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,我在收你为小弟的时候,就觉得你是个人才。”“没想到你这脑筋转的,也这么快。”“行,大哥同意了你的方案!”“明天一早,吃完早饭咱们就过去。”“正巧大哥我心中还窝着火呢,那小子居然敢对我放狠话?”“我要是不好好收拾他一顿,就难解我得心头之气。”“明天一早,咱们都带齐家伙,刀枪棍棒啥都行。”“你们放心干就好了,有太尉高大人为咱们撑腰,咱们就算是把那个什么鸟侍郎弄死了,那开封府还敢管这案子怎么着?”刚才那个猥琐小弟,听完了刀疤汉子的这些话之后,顿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。“大哥说的正是,等明天,大哥将那小娘子抢回来之后,这尝个头鲜的事儿自然是大哥的。”“但等大哥享用腻了之后,也别忘了小弟们。”“小弟们可是都馋坏了呢。”“前段时间,虽然也都曾去青楼当中开过荤了,但是那些女人一个个的,实在太浪了。”“玩起来,总觉得差点儿意思。”“俺们这些兄弟们,早就想尝尝那些良家妇女的滋味儿了。”这名猥琐小弟,越说越是带劲儿。连带着,把旁边那几个小弟心中的欲望之火,也撩拨了起来。这时候,突然就有一个小弟,喊了一嗓子。“大哥,我看咱们还是别等了吧。”“我,我现在,我现在就有点忍不住了,行吗?”“大哥,要不你现在就带着大伙去吧,正好趁着夜色好办事儿。”“若是明天一早天色大亮的话,咱们有些兄弟入行时间短,难免心中会有胆怯之意。”“而趁着夜色,也正好能让那些新入行的兄弟们,练练胆色。”“大哥,你看如何?”刀疤汉子在心中,微微犹豫了一下子。随后便用力拍了一下柜台,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“听你的,咱们就这么办吧。”“现在就带齐家伙,去那个武侍郎家。”“找他要银子要女人,哈哈哈……”“若是他敢不遵从咱们兄弟几个的意思,那么明年的今天,就是他的忌日!”可他的话音刚落,便从门外传来了一个,异常高亢的声音。“今天下午,我送给了你白银一万两,随后就觉得,甚为失礼。”“所以现在,我便又带了一份礼物过来,想要当面送给你本人。”那刀疤汉子,蓦地听到这话的时候,就觉得这声音十分的熟悉。可是一时之间,竟然也忘了在哪里听过了。可是当他,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,就瞧到了武植的那张,满是冷笑的脸。以及站在他身后,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禁军侍卫。刚刚步入赌坊的武植,先是用着眼睛,在赌坊里快速环视了一圈。随后他的眸子,便聚焦在了那个刀疤汉子的脸上。紧接着,又用着低沉的声音,吩咐着站在他身旁的禁军侍卫头领。“劳烦赵大哥带领几个兄弟,将屋内的赌客清出去。”“我与对面那个刀疤汉子,有些私人恩怨要在这里解决。”就在他们一行人,前往赌坊的路上时,武植便与这侍卫统领,做了简单的互相认识。在这过程当中,让武植知晓了这群侍卫的统领,姓赵名良驹。做这侍卫统领,已经有十多年了,深得官家赵佶的信任。所以今夜,当他看到武植手中拿着的那张令牌之后,才会毫不犹豫地跟着武植走。此刻,在赵良驹的眼中,手持令牌的武植,就与那赵佶本人无异。所以武植现在,每一个指令,赵良驹都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下去。不一会的工夫,赵良驹便带着手下的几个侍卫,将这家赌坊里的闲杂人等,通通清走了。唯独留下那个刀疤汉子,以及站在他身边的十余位小弟,坐在柜台两侧,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武植一看,屋内终于没有闲杂人等了,于是便缓缓地来到了刀疤汉子的面前。一丝戏谑的微笑,浮现在了武植的嘴角。“你刚才,不是还叫嚣着要去我家找我吗?”“现在,我已经来了,你有什么事儿,可以当面跟我说。”刀疤汉子看了看近在咫尺,目光森然的武植。随后,又瞧了瞧远处,紧紧把守在赌坊门口的众位禁军侍卫。脑袋当中,瞬间空白一片。因为他,就算想破了脑袋,也绝对想不出来。武植这么一个工部的闲散侍郎,又会与这些禁军侍卫,有什么关系?那个刀疤汉子愣了好久之后,才一脸惊恐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。“你,你,你不是一个工部的闲散侍郎吗?”“怎么,怎么就跟这些禁军侍卫扯上关系了呢?”武植一脸玩味地看着那个刀疤汉子。“你们先前所打探的情报的确很准,我确实是一个工部的闲散侍郎。”“可这,也并不耽误我有一个做禁军侍卫头领的朋友啊。”刀疤汉子听完这话之后,脸上的神色急变。心中,更是连连叫苦。而这时候,站在他后面的那十多个小弟,脸上的神色,也是莫名的复杂。惊恐有之、害怕有之、面如死灰的,也有之。就在那些小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,那个刀疤汉子,便率先跪在了武植的面前。“这位大人,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先前得罪了大人。”“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,饶了小的一条狗命。”“莫要,莫要与我这粗鄙之人,一般见识。”武植从旁边,拽过来了一张椅子。随后,便缓缓地坐了上去。可是自始至终,他的眼神,都牢牢地锁定在了刀疤汉子的脸上。不曾离开半分。此时,更是用着戏谑的口吻,调侃着那个刀疤汉子。“你说这次,我该不该原谅你啊?”刀疤汉子脸上的神色急变。与此同时,他也在心中,思考着对方这么问的含义,到底是什么。莫非,莫非是他在向我示好?同时,也在给他自己找一个台阶下?应该是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