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此时的他,便只好一脸愤恨的将头扭到了一旁,拒绝搭理武植。而武植此时脸上的神色,也从刚才的平静淡然,转变成了现在的满脸阴沉。“看来太尉大人,始终没有认清楚一件事儿啊。”“那就是,无论什么时候,人都比银两来得重要。”“既然太尉大人现在,仍旧是舍命不舍财,那我便只能成全你了。”武植刚想将朱武再次叫过来,他的耳边,便传来了高俅声嘶力竭的怒吼声。“该死的水洼草寇!”“即便你打死我,把我当着所有草寇的面,斩首示众。”“我高俅,也绝不会给你们半两银子!”当武植缓缓转过头的时候,他便一脸愕然地笑了起来。因为他总觉得这句话,那么地耳熟。“太尉大人呀,你知道吗?”“当我听完这句话的时候,心中真的是非常恼怒。”“但是我相信,有一个人听完这话之后,定然会十分开心的。”武植面色顿时一冷。随后,便大声叫过了朱武。“朱武兄弟,开门,放林冲!”当林冲,再一次从门外冲进来的时候,手上,竟又多了一根棍子。当武植看见这一幕的时候,脸上虽然略显诧异,但仍旧是默许了他这个举动。只是在他别过身子的时候,轻飘飘的扔下了一句。“林冲兄弟,你有多少力气,就尽管冲着高俅那厮的四肢招呼吧。”“即便是把他四肢打折了,那也不会危及其生命。”当林冲听闻武植这话的时候,心中便更加兴奋了。直至最后,连他手中那根犹如手臂粗细的棍子都打折了,他才悻悻罢手。而这时候,再看那高俅,已经被林冲折腾得不成样子了。当武植、朱武、林冲三人,从牢房之中离开的时候。便你一言我一语地,商量起了应对之法。毕竟这三人,可是在牢房之内折腾这么久了。若不从那高俅身上,捞到些许好处,那他们三人不是白忙活了吗?可是现在高俅那厮的四肢,已经全被林冲打断了。而整个人,也陷入了重度昏迷。虽然武植,可以用初级外伤丹,将那厮从鬼门关前拉回来。但若是想让他提笔写字的话,恐怕怎么也得一个月之后了。到了这一步,武植甚至都有些后悔,让林冲将高俅那厮的四肢打折了。可是此时再去想这些,也没什么用了。就在武植心中为难不已的时候,朱武便在他的耳旁,献出了一个计策。“哥哥,你可曾听闻过,在那山东济州有两个奇人。”“一人唤作圣手书生萧让,而另外一人,则唤作玉臂匠金大坚。”武植听后,微微点点头。“这两个人,我自是知晓的。”“大约半年前,我还曾托人让这二位办过事儿呢。”朱武面色一喜。“这就再好不过了。”“现在那个高俅,不是写不了字了嘛?”“那哥哥,不妨就让人去将这二位请来,然后让其伪造一封家书,送到京城高府内不就可以了吗?”武植颇为赞许地瞅了朱武一眼。“朱武兄弟,不愧是咱们水泊梁山上的神机军师啊,脑子转得就是快。”“既然这二人有如此大才,那不如就让他们二位,就此归入咱们水泊梁山吧。”“这样一来,咱们以后寻求他们二位的帮助,也能更加方便一些。”“朱武兄弟,你可有计策,能让他们二位,自此以后加入咱们水泊梁山吗?”朱武眯着双眼,右手在下巴上抚了抚,自己浓密的胡须。沉吟半刻之后。脸上,便浮现起了一抹笑意。“哥哥,要说这事办起来也容易的很。”“那两位既然是手艺人,那么平时,必然要从别人那处接活赚钱的。”“既然如此,咱们不妨以做工为由,将那二人诱骗出济州府。”“第一步,咱们可以派两三个信得过的兄弟,去山东济州,寻那二位奇人。”“待寻到之后就跟他们讲,水泊梁山附近朱贵酒楼那里,最近要扩大规模,同时也想重新打造一张石制的牌匾,挂于酒楼当中。”“在这个过程当中呢,咱们不妨先给每人二百两银子,并对其说,待他们完工之后,还会有三百两纹银奉上。”“那两人既然是手艺人,我想不可能不为如此多的银两,而动心。”“到时候,只要能将他们二人请到朱贵兄弟的酒楼之中,那么接下来的事,就好办得多了。”“咱们可以先让朱贵兄弟,以他们二位车马劳顿为由,为其设立一场接风宴。”“待将他们二人麻翻之后,再送上山来。”“而关于他们的家眷呢,则可以谎称那二人,在酒楼当中吃酒吃醉了摔坏了腿脚,回不来了,而诱使那两人的家眷去接。”“这样一来,咱们就能将那二位奇人,永远的留在山上了。”武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“虽然这个办法,着实上不得台面儿。”“但这也是,我们水泊梁山上的无奈之举啊。”“虽然此举,能让他们失去清白之身。”“但是他们上了咱们水泊梁山之后,咱们也定然不会亏待他们的。”“这也算是,变相地给予他们补偿了吧。”当武植、林冲、朱武三人,从地牢当中离开的时候。三个传信兵,便向着他们的方向,飞奔而来。其实,武植在很早之前,便已经在距离水泊梁山十数里外,留下了许多情报探子。其目的,就是能让水泊梁山,及早的发现潜藏于附近的重大威胁。一旦这些化妆成农夫、商贩、猎人的情报探子,探听到有价值的消息之后,就会把这些消息,传递给山寨门口处的传信兵。而这些传信兵,在得到消息之后,便会在第一时间,将消息递送至水泊梁山上,用于商议大事的主要场所,聚义厅。可今日,这些传信兵到达聚义厅之后,却并没有见到山上的诸位头领,于是便四处搜寻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