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1章 涨价的粮食

分红结束后，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了。秦长义与孙大留在了面馆二楼，待所有人走后，他们开始了悄悄话。“秦公子，我的月钱你还没发呢！嘿嘿！”没想到孙大的第一句话就把秦长义逗乐了，“你还来劲了，你又不是益州面馆的人，你的月钱当然由贺欣怡发给你。”“嘿嘿，但是我这个月帮了不少忙啊，特别是在运送调料上。”“好了好了，我还能亏待你？拿去吧！”秦长义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交子票，直接甩在了孙大的脸上。孙大看了金额之后，眉笑眼开，“秦公子，还有么？再甩几张在我脸上都行！”“滚蛋！”秦长义直接扔了一个鞋子过去，孙大稳稳的接住了之后，开始正色道：“根据老曹之前的说法，一个月左右的时间，我们还是要回去一趟，看看那边的进展如何了。”“也好这边的情况基本上稳定了，如果回去能再运一批酒水酱料来，那我们就犯不上限量了，到时候钱赚的更多！”孙大听闻，语气调侃的说道：“秦公子，你什么时候对赚钱这么敏感了，可不像你的作风啊。”“滚犊子！不赚钱我还在大宋做什么？我不能回去养老啊？”“别啊，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，到时候你就算回去，也要带上我。”，孙大帮秦长义脱下了另外一只鞋。“你想的倒美，孙功成怎么办？万一他考取功名了，然后突然消失了，你觉得官家会不会追查？”孙大想了想，“那就不让他考取功名便是！”“你啊，格局还是小了，如果他能考取一个功名，日后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大的帮助。”秦长义打着哈欠，“先睡觉吧，后日启程回去！”两人没多久，就此起彼伏的打起了呼噜。第二日，秦长义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，也是放手不管了，倒是在益州轻松了一天。孙大就比较苦了，依旧在面馆里面帮忙。到了第三日，孙大为了方便，直接买了一辆好一点的马车，载着秦长义驶向了渝州。一个多月，渝州城也是有了一些变化。汝南王爷在考察完毕后，带着刘世勋回京面圣去了，留下了钱师爷照看府衙。秦怀仁这边也是度过了考察期，开始真正接手渝州的粮务。秦家已经不满足于掌控渝州的粮铺了，秦怀仁直接将手伸向了整个川路地区，首当其冲的就是益州。在秦长义回来之时，秦怀仁已经派秦二狗带着大量的钱财赶往了益州，其中有一大半是给益州知州王大人的。只要搞定了当官的，那才能放手做一些其他的事情。同时在渝州，秦怀仁知道刘世勋把之前夏老黑的粮食给藏了起来，所以他一直希望刘世勋先把这些粮食“借”给他。因为在年底，秦家要交三万石一级粮给官家，用作军需粮食储备。今年的秋收已经是结束了，粮食产量不多不少，只有一万石粮食，如果按照等级划分，只有一半符合一级粮。也就是说还少了两万五千石粮食，而刘世勋藏起来的粮食刚好是三万石一级粮。可刘世勋怎么会把粮食“借”给他呢？刘世勋的回答是，这些粮食在大火中被烧掉了，不过他已经在申请朝廷的调拨粮了。已经是快十月底了，还有两个月的时间，从渝州到汴京，路程就要二十天，再加上进京面圣。然后各种封赏活动，就算能顺利的申请到朝廷调拨粮，那又要半个月，然后朝廷运粮，再来半个月。时间完全赶不及，秦怀仁见刘世勋如此行径，也是气的牙痒痒，但无可奈何，他刚刚立功，又随王爷进京了。如果这个时候搞他一手，成功也就罢了，不成功的话，估计会遭到反噬，所以秦怀仁只好改变策略。也就是让秦二狗去益州收购粮铺，益州是川路的首府，也是交通要道，不仅官家存粮多，民间的百姓存粮也多。既然开源暂时不行，那就节流。秦家在渝州进行了粮食限购，所有的一级粮全部被秦家收了起来，加上秋收的五千石，勉强凑够了一万石。剩余的二级粮、三级粮，供给减半，这不仅导致了物价上涨，很多小商贩因为粮食涨价而纷纷关门。渝州的长义面馆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，贺欣怡也没想到，第一个不够的会是面粉。以前面馆每天可以敞开来供应面条，现在每天只能供应五十名食客，而且份量还少。本想着多花钱买面粉，才购买了两天，就被禁止了。所有的店铺都接到了通知，无论是谁现在都不可以用高价购买任何粮食。看似是不针对任何人，其实就是秦怀仁针对长义面馆的。秦怀仁其实也暗暗了解过长义面馆，渝州的面馆一直都是赔钱的，虽然赔的不多，但长久下去也挺多的。要不是秦长义带来的饮料，让面馆还有一些存银，可能到了年底连月钱都困难了。因为余小年与孙大的离开，贺欣怡又招了两个新人，面馆每个月的月钱就要一贯多。而且月钱也是之前定好的，贺欣怡总不能为了节省开支，减少他们的月钱。随着饮料的售罄，来吃面的人虽然没减少，但额外的收入没有了，面条又卖的便宜，贺欣怡都愁死了。正在此时，秦长义带着孙大回到了渝州。“你们可回来了，益州的情况可好？”，贺欣怡拉着刚下马车的秦长义，焦急的问道。“哈哈，好的很！第一个月我们就收了三千两会员费！”秦长义轻描淡写的说着，可整个面馆的人却是很吃惊。“太好了，你带钱了么？赶紧给我支五百两！”，贺欣怡顿时舒了一口气。“怎么回事？”，秦长义虽说把大钱都带走了，可留下的钱怎么的也够支撑到年底。贺欣怡见状，赶紧把渝州这一个月来的变化告诉了秦长义。“原来如此，不过我把钱全部留在益州了，这次只带了一百两！”，秦长义说着把一百两交给了贺欣怡。“现在面粉多少钱一斗了？”“市价一百文一斗！可我们去买的话，要二百文！我们每天光买面粉就要一贯钱，这还是限量。要不然面粉根本不够。”秦长义没什么概念，细问了才知道，大宋人民胃口都大，正常人都是半斤面条起步，要不是长义面馆油水多一些，那一个人最少吃七两面。“秦家何以至此啊？不可能是单单为了对付我们，如果是这样，秦家的格局也太小了。”孙大不以为然，“我看就是秦怀仁见不得我们好，故意这样的！”“不对，肯定不对！秦怀仁虽然小心眼，但不至于为了对付我们，专门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，你去查查什么原因！”秦长义并不相信秦家会小气到用这种小手段，专门对付一个小面馆，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