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武植说到这里的时候,便下意识的把嘴闭上了。因为他发现,他们两个的聊天话题,已经越来越跑偏了。从极其严肃地探听情报,已经渐渐转变成了与女人肚兜相关的话题。这……都哪跟哪儿啊?可是时迁,却对武植刚才的那番话,产生了不小的歧义。这会儿,只见他一脸恍然之后,便信誓旦旦地看着武植。“李师师那里,虽然麻烦了点,但只要我想的话,那么问题也不大。”“大哥你就放心吧,只要……”武植连连摆手,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。“时迁兄弟,咱们快聊正事儿吧,若耽搁得久了,唯恐事情有变呀。”时迁有些愕然地连连点头。“是极是极,大哥说得是极。”可是他,却将这件事,牢牢地记在了心里。毕竟平日里的武植,对他可是相当不错的。他就想着,什么时候找一个机会,来报答他的好大哥呢。可让他无奈的是,本来武植的办事能力就很强,所以平日里,能用到他的机会也不是很多。而此时,恰巧就有一个武植所办不到的事儿,等着时迁呢。那时迁又怎能不将这个机会,牢牢把握住呢?当然,时迁将来报答武植的事,也是后话了。“孙立等人商定,明天一早,宋江的大队人马便会全力攻城。”“而孙立他们,在吃过早饭之后,便会有组织地执行各自的任务。”“他们先会让两个头领,以假借探望牢狱当中囚徒的名义,混进地牢当中,从而将地牢中所关押的清风山匪首们,一一救出来。”“同时也会令两个头领,带一些喽啰兵们直取祝老太公的住处。”“若能将其控制住自然是最好了,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逼迫守城兵士们,将城门打开,引宋江一伙进来。”“如此一来,这场仗也就算结束了。”“如果他们无法将祝老太公生擒的话,那便将其一刀砍死,进而使得庄内大乱,他们好见机行事。”“至于剩余的头领,他们则会秘密前往城门口,假装与那些守城兵士们闲聊。”“待到其余那几伙人动手之时,他们也会伺机将把守城门口的那些兵士,通通杀掉。”“从而打开城门,放城门之外的宋江一伙攻入祝家庄内。”当时迁说完这些之后,便又端起了摆在面前的茶碗,饮了一大口。“哥哥,此计甚是毒辣呀,若让他们一行人等得手的话,那祝家庄断然没有守住的可能。”“不仅如此,就连咱们这数百号兄弟,估计也会尽数落到宋江那伙人的手里。”“哥哥那里可有计策?”“如果有计策的话,咱们现在就得提前布置了,以防止接下来咱们陷入到被动的境地。”武植缓缓起身,随后便来到了自己的床边,从床下拽出了一坛子药。然后便一脸笑意的坐回了座位,并将那一坛子药,放在了时迁的面前。随后,武植又在时迁满脸不解的注视之下,将他的计划讲述了出来。渐渐的,时迁脸上的诧异不解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则是,抑制不住的狂喜。待到武植将那计划完全讲完的时候,时迁都要乐抽了。好久之后。时迁才捂着肚子,勉强从地上站起来。“大哥,你,你,你所制定的这个计划,是不是有点儿,是不是有点儿……”这会儿的时迁,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,来形容他大哥的那个计划了。而武植,看着时迁脸上那无比精彩的表情,顿时便莞尔一笑。“你是不是想说缺德呀。”“没错,我也感觉这条计策的确有些缺德。”“但是俗话说得好,人不缺德枉少年嘛!”“我们现在,正是朝气蓬勃的一代。”“所以,偶尔做出一些离经叛道,且出人意料的事,也是很正常的嘛。”时迁无论怎样都觉得,他大哥这话说的,着实有些不对劲儿。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,他也说不上来。于是,便只好似懂非懂的回了一句。“大哥,俗话真的是这么说的吗?”“我读书少,你可不要骗我。”武植一本正经的瞅着时迁,反问道:“我骗你做甚?”“我骗你,你能给我银两吗?”“我骗你,你能给我女人吗?”“我骗你,你能助我升官吗?”时迁不停地摇着脑袋,连说了三个不能。武植缓缓点头,一脸的高深莫测。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没有骗你的必要了。”“好了,现在时间紧任务重,你就按照我刚才跟你说的去办吧。”“切记,你此次前去的成败与否,将会关系着祝家庄内,几乎所有人的命运。”“所以这次的事,只准成功不能失败。”时迁噌的一下子,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随后,则一脸坚定地看着武植。“若是干别的事儿,我时迁不敢说万无一失。”“但若是干这些小偷小摸、投机取巧、背后祸害人的事儿。”“我时迁自认第二,便没有人敢称得上第一!”武植见时迁说得如此肯定,便对着他摆了摆手。“好了,去吧,祝你成功。”随后,但见时迁身形一闪,便窜出了窗外。而与此同时,武植的脸上,也浮现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。孙提辖呀,孙提辖。白天的时候,你不是表现的十分淡定嘛。我就不相信,当你受了我的算计之后,还能如此的淡定。我现在十分期待,期待着你明天一早的精彩表演。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。次日一早。孙立、孙新、顾大嫂等人,便聚在了一间屋子内,吃起了早餐。与以往的平淡不同,今日这些人的脸上,都隐约带有了一丝兴奋的笑容。他们这些人,一想到用不了多久,就可以将那个傲慢自大的祝老太公,以及生性极为多疑的祝彪,尽数杀死。他们这些人的心中,就无法压抑那种悸动的感觉。匆匆吃过早饭之后。孙立、孙新等人,便各自检查起了兵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