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智深连连点头,刚想随武植而去,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。紧接着,便是满脸的为难之色。“不瞒兄弟说,洒家此次前来这东京城,便是为了寻一人而来的。”“若是不将那人尽快找到,洒家的心里不踏实呀。”“要不,你先等洒家将那人找到之后,再与你痛饮如何?”武植将斗笠戴在头上,随后便摆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。“我若是跟你说,你要寻的那个人此刻就在我的府上呢?”“你是信还是不信?”鲁智深先是心中一惊,随后便瞪大了那双犹如铜铃一般的眼睛。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,站在眼前的武植。“你,你,你莫不是早就知道了洒家是谁?”武植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,而是拉着他的手臂向前就走,边走边对他道: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,你我先行离开这里。”“若是那高太尉发觉异样,不见有人回禀消息,必然会遣人来追查的。”“到时候你我若想离开此地就难了。”当鲁智深满脸疑问地来到武植住处的时候,一眼便瞧到了坐在潘金莲旁边的林娘子。脸上的表情,顿时就无比的激动。在林冲被发配沧州的时候,鲁智深便见过了林娘子。那一日,鲁智深受他兄弟林冲所托,让他照顾林娘子的时候,鲁智深的心便一直悬着。就怕回来得晚了,林娘子会遭那高衙内的迫害。若是那样的话,他便对不起了他的林兄弟。此时此刻,见到林娘子平安,鲁智深的心中便仿佛一块儿巨石落了地一般,终于能松口气了。这一晚上,武植与鲁智深喝得酩酊大醉。直到次日正午,二人才悠悠转醒。刚一起床,便听到了外面,传来了阵阵士兵呼喊的声音。打开窗户一瞧,刚好就看到了一队士兵巡逻而过。不禁就让武植皱起了眉头,心中暗道,看来昨晚的事情已经被官府中人知晓了。当武植把外面的情况,跟鲁智深简单说了一遍之后,鲁智深顿时就坐不住了。随后便嚷嚷着:“洒家要赶紧带林娘子离开这里,去找我那林冲兄弟。”“若是在这里呆得久了,官兵查上门来,势必会连累兄弟的。”武植沉吟了片刻。“现在,外面满是巡逻的官兵,若是此时你带着林娘子出去的话,势必会引起官兵的警觉。”“到时候非但城出不去,可能你们二人也会遇到危险。”鲁智深听闻武植的话后,心里也知道,此时出去不妥。但他,更担心会连累武植。“武植兄弟,你为了我杀了高俅的那些爪牙,同时还把林娘子照顾得这么好。”“如此大恩,洒家无以为报。”“但此时真的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,否则肯定会连累你的!”武植紧皱眉头,思索良久。“我心里想到了一个好主意,既能保你们二人平安出城,同时还不会引起高俅爪牙的注意。”话音刚落,那花和尚鲁智深便急忙凑了过来,满脸希冀。“兄弟快说,是何计策?”武植向着旁边的座位,伸手一指,示意鲁智深坐下来说。当鲁智深坐下之后,武植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。“不瞒兄弟说,我现在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。”此言一出,顿时就把鲁智深的好奇心,勾了上来。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出,武植这么一个小商人,而且才从阳谷县来到这里,没有多长时间,咋就做上官儿了呢?武植看着他那满脸诧异的神色,不禁淡然一笑。“是一个从三品的文官,在工部做侍郎。”“别看这品阶挺高的,但真就不是什么大官儿。”“而且那赵佶,还准我不用上朝,也不用去工部报到。”“充其量,就是一个挂名官员而已。”“而且在我这上头,大官更是不知凡几。”“即便是我领了那工部侍郎的实职,手中的职权,也是小得可怜。”“兄弟,你来这东京的时日尚短,有一句话可能没听过。”“那便是殿帅满街走,太尉多如狗。”“简单来说,就是赵佶下面的官员,实在是太多了。”“虽然他们都拿着一份俸禄,但基本上都不干什么实事儿。”“而我这个工部侍郎,也是因为陪皇帝踢球踢开心了,他随手封的一个官职而已。”鲁智深听后,点了点头。可是转而又问道:“那你这官职又跟刚才说的计策,有什么关系呢?”“况且这官衔,还是虚的。”武植冲他神秘一笑。“当然有关系了,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,我现在也算是官家面前的半个红人了。”“而且因为经常教他踢球的缘故,所以我现在在他面前,也能说得上几句话。”“等明天早上,我便找个由头进宫去。”“从那赵佶手中,要得一纸批文,特许我出开封办事。”“到时候,不就能把你和林娘子捎带上了吗?”“如此做法,不仅能避免与那些官军发生正面冲突,同时还无比的安全。”鲁智深听着听着,一双眸子,便渐渐亮了起来。“兄弟真是聪明呀,洒家可万万不及!”“那好,那洒家就听你的安排了。”“这就回房将洒家的东西收拾一下,随时跟你离开这东京城。”说完,便转身离开了。与此同时,武植也开始为接下来的事情做起了准备。他这一走,不一定要用去多久的时间呢。若是将潘金莲一个人留在这里,他也不放心。毕竟孤零零一个女人,还没有什么保命的手段。思来想去之后,他便把鼓上蚤时迁叫了过来。吩咐等他离开开封府后,在这段时间之内,武氏体育用品总公司以及武氏炊饼铺的生意,便交给他代为管理了。当然,他只负责照看一下全局就行了。具体的事儿,还是由那帮伙计负责。当武植吩咐完这些事的时候,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。关好店内门窗之后的武植,便打算返回住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