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!给我狠狠地打!”随着民兵队成员的一声令下,战壕中的民兵握着手中的燧发枪,瞄准旷野中的草原马匪,便扣下了扳机。砰!砰!砰!一簇簇黑色烟雾升腾起来,枪口之中喷吐着弹丸,朝着草原马匪这边飞了过来。瞬间,队伍前方数十名草原马匪被弹丸击中,鲜血从口角流了出来,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面上。尽管民兵队成员手中用着的还是老式燧发枪,不过在云中城墙上炮兵营、机枪营的掩护之下,依托着战壕防御体系,还是死死地将草原马匪拦截在防线之外。砰!砰!砰!密密麻麻的弹丸,在空中穿梭着,纵横交织。城墙上,延宁元年式机枪打出来一连串子弹,形成一道道长长的火舌,宛如是一头头猛兽张开了血盆巨口一般,尽情地吞噬着草原上那些草原马匪的性命。城墙上炮兵营的火炮,也没有停止轰炸。经过改良之后的十二磅大口径火炮,威力巨大,在旷野中爆炸,炸出了一个个巨大的缺口。而缺口附近的草原马匪士兵,被炸得支离破碎、血肉模糊,惨不忍睹!城墙上,火炮、机枪!战壕中,燧发枪!三重防御体系之下,尽管此时此刻的云中城,兵力并不是很多,不过面对着这些草原马匪也丝毫不惧。正在凶猛冲锋的草原马匪,还没有靠近战壕体系的时候,就已经留下了大量的伤亡。“麻的!”看到这一幕,舒慕台吉脸色剧变,变得有些惨白,他盯着面前的云中城,心中暗暗想着:这些大乾人,怎么这么厉害?不是说,主力部队已经北上了吗?在付出了剧烈的伤亡代价之后,草原马匪前锋部队终于摸到了第一道战壕。然而此时此刻,第一道战壕中的民兵队成员,早已经舍弃了这里,来到了第二道战壕那边。在临撤退之际,一些民兵队成员拿着手榴弹,朝着这边扔了过来。轰!轰!轰!尽管手榴弹爆炸的威力,比不上城墙上的火炮,不过还是给这些草原马匪造成了很大的伤亡。“台吉,台吉……”一名亲信从前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,道:“汉岱部伤亡惨重,折损了三四千人!”“嗯?”听到这句话,舒慕台吉双眼通红,整个人变得有些狂躁起来。这才仅仅攻下了第一道战壕,就已经折损了这么多人!如此下去,等到他们打到云中城土墙脚下,还不知道要折损多少人呢!即便是麾下有三万余草原马匪,也经不起这样的折损啊!一时间,舒慕台吉心中有些愤怒。“麻的!”舒慕台吉沉声喝道:“城内那些人,都是蠢货吗?这么大的动静,他们没有一点反应吗?”此时此刻的舒慕台吉,寄希望于城内那些草原马匪俘虏,起来反抗,里应外合。然而,舒慕台吉不知道的是,在他们刚刚出现在云中城外的时候,杨成波已经直接吩咐一支民兵队成员,全副武装来到了俘虏营地。黑洞洞的枪口,瞄准了这些草原马匪俘虏,让这些俘虏连一点反抗的心都没有。尤其是俘虏营地,距离城墙还比较近。城墙上的火炮、机枪,更是看得真真切切。这些威力巨大的武器装备,也彻底打消了草原马匪俘虏反抗的心。对于舒慕台吉来说,里应外合,做不到了!而且,想要一举打到城墙脚下,也是不可能的了!在攻克了第一道战壕之后,草原马匪队伍已经有些筋疲力尽。一些草原马匪甚至在战壕中,开始休整,冲锋的劲头也有所减弱。然而,就在这些草原马匪开始休整的时候,城墙上的民兵队成员却并没有闲着。三道战壕防御体系,距离城墙并不远。一些民兵队成员,拿着手榴弹朝着战壕这边扔了过来。轰!轰!轰!剧烈的爆炸声,在战壕中响起。一些距离比较近的草原马匪,被爆炸波及到,瞬间就被震得七窍流血,满身创伤。爆炸带来的钢铁破片,在战壕中溅射着,数不清的草原马匪被弹片划中,当场惨死。战线拉近之后,城墙上的机枪手,也更加容易狙杀了。一些神枪手,握着机枪瞄准着战壕中的草原马匪。但凡是发现草原马匪露头,直接一梭子子弹打过去。瞬间,脑浆迸溅,当场惨死!模样惨烈!巨大的伤亡之下,躲藏在战壕中的草原马匪,更是连冲锋也做不到了。而后方冲过来的草原马匪,好不容易来到战壕,也开始休息起来。战场上的局势,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。那些躲藏在战壕中的草原马匪,瑟瑟发抖,进退失据。此时此刻,旷野中已经留下了无数具尸体。密密麻麻的尸体,堆积如山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在精锐的草原马匪骑兵阵亡之后,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是草原马匪牧民。这些牧民,面对着惨烈的攻势,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。“这么大乾军,怎么这么厉害?”“这还怎么打啊?”“前锋都躲起来了,让我们当炮灰?我们才不干呢!”一些草原马匪牧民心生不满,纷纷抱怨着。抱怨的话语,逐渐变成了行动。一些草原马匪牧民,直接调转方向,朝着后方逃去。当第一波牧民开始逃窜的时候,瞬间引起整个战场上局势的变化。后方数不清的牧民,也知道他们被忽悠了,这场仗很明显打不赢了。“快跑啊!”“快跑啊!”“再不跑,都要死在这里了!”草原马匪牧民纷纷嚷嚷着,裹挟着一大片草原马匪牧民,朝着后方逃窜着。局势,瞬间崩溃!犹如是决堤的洪水一般,一发不可收拾!“台吉,台吉,溃败了!溃败了!”当战场上的形势,传到舒慕台吉耳朵中的时候,舒慕台吉整个人也惊呆了。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舒慕台吉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。原本他还希望,能够借此机会,夺回部落王帐。然而现在,一切都不可能了!完了!全部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