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这一下,太子李铭感觉呼吸都有些急促,心跳也越来越快。犹如是一个恶魔果实,在向他招手一般。太子李铭内心有些纠结。确实!自己若是能够早一点登上那个位置,就不必时常担心有人会来抢夺了。最关键的是,到时候自己就是一国之尊,挥手之间,谁敢不从?这还真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啊!不过,自己可就要背上弑君的名号了!那可是自己的父亲!太子李铭瞳孔微缩,心中依然有些纠结。“殿下,”看到李铭有些犹豫不决,宋献策接着说道:“有道是,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!若是殿下您真的坐稳了那个位置,您永远都是君,而信王永远都是臣了!君臣名分已定,他还能翻起什么浪花?就算是有火药、火枪、火炮,殿下您一道诏书,难道还要不来这些东西吗?东宁那边,又有什么不是殿下您的呢!殿下,事不宜迟,要早作决断!”“我再想想,我再想想……”太子李铭站起身,在屋内走动着。他两只手揣在身前,忍不住搓着,一双眼睛之中带着一丝迷离,内心深处在剧烈地挣扎着。不知过了多久,李铭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,还带着一丝冷冽。他没有转身,只是淡淡问道:“要怎么做才能不被发现?”“见血封喉!”宋献策淡淡说道:“一种来自于南洋的毒物,我大乾国内少见,外人不知。这种毒物,如名字一样,见血封喉!无色无味,毒效很大!我们可以让……”“别说了!”李铭直接打断宋献策的话,冷冷道:“我不想听过程,我只要结果!”“属下明白!”宋献策连忙躬身道。“另外,”李铭盯着宋献策,道:“此事,一定不能外泄,要绝对保密!而且,要做的绝对周密,不能让人起疑心!”“卑职明白!”宋献策再次躬身道:“殿下,您就等着好消息吧!”当即,宋献策再次行礼,退了出去。空****的大殿内,只剩下太子李铭,一人站在那里。他望着高高的房顶,嘴角闪过一抹笑意。片刻,李铭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。哈哈哈……笑声回**在东宫殿内,经久不息。……离开东宫之后,宋献策就开始了密谋。当天晚上,宋献策在自家小院中接见了宫内一位皇上身边的近侍。一番交代之后,那名近侍感恩涕零地叩首道谢。看着近侍离开之后,宋献策又接见了太医院的当值御医。不止如此,就连宫内的宫女、内侍,也都一一交代一番。三月二十三日深夜,统绪皇帝已经睡熟了。这时,宫殿内潜进来一名近侍,他拿着一个小瓷瓶来到统绪皇帝身边,悄悄地在统绪皇帝鼻孔、嘴里、脚踝伤口位置都放了一些。就连眼角、耳朵,也没有放过。悄悄做完这一切,这名近侍退了出去。宫殿内,一切正常,没有人发现异常。后半夜,宫殿内突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。不过当值的内侍,并没有在意。第二天一大早,等到内侍进门之后,却看到了床榻上暴毙而亡的统绪皇帝。“传太医!快传太医!”内侍急切地呼喊着。不多时,太医来到了宫中,一番诊断之后,得出结论——心力衰竭,骤病而亡!与此同时,执勤的士兵封禁了宫城,调查当值内侍的情况。然而,一切都很正常,并无不妥。三月二十四日,京城皇宫中,一片缟素。统绪皇帝驾崩的消息,也传遍了皇宫、传遍了京城。得知消息的太子李铭,伤心欲绝,从东宫出来,一路痛哭流涕,飞奔皇宫。沿途之中,无数宫女、内侍看到之后,无不为太子李铭的一片孝心而称赞。“太子殿下,当真仁孝啊!”“有这样的储君,实乃我大乾国之幸事啊!”……宫女、内侍们的议论,李铭充耳不闻。来到大殿之后,李铭跪倒在统绪皇帝身边,抓住他的手,就开始痛哭流涕。“父皇,你怎么就走了呢……儿臣舍不得父皇您啊……没了您,儿臣该怎么活啊……”一声声哭泣中,太子李铭的仁孝之名,也在宫城传开了。闻讯赶来的文武百官,听着殿内的痛哭声,也不禁赞叹殿下的仁孝。“林相,您是检校右相、中书令,文官之首在,自应起表率作用。现如今,先皇驾崩,国不可一日无君,为朝政计,还是要早早劝说太子殿下登基啊!”一名太子一脉的官员,凑在林相身边低声说道。“急什么?”林相瞪了一眼这名官员,呵斥道:“先皇骤崩,现在就劝说太子殿下登基,你要致太子殿下于何地?是何居心?”“啊?”那名官员一愣,连忙道:“下官糊涂,糊涂了……”“何时劝进,何时登基,本官自有主张!”林相瞥了一眼这名官员,不再说话。统绪皇帝驾崩的消息,也从京城以八百里加急,传往各省府县、各藩王辖地。与此同时,另一道诏书也在三天后传往各地。四月初一,太子李铭在灵柩前,践祚登基,正式即皇帝位,定明年为隆祥元年!同日,即位诏书发往全国!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一众文武百官,跪伏在殿外,朗声喊道。嘹亮的声音,在宫殿外响起,声势震天!当李铭看到文武百官,跪伏在自己面前,山呼万岁的时候,李铭一阵恍惚。片刻之后,李铭恢复正常,他的心中生出一股豪迈之情。不容易啊!十多年过去了,自己终于坐到了这个位置上!从今以后,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会抢去他这个位置了!李铭深吸一口气,朗声道:“众爱卿平身!”看着文武百官起来之后,李铭接着道:“先皇刚刚驾崩,一切朝政还要仰仗林相、孙相!”“殿……陛下放心,臣等自当竭尽全力,为国操劳!”林相连忙回道。陛下?这个名字好啊!好啊!李铭一阵得意洋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