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植说完,便在面前这户人家的大门旁边,用石头刻上了一个火焰记号。随后,又在那户人家的门板上,敲了一会儿。不一会儿的功夫,那户人家的门,便被打开了。紧接着,便看到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汉子,从门内走了出来,一身的粗布麻衣打扮。看那样子,应该是一户务农人家。那汉子先是上下打量一眼,武植跟潘金莲的样貌打扮,随后脸上便露出了疑惑的神色。还没待他开口,武植就抢先说出了他深夜造访的缘由。当那汉子听闻,面前这两个人是想要来借宿的时候,顿时便皱起了眉头。刚想开口拒绝,就看见武植一脸笑意地从怀中,掏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。如此举动,顿时就把那个汉子吓了一跳。随后身体猛地向后一退,险些被自家的门槛绊倒。刚想大喊救命,武植接下来的一番话,便接踵而至。“这位兄弟,此时已近深夜,我们夫妻二人由于种种原因,便没有找到适合落脚的客栈。”“所以便来此处打扰你了。”“我这里是纹银一百两,全算我们夫妻二人,接下来几日的住宿费用。”“还望这位兄弟能够行个方便。”此时那个汉子,整个脑子都是懵的。不禁心中暗道,你莫不是把我当成瞎子了吧?你手里那东西,分明就是一柄明晃晃的匕首。这会儿,还忽悠我说是百两银子?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,可真是高明得无与伦比呀。那汉子的此番举动,也把手持匕首的武植弄愣了。而当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时候,顿时便一脸恍然地笑了出来。原来,他刚才在说出那番话的同时,也在心中思考着,与时迁他们一行人见面之后的计划。然后,便鬼使神差地掏出了这东西。他本来,是想从怀中掏出纹银百两的。可是,却因为自己的一心二用,而掏出了东西。这,不就尴尬了吗?这会儿,若是换成一个胆小的务农汉子,恐怕早就惊声尖叫,抱头鼠窜了。可是那个汉子,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怎样,此时全身瑟瑟发抖地倚靠在墙边,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。武植对着那个汉子,一脸尴尬地笑了笑。随后,便把那柄明晃晃的匕首,塞回了怀里。转而取出了事先就准备好的百两纹银,冲着那汉子扬了扬手,示意他过来取。可是那汉子,这会儿早就蒙了。大脑当中,乱糟糟的一片。也弄不清楚这夫妻俩深夜造访,到底是想干啥了。看到此情此景的武植,本来还想换一户人家借宿呢。可是他转念又一想,不行!今天晚上,除了这一家以外,其他哪一家都住不得了。若是次日一早,这家人前去官府报案的话,那武植的行踪,岂不就暴露了?念及于此,武植也就不再犹豫了。当先一步,就迈入了那户人家的大门。随后,又把手中的百两银子,向那汉子的怀中一塞。而此时的潘金莲,也机灵得很,见到那汉子没有异议,身形一转就将大门关上了。那汉子此时,虽然怀中揣着百两纹银,可是他的心中,却茫然一片。呆愣愣地窝在墙角好久,心中才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。这所谓的夫妻二人,到底是土匪强人假扮的,还是真正的良善之人呢?我,咋我咋就看不明白呢?三人进入大厅之后,武植便将他的入住要求,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。若是他和潘金莲二人,在此处居住三天之内,那这纹银百两,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食宿费了。若是他们夫妻二人,在这里居住三天以上,那么每隔三天,武植都会献上纹银百两,以作为他们二人在此处的花销。在他们夫妻二人,于此处居住的这段时间内。若是涉及买菜买粮等事宜,皆要由此处的女主人去做,且只能她一个人去。在此期间,武植会好好招待这里的男主人,直至女主人回来以后,此番招待才算结束。除此之外,该处的男女主人及其他人等,禁止随意出门。当那个汉子,听闻武植这一系列的奇葩要求之后,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。但凡这个人不傻,就能猜出面前这对夫妻的身份,绝对不简单。不是从那土匪强人窝里出来的,就是朝廷所要通缉的要犯。虽然将他们夫妻二人的事儿,禀告官府,立马就能得到数目不小的银两。可是这汉子也知道,到时候,恐怕有命拿没命花呀。接下来,武植为了缓解这个汉子的紧张情绪,于是便跟他东拉西扯地闲扯了一通。当然,武植这么做的目的,除了尽可能打消那汉子心中的焦虑之外,另外一个目的,就是打听清楚此户人家的底细。这一问之下,果然就印证了武植先前的猜测。这户人家姓金,而面前这个汉子,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二,所以与他相熟的人,都唤他做金老二。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务农汉子。当武植从金老二那里,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,他心中立马就没有什么忧虑了。此时,已至深夜。折腾了一晚上的武植夫妻二人,早就困了。那个金老二,本来还想给武植两口子,安排在最里面的那间厢房呢。可是,却被武植给拒绝了。他先是要求金老二两口子,搬去最里面的厢房住。而他跟潘金莲,则住在大厅里。匆忙从金老二那里,要过两床被子之后,武植就与潘金莲二人,安安稳稳地睡在了大厅里。次日一早。吃过早饭的武植,便早早地来到了二楼,将窗户打开。看着城门口,不断涌进城内的人群们,搜寻着时迁他们一行人的踪迹。武植在接下来的两天之内,都在重复着这个行动轨迹。而那个金老二,看武植的行动如此怪异,虽然心中也十分疑惑,但这会儿的他,既不敢说也不敢问。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,这俩神秘人物,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。若是这俩人在他家待得久了,鬼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