将这些县令也抓了。两批官员被捆得结结实实,送进了一个荒芜的院子。陈牧坐在厅堂,耐心的等待着片刻,他听到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呼和斥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