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武植心中暗自开心的时候,耳边便传来了那个小姑娘,无比惊慌的声音。当他循声望去的时候,就看见先前那个老妇人,这会儿已经蹲在了地上,喘息不止。把她的整张脸,都给憋的通红。武植先是看了看那老妇人的神态,随后又伸手搭了一下对方的脉搏,不禁心中一惊。这,应该就是哮喘病了吧。该病的治疗,难度甚大,更何况还是在这个时期。若是在那些有钱人的家中,兴许还有一丝治愈的可能。可若是在一些贫困人家,恐怕这个疾病,就要跟随主人一辈子了。以武植现在的本事,或许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诊治,能让这个老妇人疾病除根。可是他现在,还有很多事要办呢,所以也不能在这里久留。心中微一犹豫,便伸手探入怀中,取出了一张银票。“大娘,你带来的这几十斤劣质香粉,我通通都要了。”“这张银票你收好,多余的,就算我的感谢之用了。”“毕竟这东西对于我来说,实在是太重要了,而且急用的很。”武植说完,便将那张银票塞到了老妇人的手中。一转身,就提着那两袋劣质香粉,向着远处走去。那老妇人,蹲在地上喘息了好久,才缓缓起身。当她展开手中的银票时,上面的数目,顿时便吓了她一跳。整整白银五百两!老妇人愣在原地,足足一刻钟之后,才回过神儿来。可她在想寻找武植的时候,发现早就失去了武植的踪影。要知道在这个时期,普通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,也不过二两银子左右。而她刚刚所拿来的那几十斤劣质香粉,如果真能卖出去的话,最多也就只能值个七八两银子。而武植,却给了她整整五百两。这对于他们那个小家来说,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一般。老妇人感动的,双眼通红。有心想报答人家,但却连那人的姓名都不知道。就在这时候,从远处跑来了一个手持银枪的魁梧青年。只见那人,生的剑眉星目,极其英武。虽然那张充满刚毅的脸上,略带稚气。但是他举手投足所散发出来的气质,令人只看一眼,就能知晓这人,今后绝非池中之物。当这位青年汉子,来到老妇人面前时。“奶奶,你这是怎么了?”老妇人抹了一下通红的眼角,随后又喘息了一阵。才用着略带沙哑的声音道:“是再兴回来了。”“今天练武练的怎么样了?可有进步?”那个名为再兴的青年汉子,连连点头。脸上,更是傲然一片。“我师傅说了,我天生就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。”“还跟我说,不出几年我就能当上所向无敌的大将军。”“奶奶你就放心吧,以后这个家,就由我来养了。”“再也不用你如此操劳了。”老妇人满脸欣慰的点着头,随后就把手中的那张银票,递到了他的手中。当再兴看见手中那五百两银票的时候,顿时便瞪大了双眼。依稀记得,自从他出生之后,便从没有见过如此高数额的银票。不禁就在心中,疑窦丛生。我这奶奶,从哪里得来这么多银两啊?难不成,是她卖胭脂水粉卖出来的?这又怎么可能呢?即便是她将摊位上的这些胭脂水粉,连带家中的那些统统卖掉,也绝对不值这么多钱。难不成,是她从别处抢来的?当这个念头,蓦然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时,顿时就把他给弄笑了。以我奶奶这身体状况,她若是不被人抢了就算烧高香了。又怎么可能有本事抢人家呢?正因为如此,他每每练完武艺之后,才会第一时间跑到这里。其目的,就是要维护他的奶奶,不被人欺负。“刚刚有一位好心人,从我这里买走了几十斤的劣质水粉。”“就是那人,把这五百两给我的。”再兴看着他奶奶,一脸郑重的表情,不禁心中,一下子就涌出了数个奇怪的念头。当然最主要的那个,就是那个买劣质香粉的人,是不是有病呀?像那种劣质香粉,他只要闻一下,就会难受好久。若不是那些东西上,还有一些香味的话,恐怕这世间,就绝对不会有人去买它。又怎么会有人,花费这么多银两,去买那种东西呢?可是转念间,他便明白那人的用意所在了。估计那人,将这些东西买回去之后,也肯定不是送给自己娘子,亦或者其他妻妾用的。没准就是那人,看我奶奶可怜,所以才给了她这么多的银两。反正不管怎么说,这份恩情,他是记在心中了。因为许久以来,他的心中,就一直压着一件事。那便是,想方设法将奶奶的病治好。可是像他们这样的穷苦人家,又怎么可能支付得起,成百上千两的医药费呢?而这五百两的出现,恰恰就给他们一家子,重燃了希望之火。那个老妇人,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再兴。随后,又向着武植刚刚离去的方向,眺望了一会儿。用着,既激动又落寞的声音道:“再兴呀,咱们杨家,无论祖上还是这辈儿,那都是忠肝义胆的端正之士。”“虽然我们并不知晓恩公的姓名,但这份恩情,我们却不能忘了。”“现在,你且随我对着恩公临走时的方向,拜三拜。”“咱们一家子,虽然在这一辈上家道中落,疲于糊口。”“但在为人处世之上,也不可忘本,心中更应长存仁义之心。”“再兴,奶奶今日跟你所说的话,你都记下了吗?”杨再兴听后,缓缓点头。随后,他们祖孙三人,便向着武植临走时的方向,拜了三拜。而这时候的武植,又在干什么呢?提着两大袋子劣质香粉的武植,刚刚坐上马车,就被潘金莲无情的撵了下来。“大郎呀,你手里提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呀?”“这香味儿,也太呛鼻子了吧?”“奴家,奴家才不愿意跟这些东西睡在一起呢。”“要是呆的久了,奴家非被这些东西呛死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