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头领莫要对我等多言,若想劝我们二人投靠入伙的话,我看你们还是免开尊口吧。”“我们俩先前,就已经做过一次背主活命的事,所以现在即便是当即死了,也绝不会再做第二次。”武植摇头一笑,随后便和朱武,分别坐在了秦明以及黄信的身旁。武植刚一坐下,就说出了一番让秦明气炸肚子的话。只见他先是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,随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明此刻的装扮,紧接着便用戏谑的口吻,缓缓道来。“那你这头蠢驴就去死好了。”武植的话音刚落,就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宝剑,放到了秦明的面前。当秦明看到此情此景的时候,顿时就愣住了。因为这和他心中所预想的,完全不一样。因为在他看来,对方若想招降的话,势必就会像那个宋江一样。先是,彰显出他的求贤若渴,随后再表现出他的招贤纳士之心。最后,再给他们狂画大饼,帮他俩展望未来,以及跟随自己之后的种种伟大愿景。待他们二人心动之后,在放下身段与他俩称兄道弟一番。如此,便完成了一套说服敌将的套路。可是,此刻坐在他身旁的这个武植,却完全不按这个套路剧本走。开口之后的第一句话,便是让他去死。同时,还递上了自己的宝剑,这特么又是啥套路?武植看着那秦明,怔怔地盯着自己的那口宝剑出神,于是便笑嘻嘻的打趣了一句。“咋滴,将军怕死了?”“我就知道你怕死,否则当初,你早就与那狗贼宋江,血溅清风山了。”秦明被武植激的,气血上涌。一张古铜色的方脸,登时变得血红一片。随后,猛地提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宝剑,便将那剑锋,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。可是没想到,却被武植给拦住了。秦明脸上的神情先是一愣,随即便恶狠狠地怒视着武植,张口咆哮。“你松手,我就是当即死在你面前,也不受你这恶毒小人的嘲笑!”说着,便猛地用力挣脱了武植的束缚。可当他再次将那剑锋,抵住自己脖子的时候,武植那异常刺耳的叫骂声,便再一次的传了过来。“我说的果然不错,你就是个懦夫,蠢蛋!”“当初,那个恶贼宋江,将你害得有家难回,有国难报。”“随后,又因为他的毒计,将你们全家都坑死在青州城内。”“而你呢?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,居然一转眼,就投靠了自己的大仇人,替他当起了走狗。”“你说你是不是个混蛋?”“如果此时,你当真自尽在了这里,那你的那些家人,若泉下有知的话,又当如何看待你?”秦明被武植这番话骂的,脑袋当中嗡嗡作响。这会儿,紧握宝剑的手,也不自觉的失去了力气。而武植也趁着这个当口,一下子就将秦明手中紧握的那柄宝剑,夺了回来。良久之后。秦明缓缓转头,一脸凝重地看着武植。“你说当初,那个陷害我的人就是宋江?”“可是这事,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武植淡淡一笑。“宋江吴用他们有探子,难道我们就没有吗?”“其实这事儿,未必就是那个宋江亲自指使人干的。”“但他,却也跟这事儿逃不了关系。”“毕竟在那清风山上,一切都以托塔天王晁盖以及那个及时雨宋江为尊。”“若没有他们二人的首肯,又怎会有人敢设下如此毒计来算计你呢?”“而那个晁盖,我虽然与他接触的次数不多,但也知那人是一条光明磊落的汉子。”“像如此阴险恶毒的计谋,估计就算他知晓了,也绝对不会让人去做的。”“所以那首肯之人,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,必然就是那个以仁义传名的宋江了。”“至于那出谋划策之人,必然就是那个智多星吴用。”“吴用那厮,就是一个典型的小人。”“他这人,虽然带兵打仗出谋划策的能力一般,但对于那些阴损的计谋,却是信手拈来。”“而将军的勇武,方圆百里之内,便没有一个不知晓的。”“在你率军攻打清风山之前,那山寨之上的宋江、吴用等人,估计早就通过探子知晓了。”“所以,他们才用一些卑鄙龌龊的计谋,将你抓住了,在此之后,便想拉你入伙。”“如此一来,既能为他们山寨免去了一个心腹大患,同时还能获得一员虎将。”“于是他们就搬出了诸多借口,像什么仰慕将军呀,想和将军交个朋友呀,又或者等等其他借口,来强拉将军在他们清风山上多居几日。”“其一,就是想劝你改投他们清风山。”“其二,就是想借那慕容彦达喜欢猜忌别人的心理,来让他误会将军与那清风山贼寇,有不可言说的关系。”“可是他们,却大大低估了将军心中的报国之志。”“吴用那厮,一看此计不成,于是便想了另外一个计谋。”“就在将军临行之前,他们便委派了一名跟将军身形极其相似的人,领着数十名乔装打扮的喽啰兵,去青州城外打家劫舍乱杀无辜。”“其目的,便是想将这恶名,强行加在将军的头上。”“最终就是想让你有家难回,有国难报,这一辈子都与那伙清风山强人,硬生生的绑在一起。”“可是这无形当中,也害了将军的妻儿老小一家惨死。”“在这其中,虽然有那慕容彦达判断失误的过错,但同样也跟那吴用的计策分不开。”“试想一下,如果不是他存心栽赃陷害的话,那慕容彦达又怎会判断失误,进而将你一家老小尽数杀死呢?”其实秦明当初,就已经怀疑那个吴用了。毕竟他从很早之前就知道,那个吴用的鬼点子特别多。可是当时,他却苦于没有证据,同时他那时候,已经确实没有其他去处了。于是,便只能将这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,暂且压在心底。此时一听武植这么说,顿时就恨得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