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4章 飘香楼对饮

“秦老弟，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啊。”陈掌柜来到里屋后，与秦长义一起坐在了桌子边。“呵呵，陈老哥这么大的家业，我可比不了。”，秦长义拿出一瓶酒，打开后递给了陈掌柜。陈掌柜接过来，放在鼻子边上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，脸上立马就是陶醉的表情。“这酒闻起来和之前的酒不一样，这酒的味道干净清爽，之前的酒浓香而凌冽。”秦长义竖起了大拇指，不愧是做了半辈子酒肆的人。“还是陈老哥厉害，今天这酒属于清香型的酒，味道干净，强度比之前给你的要小一些。”陈掌柜拿着酒瓶，轻轻的晃动起来，酒香更加明显了。“秦老弟，你还别说，这酒瓶子就比之前的要好看多了。”，看来陈掌柜喜欢有颜色的玻璃瓶。“呵呵，陈老哥要是喜欢，一会喝完了，这瓶子送您就是了。”陈掌柜看着另外一瓶酒，含笑看着秦长义，“这瓶酒也送给我吧。”秦长义也是笑着看着陈掌柜，把酒瓶放在了自己这边的地上，“急什么，今天先把这瓶酒喝了再说。”两人互相聊着，一个是肚子咕咕叫，一个是口水直流。半小时后，几个小厮端着一些硬菜，来到了里屋。“来来来，秦公子，你赶紧吃口菜垫垫，我先喝一口酒。”，陈掌柜拿起酒瓶就给自己倒了一满杯。大概是陈掌柜忘了之前的酒有多烈，他一口酒喝了半杯，被呛的酒从鼻孔里喷了出来，差点要了他的老命。“咳咳咳咳！这酒要了命了！你不是说这酒劲比之前的小一些么？我怎么感觉不一样呢！”秦长义正往嘴里送一块红烧羊肉，看着脸色通红的陈掌柜，叹了一口气。“哎！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，喝酒这么猛做什么？我都不敢这么喝！”，秦长义一口酒下去，半杯没了。陈掌柜这个气啊！“你个小子，故意气我不是，你这一口比我还多呢！”秦长义习惯性的把酒杯倒满，然后又往嘴里塞了几块羊肉，陶醉的嚼了起来。“对了，这一个多月，你到哪里去了？”看来陈掌柜并不知道秦长义去益州开面馆的事情，秦长义只好又说了一遍。当陈掌柜听到秦长义一个月就入账三千两，赶紧喝了一口酒压压惊。“好家伙，你一个小小的面馆，一个月就入账三千两，这快赶上我五六天的收益了。”这回轮到秦长义呛酒了，“妈的，你个老东西，故意的吧！”秦长义本来还想炫耀一下，哪知道被陈掌柜凡尔赛了一把。“哈哈，小意思小意思，我飘香楼也就是在渝州有点名气，比不上益州的羊楼！”陈掌柜还是有自知之明的，不过他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了，知足了。“这酒怎么样？”秦长义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，陈掌柜可是个想法很多的人。“不错，可以卖！”“不卖！”，秦长义的话让陈掌柜莫名其妙。“这么好的酒不卖？那要少赚多少钱！”秦长义却说出了重要的一点：“你有酒引，可你现在卖的酒是官家的，如果你改卖我的酒，你觉得官家会不会追问你？”“那又怎么样！我就说是从外面卖的！”“在哪买的？何人卖给你的？有没有账单？”，秦长义三连问把陈掌柜还给问住了，“而且我没有酒引！”“什么？那你怎么敢卖酒？”秦长义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把他在益州的操作方式告诉了陈掌柜。“厉害啊，这也是个很好的法子，照你的意思说，我这里也要这么做？”“是的，因为这个酒目前比较短缺，所以暂时可以用这个法子，至于你怎么做，你自己去考虑。”陈掌柜立马就想到了，这酒在雅间销售比较好，雅间大多数都是有钱人，把几个菜的价格提一提，这酒钱就来了。“好，那你给我来一百瓶！”陈掌柜满心欢喜的报了一个数量，只见秦长义摇摇头，“没有，只有十二瓶，剩下的二十四瓶，我要带到益州去。”“才这么点啊？”陈掌柜顿时失望了起来，十二瓶怎么够卖？“我知道你想什么，你按瓶卖肯定不行啊，按杯卖！你之前不是这么操作过么？”“别提了，按杯卖太烦了，十二瓶就十二瓶吧，我作为镇店之宝，不给个高价，绝不出手。”秦长义不是太在乎陈掌柜怎么卖，他纯粹是为了宣传，渝州和益州相距很近，贸易往来也很多。单靠一个面馆来改变大宋人民的饮酒喜欢，估计够呛。必须依靠当地知名酒肆，等到大家的习惯都改变了以后，秦长义收回卖酒权。虽然这一招有些卸磨杀驴的意思，但前期这些白酒足以给酒肆带来丰厚的利润。想到这里，秦长义内心也是有些愧疚的，“陈老哥，这酒我免费给你，如果反响好，我再给您送货。”一听免费，陈掌柜那是心花怒放，他直接倒了一满杯二锅头，一饮而尽。秦长义看陈掌柜如此洒脱，同样也是一饮而尽杯中酒。“秦老弟，跟你合作是最爽快的了。不过还有一事！”秦长义觉得白酒配羊肉特别香，他直接上手抓了，陈掌柜心想这是饿了多久！“陈掌柜，你说的我知道，不就是盐么？今年的盐我包了，我也不要本钱了。”陈掌柜这一回可没有刚才那么高兴，酒不要钱就算了，盐怎么还不要钱呢！这让陈掌柜有些心不安！“你别多想，我之所以不要钱，还是因为酒！”，秦长义说着给自己和陈掌柜分别倒了一杯酒。“啥意思？”“嘘！先干了这杯酒，我再给老哥解释解释！”两人又碰了一杯，几两酒对秦长义来说，算不了什么！可陈掌柜也是第一次喝这么高度的酒，已经有些头晕了。他也不是武叔，没有强健的身子骨，为了压住酒，陈掌柜也是不顾形象的上手抓菜吃。“秦老弟，说吧！怎么个情况？”秦长义放下了筷子，假装醉眼迷离，缓缓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陈掌柜听完，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面前这位小伙子就是秦长义！两个月以前，他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，今天的这一招，可谓是釜底抽薪，卸磨杀驴。“佩服佩服，秦老弟似乎长进了！”秦长义看着眼前的陈掌柜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，一饮而尽。此刻的秦长义更加醉眼朦胧，连舌头都有点打卷了。“陈老哥，我也是把你当自己人，才跟你说我这个想法。不过你放心，我收回之前，一定会让你赚个够！嘿嘿！”陈掌柜已经喝不下酒了，但脑子还算清醒，“呵呵，秦老弟，那就先谢过了。”其实二人心里都清楚，光盐这一项，就让飘香楼的收益翻了一番，前面这才有了陈掌柜凡尔赛的话语。而秦长义敢把这个想法说给陈掌柜听，也是基于这两个月的交情。至少目前两人还是称兄道弟的，也是互相有利可图的。秦长义把最后的一点酒喝完了以后，也是起身告辞了。“秦公子，这剩下的一瓶酒？”秦长义摆了摆手，摇摇晃晃的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