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植微微一叹,随后便缓缓地点了点头。“众将听令,速去将关胜拿下!”武植的话音刚落,早已经休息完毕的史进、武松、鲁智深、秦明、杨志等人,便猛地一提缰绳,飞奔而去。目标,直指尚在沙场中间,继续拼杀的二人。而大刀关胜,骤然听见数之不清的马蹄声之时,他便于出招之间,寻声望去。这一望之下,顿时就让关胜的心中,犹如万马奔腾一般,剧震不已。或许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过来。自己,上当了。这会儿的战场形势就是,关胜的五千大军,距离他与林冲拼杀这里,尚有一百多米。而武植那一方面的大军,距离此地,亦有同样的距离。可是武植,与刚才跟关胜交过手的那五位头领,现在却距离关胜与林冲二人,仅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。如此距离,身处马背上的众位头领们,仅需一个冲锋的工夫,便可冲杀过去。这时候,与关胜仍在做着殊死拼杀的林冲,也劝说起了关胜。“关将军呀,你的武艺如此之高,又何必为那些奸臣庸主卖命呢?”“正如我家哥哥所言,那岂不是暴遣天物,白瞎观将军这么个人才了吗?”“要我说呀,关将军还是弃暗投明,转投我家哥哥麾下得了!”可是让林冲没有想到的是,他的话音刚落,与他战在一处的关胜,却破口大骂了起来。“卑鄙无耻!”“刚才明明是讲好了,我与你们六人一一单挑对战。”“怎么现在,你们那些人却对我群起而攻了呢?”“如此的不讲信义,想必你家哥哥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关胜刚刚骂完,武植等人便将他牢牢地围了起来。武植淡然一笑,也不急着与他解释什么。因为在这场战事过后,他有的是时间,来做关胜的思想工作。与此同时,武松、鲁智深、杨志、秦明、史进等人,却没有直挺挺的站在旁边。而是绝招尽出,一下子便从五个方向,直取关胜的要害之处。关胜这员大将厉不厉害?这,自当不用多说。从他刚才,力拼六名高手来看,就知晓这员大将,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绝世悍将。可就算他再怎么厉害,那也绝对不可能以一己之力,同时力战六名梁山头领。所以这场比拼到了最后,输的那一个,自然就是关胜了。这时候的关胜,已经被牢牢的按倒在了沙场之上。不一会儿的工夫,秦明、武松、鲁智深等人,就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。而那个丑郡马宣赞,以及井木犴郝思文,虽然早就发现了沙场上的异动。但最终却因为投鼠忌器的原因,一直不敢下达全军攻杀的指令。其实面前的这种局面,也正是他们二人在最开始的时候,所担心的。就在关胜,答应武植所提出来的过五关斩六将之后,宣赞与郝思文二人,就曾从后方赶上来劝说过关胜,让他不要轻举妄动。毕竟,身为统军先锋官的他,一旦失手被擒,那么这场战斗的局势,恐怕就无法逆转了。可是那关胜,在听了他这两位下属兼好友的提议之后,非但没有予以采纳,反而还一脸阴沉的驳斥了二人。其给出来的理由,也是相当的直接。“我乃忠义武圣人的后人,此时若不敢应那水洼草寇的挑战,以后一旦这件事传扬出去的话,那我关胜,又有何脸面在军中立足?又有何脸面,回去拜见历代祖宗?”“况且,就凭我手中的这柄青龙偃月刀,试问天下间,恐怕真就没有几人是我的对手!”“我若想走,谁敢拦得?”“谁又能拦得住?”那郝思文、宣赞二人,面对着如此狂傲的军中先锋官,他们俩的心中,也是万分的无奈。可即便如此,又能怎样?虽然私下里,他们三人的关系不错。但是在战场上,他们三人,就是上下级的关系。郝思文与宣赞二人,苦劝关胜尚可。但若敢强加阻拦的话,那就万万不行了。这会儿,一看劝阻不动了,他们二人便想随行。可是,又被关胜的一句话,怼了回来。“让你俩随我同行作甚?”“如果你们两个随我一起同行了,那咱们身后的这些兵士,又该归谁统领?”“况且,我若让你们二人同行的话,那帮水洼草寇们,没准还会对我耻笑一番!”“今日此番作战,已经让我家先祖数次遭辱了。”“现在,我若不能将对方的头颅,尽数斩于马下,那我今后,还有何脸面继续留在军营当中?”……这会儿,关胜临战之前所说的那些话,就犹如过电影一般,在宣赞与郝思文的脑海当中,不停轮播着。直让他们二人心中暗恨的同时,却又无可奈何。毕竟这会儿,军中的先锋官大刀关胜,已然被对方牢牢捆住了。若他们敢下令全军冲杀的话,那么谁又能保证,那帮贼寇不会在情急之下,害了那关胜的性命?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,他们二人不仅失去了一位好兄弟,同时也将面临着那个高俅的连连重罚。所以这时候,他们二人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关胜,被对面那些草寇头领押入营盘当中,却又无可奈何。而武植等人,在将关胜押入营盘之后,便满脸笑意的看着,站在对面无比焦急的郝思文、宣赞二人。“二位将军,我手下的这六位头领,刚刚与关将军拼斗之时还没尽兴呢。”“不知二位将军,可敢与我那六位兄弟,再比试一场呀?”“条件不变,还是刚才那样。”“如果你们二位,能打赢我身旁这六位头领的话,那我的项上人头,便献到二位将军的手上。”当宣赞和郝思文听完武植的这番言语之后,顿时便恨得,咬牙切齿。“卑鄙无耻的水洼狗贼,居然还敢用此等鬼话诓骗我等?”“我等若不将你们碎尸万段,枉为人也!”武植一脸淡笑的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