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比起他那两个头脑简单,四肢发达的哥哥来说,祝彪那小子,可谓是心眼儿多到了极点。所以,像这种没头没脑,且彪的一塌糊涂的话,祝彪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。可祝龙、祝虎两兄弟,自始至终都没觉得他俩所说的那些话,有啥问题。这会儿,眼见着他俩那口号,都已经喊出小半刻钟了,可他们的老父亲,却仍旧没有一点儿想要表态的意思呢。于是心中,便更急了。“父亲,父亲你倒是说句话呀!”“现在,只要你一声令下,我们哥俩必定毫不犹豫地率军,前去追截青峰山的那伙贼寇,不达目的绝不回来见父亲。”此时,祝老太公的脸上,尽是疲惫之色。他先是缓缓地将眼睛闭上,紧接着,又默默的叹了一口气。随后,用着尽量平和的语气,缓缓劝慰着他的两个‘好’儿子。“儿啊,你俩的心意,老父心领了。”“可这事嘛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“今后,莫要再提了。”祝老太公这番没有志气的话,又让那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,怎能听得进去呢?祝龙刚想上前与他老父亲据理力争,可是就感觉身后,有什么人拽了他一把。而当他缓缓转头看向身后之时,就看见他的三弟祝彪,正一脸急切的瞅着他呢。祝彪生怕他这个哥哥,不理解自己的意思,便用着低不可闻的声音,劝诫着祝龙。“哥,这件事先让它过去吧,莫要与父亲争论下去了。”“你若再如此的话,待会儿必遭父亲责骂。”可祝龙,却对他这个犹如‘怂蛋’一般的兄弟,颇为不屑。“老三,你这个怂玩意儿,人家都欺负到咱家门口了,你居然还忍气吞声的?”“今日我们祝家庄,若不把那个栾廷玉,以及孙立一干人等捉回来,那咱们祝家庄今后,在这片地界上莫说面子了,就连脸皮都没有了!”祝彪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,可是当他听闻祝龙的这些话之后,顿时便被怼的哑口无言了。这会儿,只能一脸苦笑的坐在那里,心中乱糟糟的,五味杂陈。祝龙看他那个‘怂蛋’弟弟,终于不再废话了,于是便猛的一甩袖子,向着祝老太公走了两步。“父亲,想必儿的心意你也了解了吧。”“现在,就请把祝家庄内所有的兵马全部拨于我吧,让我与祝虎一同出庄。”“此行,势必要把我们祝家庄的威名打出来,同时也要把我们祝家庄的面子,挣回来。”“若宋江那厮,胆敢从中阻拦的话,那也正好给了我们兄弟二人,建功立业的机会。”“待我们兄弟二人,将宋江那厮的脑袋剁下来之后,那伙清风山的贼寇必将胆寒。”“到时候,即便我们二人不用出力,那伙贼人也会就此四散奔逃,不攻而破。”这会儿的祝虎,生怕祝龙刚才的那番言论,无法打动他的父亲,于是便在旁边送上了神助攻。“是啊父亲,祝龙刚刚所言甚是,还请父亲快些答应我们两兄弟的请求吧。”“若是应承得晚了,那伙清风山贼寇以及栾廷玉孙立等人,势必就要跑远了。”“到时候,若想追就难了。”“更何况,儿手中的这柄宝刀,早已经饥渴难耐了。”祝虎本来还想再说的,可是他刚一张嘴,心中的那些话,就被祝老太公无情地怼了回去。“够了!”“你们两个就不能长点脑子吗?”“你俩的本事,是不是都是那个枪棒教师栾廷玉教的?”“既然如此,那你俩对上他的时候,胜算又有几分呢?”听闻这话的祝龙,不禁将嘴一撇,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。“我们兄弟俩,也不是没跟栾廷玉交过手,或许我一个人对上他,略有不足,但如果我们两个人一同出手的话,不出十数招对方必败。”祝龙的话音刚落,祝老太公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当中,嗡的一下子,险些没眼前一黑晕过去。待他那口气顺了之后,便呼地拍案而起。同时,又用着颤颤巍巍的右手,指着他的那两个好儿子。“你们俩人的脑子,是不是摆设呀?”“难道就看不出,那栾廷玉是看在我的面子上,不想让你俩败的太难看,所以才和你俩打着玩呢吗?”“行,就算你们两个加在一起,能够斗得过栾廷玉。”“可是他那个师弟孙立呢?想必他与石秀的那场打斗,你们都在近距离看过吧?”“你俩比之他的功夫,又如何?”“行,即便那孙立也不是你俩的对手,那宋江麾下的十数员猛将,仅凭你们两人又如何敌得过?”“到时候,你俩若不被对方扎成刺猬,那都算咱们老祝家祖坟冒青烟了!”“居然还大言不惭的,想将宋江的脑袋剁下来……”当祝老太公说到这里的时候,便再也说不下去了。因为他着实找不出什么词汇,来形容他那两个四肢发达,且头脑十分之简单的二货儿子了。这时候,只能目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,嘴里喃喃自语,也不知道是在说个啥。而坐在旁边的武植,看见这一幕的时候,仅仅只能在心中叹上了一句。家门不幸呀,家门不幸!这场庆功大会开到了这里,也就算彻底结束了。而武植,在扭了扭稍微有些酸痛的脖子之后,便打算离开议事厅。可是他的去路,却被一个人拦住了。“特使大人,请跟我来一下,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当武植,看清拦在他面前那人是谁之后,心中纳闷的同时,也隐隐带有一丝窃喜。因为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个劲装俏佳人,扈玉扈三娘。这小妮子找我何事呢?难不成,是被我那伟岸的身姿所吸引,进而想找个地方对我表白?卧槽!若真是如此的话,那我此行可真是赚到了。因为在此之前,武植所接触的女人当中,不是像潘金莲那种小家碧玉的,就是像李师师那样大家闺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