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派人在大山的周围搜寻,顺便去山内搜搜,看他们是否躲在大山之中。”这批煤矿极为重要,北境百姓急需这一批煤矿御寒过冬。陈牧吩咐完,手下立时应声,转身匆匆离开。“太子殿下,是出了什么要紧事了吗?”首领行进营帐,瞧见陈牧的手下急匆匆离开,他对陈牧拱了拱手,如此询问。陈牧略一思量,将自己刚刚打探到的情况告诉了起义军首领。起义军首领闻言,好奇的挑了挑眉。“神秘失踪……这倒是有意思,像这样的深山……等等,您的手下所说的深山,莫不是叫大青山?”陈牧点头应声。“怎么,你听说过是大青山?”“当然听说过,这大青山可是有名的很,几年前就有与大青山有关的传说流传到了我们这几个城池。”“听说,那大青山相当古怪诡异,还有前朝谋士留下的特殊阵法,人一走进大青山,就别想着走出。”陈牧闻言,惊讶挑眉。一旁的叶大人却是轻笑了一声。“那大青山的事,京城已有官员探查到了,还有当地县令派人前往大青山仔细探查过。”“压根就没什么古怪特别的地方,也没什么前朝谋士留下的阵法,那只是一个地势崎岖的大山而已。”叶大人说完这话,那起义军首领却是连连摇头。“实话和您说,您说的这事,我在早些年也听说过,据说那县官派出的手下在前往大青山时,是遇到了麻烦的。”“但是为了避免将这消息送到京城会引起大夏百姓的恐慌,他们将这件事压了下来。”起义军首领绘声绘色地描述完,眼见着眼前站着的几位大人变了面色,他喉头微微一哽,猛的回过神来。等等,这件事一传到太子殿下的耳中,岂不是让太子殿下知晓,那些人是犯了欺君之罪的!起义军首领心惊胆战的抬头看向陈牧。陈牧轻笑了一声,起义军首领拿不准他心中所想,他慌忙跪下。“太子殿下,这都是传闻而已,事实真相未必如此,那县令也未必犯了欺君之罪。”“大家以讹传讹,这些也仅仅只是我道听途说而已。”陈牧当然明白这个道理,他见起义军首领一脸惶惶不安,他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。他倒是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,但是那大青山听着倒是诡异,如若没有劫走煤炭的匪寇流窜进大青山,他也懒得管这大青山的事。陈牧略一思量,干脆派出人手前往大青山附近的城池,打探与那大青山有关的情况。刘将军受了重伤,陈牧便让他带人来了起义军军营。即是受了伤,自然不可能派他继续搜寻那些匪寇的下落,刘将军得知这事还觉颇为愧疚。“太子殿下,是属下无能,连煤矿都未看住,那些匪寇神出鬼没,而且极了解那附近的地形。”“他们借着地形地势打我们个措手不及,还提前准备好了陷阱,坑了我们一把!”“您也知道我实力如何,也知道我忠心耿耿,如若不是毫无防备,我压根就不可能中招!”刘虎是个莽汉,还是个从军时间尚短的大将,经验有限。在押送煤矿的过程中,也是因着未能提前查探到当地匪寇的情况,而不小心中了招。“无事,反正你也已经得到了惩罚,记得日后去了类似的地方押送物资,务必要小心提防着,不仅仅是大夏境内。”“边境的情况更为复杂,如若又有他国来犯,你们要应对的可不仅仅是敌国贼兵,还有那些流窜到边境的匪寇势力。”陈牧目光沉沉,刘将军当即便严肃的面色。他试探着从**爬起,想要感谢太子殿下提点。陈牧见状,则是摆摆手。刘将军伤了一条手臂和一条腿,不能动,还得静养才行。陈牧带人离开了刘将军的营帐,正准备叫来起义军将领,商量在各城池修建地火龙的事的时候,他便听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。扭过头一看,发现是自己派去调查大青山之事的人回来了。“回禀太子殿下,我们彻查了一番,得知了那一伙匪寇的数量和他们山寨的所在,还派人前往他们山寨打探了一番。”“山寨内已不见半个人影,想来他们的确是深入大青山,而后失踪了。”“至于那大青山的情况,我们也在周围的城池打探了……”话说到这儿,手下的面色严肃了几分。“据说,那县令在当初派人前往大青山时,似乎的确遇到了什么事,那县令回来后对那大青山内的情况讳莫如深,只说不让村民进大青山。”“周围城池的百姓中也有人不信邪,进过大青山之后就未再回来过了。”“久而久之,就有人传说,大青山上有吃人的野兽。”没有人进大青山,京城的官员也不知道这件事。毕竟,这事闹得并不大,流传的范围也不广。陈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应和了一声。“除此之外,还有一件事有些古怪,那就是那县令……”手下说到这儿,像是想起了什么,他对陈牧拱了拱手,严肃了面色。“那县令比寻常城池的县令要更富有一些,据说,那城池内的铺子有近半数以上都是那县令的。”“我在当初打探到这件事的时候,还担心是那县令利用某种手段夺来的铺子。”“而我派人仔细询问过后,得知那些铺子都是县令用正当手段买来的。”买来的?买下了近半个城池的铺子?这县令倒的确有几分财力,陈牧眸光一动,难不成是有家世底蕴的?“那县令背后靠了哪个世家大族吗?”陈牧神色淡淡的如此问着,他本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,结果手下的回答却惊得他瞪大了眼。“奇怪就奇怪在这儿了,那县令乃是寒门出身,也没什么背景实力。”“在京城考了科举,得了名次之后,便被人安排到了那偏远小城做官。”陈牧闻言惊讶。既如此,那对方又是如何买下半个城池的铺子的?难不成,这也是一位贪官?陈牧面色一沉。“那县令是否盘剥过城中百姓的民脂民膏?”手下再度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