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2章 好天气

也许是老天再给仁宗面子，自从仁宗颁布了庆典的时间后，一天雪都没有下过。每天都是晴天，偶尔有几天阴沉沉的，可很快太阳就会出来。整个汴京城呈现出一种非常喜庆的状态，皇宫内也是一片呢祥和，都在为连日里的好天气而开心。每天都有官员因为上奏，不断的吹捧者仁宗。而仁宗也乐在其中。可各地的百姓却不这么看，尤其是种粮食的地方，像川路地区、江南路地区、北方部分地区。大宋的粮袋子基本上都在这几个地区。一连十几天的好天气，这让世代耕种的农民心里却好不起来。“大雪不下雪，来年人吃铁！”这是古代的一句谚语，说的就是该下雪的时候不下雪，来年的收成肯定会不好，甚至会遭灾。不仅是农民，这些地方的知州大人，也是非常了解这一情况。这些知州大人明知道继续下去，来年粮食一定会减产，甚至是大面积遭遇灾害。本应该及时向上递折子，说明情况的同时，做好灾害的防治准备。可正值仁宗的庆典，期间，这种不和谐的声音不应该出现在朝堂之上。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古代的灾害防治水平，没有任何的有效手段来防止灾害的发生，所以大家只能等。有头铁的知州大人，写了加急的折子，可折子刚入汴京，直接被户部压到了箱底，谁在这个时候触霉头，谁就是不想活了。泸州府衙内，孙功成喊来了秦长义、贺友臣两人，也是为了此事而商讨对策。“在我们那边，有科学技术的支持，能比较有效的防治因为自然灾害引起的粮食减产，比如说喷洒农药，让冬天没有冻死的虫子死掉。”“那太好了，我们可以回去大批量的购买，然后推广到粮食地区。”孙功成一听有戏，赶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秦长义知道孙功成一心为民，但这个时候他坚决的反对。“秦公子？这是为何？”“孙功成，你可知道我们大宋有多少亩粮田？”“这个，这个，我还真不知道！”贺友臣这个时候接过了话来，“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，但是我知道大宋的耕地面积大概是整个国土面积的三分之一。”虽然贺友臣的话没有具体的数字，但这个三分之一，直接把孙功成给吓趴下了。“功成啊，我知道你一直也想做一个好官，为民请命的好官，我秦长义何曾不想做一个造福百姓的商人呢？”“可在天灾面前，人类始终是渺小的，更何况是经济科技都非常落后的大宋。”秦长义的话说到了孙功成的内心，可孙功成还是想求秦长义，至少保住川路地区几个重要的粮食种植基地。但还是被秦长义给拒绝了。“我秦长义是人，不是个神！我救不过来这么多粮食基地，而且一旦被人盯上了，我们怎么解释？”“这可是大功劳，传到了皇帝耳朵里，让我进行全国的推广，到时候你觉得我们能跑的掉？农药这东西我可没本事自己生产出来。”孙功成听秦长义这么说，也感觉到了秦长义的烦恼，回过头想想，也是这么个情况。大家都在努力的保守秘密，不能凭借自己的一腔所谓的热血，坏了大事。“功成，在我们那边，除了小灾以外，大灾大难都是对一个国家的整体考验，从皇帝老子到平头百姓，大家都要齐心协力，不然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，我也挽救不了一整个国家。”“那秦公子的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？”秦长义摇摇头，看向了贺友臣。贺友臣说道，“大宋自开国以来，没有发生过巨大的灾害，偶尔的旱灾也只是让粮食部分减产，目前大宋国库充盈，无论是钱还是粮，都足够应对一些大的灾难。”“话只说对了一半，正是因为大宋从来没有抵御大灾害的经验，所以更要重视。”秦长义立马建议孙功成连夜写奏折，把这些事情向上汇报，他是天子门生，应该不会有人敢扣押他的折子。“折子里除了提出警报，还要写一些解决办法。”贺友臣提出了自己的几点看法。“一个就是抓紧普查各地官仓，看看粮食是否真的够用，不然到时候灾害一来，官仓无粮，那就要遭殃了。”“发通告让百姓多囤粮，切不可浪费粮食，要注意通告的措辞，不能提前引起恐慌。”“还有一个比较重要，灾害往往会带来疾病，可以通知全国各地的官方医署和私人医馆，多备一些防止疟疾、鼠疫等对瘟疫有特效的药品。”这三点是贺友臣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，秦长义与孙功成边听边点头，这三点已经足以应对一些灾害了。“我再补充一点，建议各地酒坊，减产白酒，把粮食都剩下来，你就说长义酒坊带头减产三分之二。”这是秦长义的补充。“秦公子大义！”“你别着急夸我，我也是为了我自己！如果整个大宋陷入一片混乱，我这白酒还能卖么？唇亡齿寒的道理，大家都懂。”孙功成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思路，把折子迅速地写好，喊来一名衙役，让他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往汴京。“接下来，我们要通知各地的酒坊，从接收到信件起，将产量减少一半！”“不是减产三分之二么？”“不！如果大灾来临，还有一个东西是非常需要的！”“是什么？”“高度白酒！”，秦长义一脸正色的说道。“？？秦公子？都那个时候了，谁还喝高度白酒？”，孙功成一度怀疑秦长义是不是想通过这个高度白酒赚钱。“你想什么呢？我说的高度白酒，在现代称为酒精，经过几次蒸馏之后，他的度数在七十二度以上，不是用来喝的，而是用来杀毒杀菌的！”秦长义接着把酒精的作用，给他们详细的介绍了一下。这又让孙功成和贺友臣打开了新的认知大门，孙功成羞愧的想打自己一巴掌，他不应该怀疑秦公子的。“酒精制作也最为方便，就是多次蒸馏就行，明天贺哥辛苦一下，把酒精的制作方法和注意事项写到信里去。”“还有注意事项？”“高度酒精非常容易着火，制作和储存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火烛，千万小心。”贺友臣默默的把秦长义说的一些要点记在了心里。“那酒精和白酒的产量怎么控制？”“一半一半！”，秦长义给出了答案。“各地的酒商是不是也要通知一下？不然无端的减产，我怕会引起误会。”，贺友臣考虑事情还是非常的全面的。“也行，那就另外写一个版本的书信，就说我们要保障庆典的酒水，所以他们的酒水会减量供应。”“哈哈，这不是骗人么？”“嘿嘿，我们本来就要这么做的，先这么着吧。”三人商议完之后，秦长义与贺友臣离开了府衙，再回去的路上，贺友臣看了看天，突然问了起来。“如果过几天下雪了呢？”“那还不好办么？一切照旧，该干嘛干嘛！”“但愿如此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