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把汶上县内所有的人家都去过了。那个华服公子他们应该见过呀。怎么此时看来,竟然觉得如此的面生呢?难不成,难不成那个华服公子是从外地过来的?当武植意识到这一点之后,顿时便心中一沉。暗道自己大意了。若是在这时候,有邻近县城的官差前往此地府衙递送文书,又或者有紧急公务要办的话。那他们一行人大闹府衙的事儿,必然就要包不住了。武植思索片刻之后,便叫过了跟在身后那十多个喽啰兵,让他们赶快到进出县城的必经之路上,将来往的人一一拦住。若是遇上官府中人,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内回到府衙如实报告,以便武植他们可以及时作出恰当的准备。当武植吩咐完这一切之后,便领着朱武,向着那个仍在调戏小姑娘的华服公子,走了过去。“嘿嘿嘿,小姑娘还知道害羞啊?”“别羞别羞,等到我将你领到床榻之上,你再害羞也不迟嘛,嘿嘿嘿……”“哥哥的本事可多了,到时候保你喜欢!”华服公子一脸****地说完这话之后,便伸手去抓小姑娘粉嫩白皙的手腕。可是这时候,却被一直站在小姑娘身后的妇人,伸手挡住了。“宋大公子,我求求你了,你就放过小女吧。”“小女是我们全家人的宝,若是你把她给掳走了。”“那我们,那我们可怎么活呀。”那宋大公子见人搅扰了他的兴致,忽地双眼猛地瞪了那个妇人一眼,随即声音阴沉道:“你们怎么活该我宋耀祖何事?”“我警告你,少管本少爷的闲事!”“否则,我让你们一家子吃不了兜着走!”“本少爷能看上你女儿,那是你们一家子的造化,休得多言。”“若是惹恼了本少爷,不仅你们的女儿保不住,连你们一家子都得遭殃!”此话一出,不仅那个妇人吓了一跳,随后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,连带着那个小姑娘也被吓哭了。这会儿,眼泪唰唰地往下流,身子一转就想投入那妇人的怀里。但却被那个宋耀祖一把拽住了胳膊,将她整个身子都扯了过去。此时,宋耀祖一边伸出手在女孩圆润粉嫩的脸蛋上,轻轻抚摸着。一边嘴角不住**地笑了起来。“小娘子,嘿嘿,莫哭莫哭嘛。”“待会儿到了**,有你开心的时候。”“到时候,你就会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了,哈哈哈……”宋耀祖说完,便打算将那个小女孩硬生生地拽走。可就在这时候,武植和朱武也快步赶到了宋耀祖的面前,挡住了他的去路。这会儿,宋耀祖的大手正在女孩儿粉嫩的手腕上,不停地揉搓着。心中那丝邪恶的欲望,瞬间疯涨。他的脑袋当中已经开始幻想了,在床榻之上,将会用何种手段来‘征服’这个无比可爱的小姑娘。可就在他心底,那狂暴的欲望即将喷涌而出的时候,便看见了两个健壮的汉子,挡住了他的去路。宋耀祖先是一愣,随后就用着恶狠狠的眼神,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武植与朱武二人。“哪里来的蠢货,竟敢拦住本公子的去路?”“快快让开,否则让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!”武植一脸冷笑地看着宋耀祖。“是何人给你的胆子,让你在光天化日之下,就敢当街强抢民女?”宋耀祖满脸不屑地瞥了瞥嘴。“就凭你们两个?还不配知道!”“本公子现在很生气,快点给我滚!”武植满脸戏谑地瞧着对方。“呦!”“强抢民女的恶霸生气了?”“我真是好害怕呀!”“把我吓得,都想一巴掌抽死你了。”话音刚落,武植便提起了自己如蒲扇一般大的手掌,向着宋耀祖那白皙的脸上,就狠狠地抽了过去。这一巴掌所用的气力甚大,只一下子,就将对方的大门牙给抽了下来。只把宋耀祖打的,脑袋当中嗡嗡作响。就仿佛一下子进去了上百只蜜蜂一样。待到那个宋耀祖回过神儿来之后,一丝血迹,便沿着他的双唇缓缓流了出来。气愤已极的宋耀祖,拿手一抹之下,顿时一片血红。心中的恨意滔天,一下子便涌了上来。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,又何曾受过这种气?这会儿他的双目,就犹如喷火一般,死死地盯着刚才拿巴掌抽他的武植。“你,你,你竟然敢打我?”“你特么竟然敢打我?”“你知道我姐夫是谁吗?他就是这里的县令大人!”“你特么竟然敢打我?一会儿我就让我姐夫手下的那群衙役们,拎着哨棍将你活活打死!”“你死定了!”“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,也保不了你的狗命!”满脸狰狞的宋耀祖,声音当中戾气十足。他在此刻,仿佛已经看到了打他的那个人,被他姐夫手下的衙役抓走。随后一顿棍棒下去,就将他打得皮开肉绽连连乞讨的样子。不一会儿的工夫,他就满脸狰狞地笑了起来。他期待着,期待着对方魂不附体,向他下跪磕头如捣蒜时的模样。可是宋耀祖,愣愣地站在那里好久,也没从对方的脸上,看到一丝惊恐之色。反观这会儿的武植与朱武,就犹如看傻子一般瞧着宋耀祖,脸上的神色,也是古怪之极。宋耀祖姐夫的名号,可是他纵横汶上县最强力的武器。他原本是住在寿张县的,家里是那里的富户。在他无聊时,也十分喜欢跑到汶上县来玩。不为别的,就为他姐夫的名号在这儿,实在是太好用了!在这里,宋耀祖只要将他姐夫的名号搬出来,就没有人不害怕的。甚至,还有些头脑活络的人,在听到宋耀祖是县令大老爷的亲戚之后,还会主动将一些银两好处奉送到他手上。这不免就让宋耀祖接下来的行为,越发肆无忌惮起来。可是今天宋耀祖却发现,原本他一直以为所向无敌的武器,竟然在此刻失效了。这一下子,就让他有了一种价值观崩塌的感觉。可是宋耀祖这人,从小就霸道惯了。此刻在武植那里吃了鳖,就像疯了似的想从对方那里找回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