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呼延灼,再次尝试了林家枪法之后,也只能暗叫技不如人。可他却并未因此而气馁,因为他,还有一样秘密武器,没有拿出来呢。在他的一声怒吼之后,那阔别几日的铁锁连环马大军,也再次露出了嗜血的獠牙。数千身披重甲的骑兵,在一起奔跑时所营造出来的那种压迫感,足以令天地为之变色。而林冲,在面对着如此气势的冲击之下,也只能玩命奔逃。可是很明显,今日无论是武植的大军,还是林冲的奔逃速度,都比之当日慢了不少。这也让站在远处观望的童贯、呼延灼二人,脸上浮现起了浓重的笑意。因为他们二人都清楚,一旦让铁锁连环马大军,冲击到对方的兵士,那么对方在顷刻之间,便会被打乱阵型,进而全部惨死在铁锁连环马的铁蹄之下。待这场战斗结束之后,朝廷大军便可以**,攻到水泊梁山之内了。到时候,一举**平水泊梁山,也不再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儿。正当童贯心中做着,班师回朝受封领赏的美梦之时。战场之上,异变突起。武植等人在玩命奔逃之后,也于战场之上,留下了十数个造型十分奇怪的东西。虽然在这个时代,早就有了拒马护栏。但被武植等人,遗留在战场之上的那种拒马护栏,明显与这个时代的不太一样。不仅底部甚是宽阔,同时整体也呈正三角形。并且在三角形的两个面,全都分布着极其锐利的长刺。而且整体,也是由甚为结实的钢铁所铸。每一个拒马护栏,都能有五米来长,而高度,也在一米五左右。十数个并排而立,几乎就将整个战场截断了。而奔跑在最前排的铁锁连环马兵士,虽然在距离那铁质拒马护栏二十余米的地方,便已经看到了。可是,却由于**连环马冲击力过强的缘故,他们即便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,也无法让**战马停下来。即便这时候,他们有能力让**战马停下来,那么也会受到后方铁锁连环马的冲击与踩踏。到头来,也免不了一个重伤惨死的下场。眼看着,那支铁锁连环马大军,距离拒马栅栏越来越近。身为这支军队的指挥官,呼延灼心中都要急死了。可他此时,身在军队的后方,也是毫无办法。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自己辛辛苦苦组建出来的铁锁连环马大军,全军覆没即便这支铁锁连环马大军,无论兵士还是战马,都披上了厚厚的铁甲。但是在巨大冲击力,以及摆放在地上,长有尖刺的拒马护栏的相互作用之下。几乎在转瞬之间,拒马护栏上面的尖刺,便贯穿了那些战马的躯体。与此同时,骑在马背上的兵士,也被这巨大的顿挫力,甩飞出去十多米远。一时之间,战场之上。战马的嘶鸣声、兵士的惨叫声、战马之间剧烈的撞击声。连成一片,不绝于耳。血花四溅,尘土飞扬。这无比震撼的一幕,不仅看呆了水泊梁山方面的众位统领,同时也看惊了童贯、呼延灼等朝廷将帅。此时的呼延灼,就感觉整颗心都在抑制不住的滴着血。因为他为了训练这支军队,所花费的努力与心血,当真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。可今日,他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那番心血,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。那种揪心的痛苦,险些都让他窒息了。待到那阵阵悲鸣渐止,烟尘散去之时……原本的那支铁血之师,早已不复存在了。有的,仅仅只是战场之上,死不瞑目的披甲兵士,以及不停从口中,吐着血沫的马匹而已。这番无比凄惨的景象,给童贯、呼延灼带来的震撼,无疑是极为强烈的。可是给梁山众人带来的,却是极端的喜悦。因为就在这十数天内,虽然梁山上的兵士居民们,仍旧像往常一样生活着。但是那铁锁连环马大军,就仿佛一个无处不在的梦魇一般,时时刻刻,都在**着众人的内心。让他们如芒刺在背,寝食难安。可现在,那让他们无比惊惧、害怕的力量,就在他们的眼前,灰飞烟灭了。这种如大病初愈般的巨大喜悦,瞬间就填满了梁山军士们的内心。使其抑制不住心中兴奋的同时,也将他们的战意,提升到了最高点。虽然武植并不会剑法,但是他在与对方对战之时,也特意为自己配了一把宝剑。此时的武植,紧握剑柄。龙吟轻啸之际,那柄宝剑,便被武植抽出了剑鞘。剑剑,直指苍穹。“敌军衰败之势已显,此时不攻更待何时?”“众将士们,听令!”“是!”“随我全军出击,力斩敌酋!”“杀呀!”随着震天怒吼,拔地而起。梁山大军也如潮水一般,向着童贯、呼延灼等人,奔涌而去。而朝廷大军方面,在见识过了己方王牌全军覆没之后,气势已衰。这时候,还没等与梁山大军短兵相接呢,那声势,便不由自主地弱了三分。而此时的童贯,眼看着远处的梁山大军,朝着他奔涌而来。心中,那是既惊惧又茫然。就在他想退又不甘心,想打又不知道如何打的时候。那呼延灼,也急急忙忙地来到了童贯身旁。“童大帅,眼下咱们的气势已然不行了,所以以末将的意思,咱们还是留下一部分军马断后,其余人等先行撤退比较好。”“若再继续硬扛下去的话,后果,不堪设想……”此时的童贯,听闻呼延灼这话之后,不由得心中更乱了。他上次,就因为攻打清风山之时,大败而回。所以这一次,在率领大军出征之前,就已在赵佶面前夸下了海口。不出一个月,就能将水泊梁山之匪患,彻底**平。可现在,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天了。不仅寸功未见,还让对方设计,损伤了己方上千兵马。现在若不与对方拼斗到底,从这场战斗当中拿到优势的话。那让他今后,又有何面目回京见赵佶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