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武植的弟弟武松,在这场战斗当中,更是仿佛化作了一个杀人机器一般。手中紧握着两柄朴刀,挥舞的刀锋阵阵,寒光烁烁。每一个胆敢近身半步的蒙面人,都会被武松手中的两柄朴刀,斩得肢体纷飞。再看那个武植。虽然他没有练过刀法,但此时用手中的朴刀,将那路疯魔杖法使将出来,其威力也不容小觑。虽然他的作战能力,比之武松远远不如。但对付那些蒙面人,则是绰绰有余的。每挥数刀,都会砍死一个蒙面人。再看他们二人身后的那群梁山兄弟们,虽然刀法略显青涩,但他们的战斗力也很可观。居然能和对面的那群蒙面人,打的难分难解。最终梁山兵士们,由于体力和人数双方面占优的原因,在战场之上渐渐占据了上风。随着那些蒙面人被砍死的越来越多,仅剩下的一百余个蒙面人,紧握朴刀的手,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。这些人,此刻已经没有战意了。可是若想跑,也是不可能的。因为那数倍之敌,早就将他们一伙人围的水泄不通了。而武植此次,率兵拼杀的目的也很明显。那就是将这伙人尽数杀绝。而这会儿,心情最为复杂的,就要属躲在马车中的沈括和凌震了。他们二人,自从离京之后,心情就没有好过。毕竟此次一去,什么时候能够回来,他们俩也不清楚呢。仅仅只希望朝廷,千万不要忘了他们。否则他们,可能这辈子都回不了故土了。出城之后,刚刚行了几日,他们就迎来了第一伙土匪。而身处战圈中心的沈括和凌振,那时候都要怕死了。就怕那群蒙面的劫匪大哥们,一个心情不好,就用手中的朴刀,将他俩物理超度了。可是后来,那些蒙面劫匪们,居然一点想要杀了他们二人的意思都没有。这不禁就让他们二人,心中大喜过望了。可是前后还不过一刻钟呢,沈括和凌振他们,就迎来了第二波土匪。这伙人,可是真真正正的土匪。那身上的穿着,更是什么样的都有。有穿着麻衣的,有穿着长衫的。也有外面麻衣里面衬衫的。不过手里拎着的兵刃,倒是挺整齐的,清一色的朴刀。而这伙土匪,也跟他们遇到的上一伙一样,那些经典至极的开场白,也是半个字儿都没有说。上来就与上一伙劫匪,性命相搏。此时,沈括和凌震二人,甚至都以为这个世界的世道已经变了。那些拦路抢劫的草寇强人们,发展到今时今日,已经不喜欢金银财物了,就喜欢抡起大片刀砍人了。或者这些人,就是喜好男色的。否则为什么这些人,将别人通通杀掉之后,就单单留下了他们两个呢?就在他们二人心中,胡思乱想的时候。武植武松两兄弟,已经带领那一个旅的兵士,将数百号的蒙面劫匪,斩尽杀绝了。而此时沈括和凌振,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第三波劫匪。所以他们二人这会儿,只敢安安静静的躲在马车里。甚至连一点儿声音,都不敢发出来。武植向着远处的马车,瞅了一眼。随后,便转头看向了立在身旁的武松。“兄弟啊,我现在的身份有些敏感,你去帮我看一下,马车当中那两个人可否受了伤。”“同时也帮我留意一下,那批弓弩装备是否完好无损?”当武松转身,前去马车当中查看的时候。武植则从怀中,将先前王定六交给他的那一个小布袋,掏了出来。将布袋打开之后,武植便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令牌。随后手腕猛的用力,便将那块令牌,扔到了一棵大树底下,没入了草丛之中。当武松前去查看完毕的时候,便再次返回了武植的身旁。此时他的脸色,有些古怪。经过一番犹豫之后,终于还是把心中所想,问了出来。“哥哥,那两个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,你就这样的将他们二人,掳到了咱们水泊梁山上,他们也未必会全心全意的帮咱们水泊梁山,作贡献的。”“更何况他们二人的家眷,此刻还在东京城内呢。”“这样一来,岂不就让他们一家子分隔两地了?”“我知道哥哥你十分爱才,可是我觉得,哥哥你的这种方法并不可取。”但武植却对武松的这番说法,嗤之以鼻。“兄弟啊,你的这套想法实在是太落伍了。”“哥哥此次带他们上梁山入伙,那是为了让他们弃暗从明的。”武植这话一出口,顿时就把武松给弄懵了。“哥哥,你莫不是在匡骗兄弟吧?”“咱们梁山上的那些兄弟们,又有哪一个不是被生活所迫、被朝廷所逼、被奸臣所害,最后不得已才上的梁山。”“又有哪一个清清白白的好汉子,愿意让这清白之躯,从了贼呢?”武植一脸淡然的摇了摇头。“非也,非也。”“谁说没有呢?”“你哥哥我,原本不就是一户清清白白的人家吗?”“可是怎么着,我既没有受到官府的压迫,又没受到贪官污吏的盘剥,不是照样上水泊梁山落草了吗?”“谁跟你说的,那朝堂之上就是光明之处?咱们水泊梁山,就是藏污纳垢之所了?”“在我看来,这两个地方,恰恰相反!”“你哥哥我,还有林教头、和尚、杨志兄弟,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兄弟,哪一个不是光明磊落的汉子?”“哪一个就是天生做贼的人?”“还不是被这个腐朽的大宋朝廷,给逼的吗?”“由这些英雄好汉所组成的水泊梁山,在我看来,那是比世上任何地方都要光明的!”“待日后有了闲暇,我就将水泊梁山的名头换了,换作‘光明顶’!”“而你哥哥我,也去了梁山寨主的名头,直接改名明教教主了!”当武植说到这里的时候,立马便留意到了武松那一脸诧异的表情,于是便一脸讪讪的解释道:“兄弟,不好意思,一时兴起说跑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