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植的脸上,便现出了一丝为难之色。“相信在你们这些人来之前,便已经收到了那三位将军,兵败被俘的消息了吧?”“在这里,我就可以跟你们交给实底。”“那三位将军,此时就被关在我们水泊梁山的地牢当中。”“虽然你们这些人的心中,难免会对我所使用的种种手段,而感到不耻,认为是我导演了这一切。”“但你们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,来看待这件事。”“那就是,何尝不是我助你们这些人,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呢?”“高俅那厮,有朝一日一旦回京,必定会受到朝廷方面的责难。”“毕竟他此次出兵,非但没有为大宋朝廷建立寸功,反而还在损兵折将数千人之后,连他自己都被俘了。”“如此大的罪过,朝廷方面,焉能轻饶了他?”“而高俅那厮的奸猾诡诈,想必你们也从民间听闻过一些了吧?”“就以那厮的油滑手段,又怎么可能束手待毙,将这兵败的责任,揽到自己身上呢?”“他必然会四处找替死鬼的。”“而你们那三位亲人,若此次逃离了我们水泊梁山,一旦高俅返回朝堂之上,必定会把此次出兵战败的所有责任,统统推入到他们的身上。”“到时候,即便你们心中的委屈再多,怨恨再深,又怎么可能是高俅那个奸贼的对手呢?”“最终的结果,无疑就是陪着你们那三个亲眷,满门抄斩而已。”“虽然现在,你们所有人,都已经沦落到我们水泊梁山上来了。”“但你们至少,还有命在。”“或许在你们这些人的眼中,我就是一个草寇头子。”“但我这个草寇头子,平日里也是十分讲信义的。”“在这里,我不妨跟你们所有人交个实底。”“只要你们这些人,肯实心实意的,劝你们那三位亲眷投诚于我们。”“那我便保证你们这些人的绝对安全。”“不仅如此,还会在这水泊梁山上,为你们这些人,盖数间既无比舒适又坚实无比的房屋。”“虽然在大小上,可能与这间会议室差上一些。”“但坚固程度与整洁程度,却照这间,丝毫不逊色。”“我们水泊梁山,虽然在这世间的名声还不太好听,依然会被那些世俗之人,扣上水洼草寇的帽子。”“但我这个做寨主的却想说一句,咱们大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,其当初的所作所为,又跟一个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,有什么区别?”“还说什么当初,是下属给他皇袍加身,才使其不得已而为之的。”“细细想来,又是何其的虚伪可笑?”“说白了,那就是一个无比可笑的借口而已!”“若是那赵匡胤,在下属为他披上皇袍的时候,一力推辞,甚至还以死抗拒的呢?”“我就不相信他的那些下属,仍会一意孤行。”“我刚才向你们说了那么多,无非就是想向你们传递两个消息。”“其一就是,现在,既然你们这些人已经上了梁山,那便没有第二条退路了。”“即便到时候,你们下梁山之后,跟官府中人说你们清白无辜,估计那些人也不会信了。”“其二便是,别看现在我们这些人的出身不好,但我等,依旧怀着一颗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宏图大志。”“若他日,真的到了那一天,那么在座的各位,均都能摇身一变,变成开国元勋的父亲、妻妾与子女。”“那时候的你们,又将是何等的风光?”“下面,我希望你们去做的事就是,尽你们的最大努力,让你们那三位亲眷,能够心甘情愿的投效于我们水泊梁山。”“毕竟,这也是你们能走的,最好最优质的一条路。”武植说完这些之后,便转身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白胜。“白胜兄弟,你现在就带他们这些人去地牢吧。”“让他们看看自己的亲属。”“待到傍晚的时候,你就带他们去食堂吃饭。”“饭后,你便把这些亲眷,前去地牢劝说之后的效果,报告于我。”当武植做完这些之后,便返回了住处。准备伺机,再调戏一下那个扈三娘。可是他刚刚来到扈三娘的门口,许久不见的宿元景,便找到了武植。武植依稀记得上次,他给宿元景下达了让其想办法,组建思政教育队伍之后,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踪影。却没想到这时候,那宿元景,居然主动找上了他。难不成,先前他发出去的那些招揽信,终于有成效了?武植念及于此,便当先把宿元景请进了屋内。而宿元景张口说出的第一句话,立时便回复了武植的心中所想。“哥哥,好消息呀,好消息。”“我的那些门生,以及与我相熟,但一直未曾被朝廷重用的士子们,终于陆陆续续的来到咱们水泊梁山了。”“自从咱们水泊梁山大军,打败高俅等人之后。”“我这里,便陆陆续续的收到了那些门生的回复。”“而就在他们回信的几天之后,第一批的五个人,便来到了咱们水泊梁山。”“其实那时候,我就想把这个消息,禀告给哥哥的。”“但我转念一想,这由五人组建起来的文士队伍,其规模实在是太小了。”“即便把哥哥叫来,估计也难以令这支文士队伍,发挥出更大的作用。”“于是我这一等,便足足过去了小半个月。”“现在,我手底下的文士队伍,已经发展到了三十多人的规模了。”“而且那些文士,无论是品性还是口才,都是一等一的好。”“所以这次,我来到哥哥这里的目的便是想问问,先前哥哥所提到的那支思政教育队伍,不知现在是否可以进行组建了呢?”听闻这个消息的武植,心中着实有些激动。因为从很早以前,武植便和朱武透露过,想要将这支思政教育团队建立起来的意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