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自从两三年之前,这里的县令大人为了给太师送礼物,就开始对治下的百姓们,强加了各种名目的苛捐杂税。使得这里的百姓,怨声载道,苦不堪言。对于那些有钱的人家来言,无非就是破财免灾多掏一些银两罢了。可对于张氏这种穷苦人家来说,这道坎就不太好过了。迟迟拿不出税款的张氏一家,每隔三五日,都会受到县中衙役的轮番骚扰。这一度就让他们一家子,苦不堪言。张氏本以为,那些衙役从她们那里搜刮不到钱财之后,便会放过她们呢。可事实却证明,张氏把这群县衙里的狗腿子想的太好了。就在几个月前,一而再再而三不能从张氏一家,诈取银两钱财的衙役们。终于将那邪恶的目光,盯在了她女儿张翠兰的身上。随后就想以抵扣税款为名,将她女儿抓去卖了。虽然张氏心中万分的不愿意,可是她一介弱质女流,又怎么会是那些手持利刃,凶神恶煞的衙役对手呢?最后的结局就是,殊死抵抗的张氏,非但没有保住她的女儿,反而还被那些衙役打成了重伤。自此以后,张氏便每天都跑到衙门口来找她的女儿。这一找,就是好几个月。而那帮衙役对这个‘十分难缠’的女人,也是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。从最开始的破口大骂,到最后的棍棒殴打。可是即便如此,仍旧无法驱赶这个想要救回她女儿的母亲。久而久之,这个张氏,就犹如一个疯婆子一般,没日没夜的缠在府衙门口。这或许就是,对于女性本弱为母则刚的一种诠释吧。当鲁智深回来,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武植以后,武植立马就皱起了眉头。而跟在他身后的林冲、史进、朱武、陈达、杨春等人,这会儿也都被气得咬牙切齿。纷纷转头看向武植,等待着他的命令。只待他一声令下,他们这些人就会立刻冲进府衙,将那些鸟人斩尽杀绝。武植心中思索了一会儿,随后便转头看向了身旁的朱武。“朱武兄弟,你现在就去将手下的那些兄弟们全都召集起来。”“然后让他们将这衙门团团围住,不得放一人离开。”朱武应了一声,随后便大踏步地离开了。紧接着,武植一行人又将潘金莲与林娘子送回来客栈。当武植一行人再次来到府衙门口的时候,朱武已经带着那群喽啰兵们将县衙团团围住了。县衙之外如此大的动静,也把门内的衙役惊动了。当七八个衙役,从府衙之中冲出来的时候,顿时便被眼前这一幕给镇住了。人,密密麻麻的全是人!而且手中,还纷纷带着兵器。而打头的那几个,更是气质不凡。眼神之中,杀气腾腾。几个衙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不禁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。以至于说话的时候,都有些结巴了。“你,你,你们是什么人?竟敢冲击县衙?”武植冷笑了一声也不答话,随后一挥手,就从他身后冲上来十多个喽啰兵,将那七八个衙役摁倒在地。紧接着武植一行人,便大踏步地来到了府衙正厅。见这里空无一人,于是武植便拿起了摆放在一旁的鼓槌,重重地敲在了旁边的那面鼓上。顷刻之间,府衙之内到处都充斥着隆隆的鼓声。而这时候的汶上县县令李长兴,又在干什么呢?只见这会儿的他,正搂着不知从何处抢来的三个女人,在床榻之上做那荒唐之事呢。半花白的头发,随意的披在脑后。眉宇之间满是**之色。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的原因,使得他那张满布皱纹的脸上,隐约可见一丝红晕。急促的呼吸,也带动着他花白的胡子,轻微的颤着。一双饱含褶皱的大手,在那三个满脸惊恐的女人身上,不停的揉搓着。忽然听闻外面鼓声隆隆而起,顿时心中甚是疑惑。不禁暗道,这些刁民!不想着如何将那税款补齐,竟然还有工夫跑到我这里来骚扰本官!待我看到你的时候,定要先治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。若是没有个几百两银子,休想完整的离开这里!满脸阴沉的李长兴,匆忙从**爬起来之后,便唤人将自己的官服拿了上来。紧接着,又叫齐了一班衙役与他一同上堂。可当李长兴带着那一班衙役,来到大厅之后。还没等他大发雷霆给对方强加罪名呢,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个目瞪口呆。原本,他还以为那告状之人就一两个呢,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让他见到了上百号人。而且看那帮人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,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如此场面,李长兴为官二十余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。不禁心中就有些慌。“你们,你们是何人?”“竟然敢跑到这里惊扰本官,难道就不怕本官抓你们去问罪吗?”李长兴话音刚落,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,从大堂侧面跑了过来。随后一把,就狠狠的薅住了李长兴花白的胡子,扯开了嗓门无比愤恨的大吼着。“把我的女儿还给我,把我的女儿还给我!”李长兴心中一凛,可当他看清楚面前之人的长相后,脸上顿时便浮现起了无比厌恶的神色。“又是你这疯婆娘!”“本官前几次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?你家的女儿已经被卖入青楼换成税款了!”李长兴此话一出口,愤怒不已的张氏再也忍不住了,扬起了手掌向着李长兴的脸上狠狠地抽了过去。这是张氏许久以来,一直想做却又没有机会做的一件事。她数次前来这里讨要说法,可等待她的却不是公正的结果,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棒打与辱骂,威胁与恐吓。在张氏的心里,早就攒够了对这县令大人的愤怒。此时猛然得到了机会,便一发不可收拾了。那个李长兴这会儿,也是满脸懵逼。他竟然被一个民妇给打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