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们二人,还真怕饮罢此碗酒之后吐露真言。如果那样的话,他宋江哥哥的所有秘密,可能就保不住了。就在花荣、吴用二人,纠结无比的时候,他们二人的耳旁,便传来了晁盖一连串的冷笑声。“二位贤弟,为何静坐在那里,迟迟不饮呢?”“是心中有鬼,还是身体不适?”“要我看呀,二位贤弟还是尽早给个说法吧。”“否则,即便是我不说,那帐中的兄弟们,也会纷纷猜忌你们二人的。”此时,若换做两个普通人来,可能他们的心理防线,早就崩塌了。不用晁盖等人多问,便会将事情的真相,一五一十地说出来。可是那吴用,终非普通人可比。哪怕此时,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,但他仍旧没有半点儿,想要束手待毙的意思。但见此时的吴用,先是一脸淡然的笑了笑。随后便把捧在手中的酒碗,放在了桌子上。“哥哥呀,你误会了。”“小弟我并非身体不适,而是怕那位武寨主,在这酒水当中暗动手脚。”“虽然在座的众位头领们,绝大多数都已经喝了这碗酒,并且也没感觉到身体有任何的不适之处。”“但是谁又能保证,那武寨主,没有在这碗酒当中下了慢药呢?”“毕竟我们清风山寨,曾经攻打过他们水泊梁山。”“并且,还致他们水泊梁山,损兵折将数百员。”“就以此等仇恨,他即便是往这酒中下砒霜,恐怕都干得出来吧?”“所以此时,我不敢尽饮此酒,并不是我心中有鬼。”“而是怕那个武寨主,对我等心生歹意!”吴用的话音刚落,刘唐、阮小二、阮小五、阮小七等人,便将目光重新锁定在了武植的身上。毕竟吴用刚刚所说的那番话,也甚为合理。所以此时这些人,就想从武植那里,得到肯定的答复。可这会儿的武植却知道,在很多时候,实际行动往往要比千言万语,来的更加有说服力。所以这会儿的他,也懒得再去跟吴用辩解什么了。从晁盖的帅案之上提起那坛酒,便来到了吴用的面前。随后又当着众人的面,将吴用刚刚放在桌上的那碗酒提在了手中,随即一仰头便饮了下去。也不知道是怕不能说服吴用,还是武植觉得喝的不过瘾。他竟然在吴用的面前,一连喝了三碗酒,才停下手来。“吴学究呀,现在我已经当着你的面,连喝三碗了。”“若是那酒水当中,被我下了慢性毒药的话,那么时间久了,我也活不了。”“现在,你总敢把这碗酒,喝下去了吧?”武植说完之后,便又为吴用倒了一杯,随后还一脸笑意地将那碗酒,递到了吴用的面前。看那样子,就好似生怕吴用不会喝一般。而这会儿的吴用,虽然内心当中已经慌得不得了了,但是他的脸上,却依旧如往常那般平静淡然。“武寨主呀,即便你能当着众位兄弟们的面,把这碗酒连干三次,那又能说明什么呢?”“你的医术之高,在座之人,人尽皆知。”“如果你在喝这三碗酒之前,趁我们兄弟不备之时,早早便将那解药吞服下去了呢?”“那这三碗酒,还会对你有效吗?”听闻此话的武植,顿时便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。“吴学究呀,你如此狡辩,当真有意思吗?”“既然你非这么说,那好,请问晁天王被刺当晚,你又何故突然去找花荣呢?”“为什么你与花荣没来之前,晁天王没有遇到任何风险,可怎么你二人过来不久,晁天王就遇刺了呢?”“并且在晁天王遇刺的那一瞬间,那花荣又在哪里,又有何人能证明?”当这三个问题,一股脑的向着吴用砸回来的时候,顿时就把他弄得有些懵逼。虽然对于吴用来说,前两个问题若想回答起来,并不怎么难。可是那第三个问题,若想回复起来,却当真有些难度了。毕竟当初,为了保险起见,那花荣可是独自一人行动的。这也就导致了,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,为花荣作证的。就在吴用的心中,念头急转,不知该怎样妥善回复的时候。那花荣,便率先坐不住了。因为他也知道,此时若不尽快给出合理的答复。那他们二人,就摆脱不了这嫌疑人的帽子。所以他在灵机一动之际,顿时就想到了一个脱罪的‘好办法’。“我花荣,浸**箭术十数载。”“在这期间,不仅在努力磨练我的箭术,同时也让我了解了当今天下,众多箭术高手的一些惯有习惯。”“那就是,在那些箭术高手成名之后,往往都会使用一些特制的箭矢。”“而且有的箭术高手,还喜欢在箭矢之上,刻有自己的名字。”“说不准那暗害晁天王的人,也将自己的名字,刻在了箭矢之上。”“此时,只要你将那箭矢拿过来,大伙一认,便能得知凶手是谁。”其实自从晁盖中箭之后,大营当中的众位头领们,就十分想看看那支射中晁盖的箭矢。可是那些头领们的要求,却都被武植以不太方便为由,挡了回去。所以今日,当花荣提起,当日射中晁盖的箭矢之时,帅帐之中的众位头领们,便都把目光重新聚焦在了武植的身上。此时就想让武植,将那箭矢拿出来,让大家认一认。虽然武植听完了花荣的这条建议之后,脸上出现了些许为难之色。但最终还是在吴用和花荣的强烈建议之下,派了一名喽啰兵去武植的临时住所,将那支长箭取了过来。当那名喽啰兵,将那长箭拿进帅帐之时。早就急不可耐的花荣,一下子便从那名喽啰兵的手中,将箭矢抢夺了过来。与此同时,他还用自己的余光扫了一眼,那距离箭头仅有数寸的漆红大字。“果不其然,果不其然。”“这箭矢之上,也有,也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