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花荣说到这里的时候,便再也说不下去了。因为那箭矢上所刻有的名字,居然跟花荣的心中所想,完全不一样!就在花荣一脸懵逼的时候,武植也看准了机会,一把将那支箭矢,从花荣的手中夺了回来。但见他,先是环视了在座的众位头领一眼,最后又一脸笑容地盯着,那刻在箭矢之上的名字。“正如刚才花将军所言,那些成名已久的箭术高手,通常都会在自己的箭矢之上,刻有自己的名字。”“换言之,是不是也就等于这支箭矢之上,所刻的名字,就是那日当晚行刺晁天王的人了呢?”武植的话音刚落,就将手中的那支箭矢,放到了晁盖的帅案之上。“晁天王,现在这支刻有花荣名字的箭矢,我便交给你了。”“至于该怎么处理那行刺之人,就是你寨中的私事了,我一个外人,实在不便多加参与。”当武植说完这些之后,便来到了一旁,静待接下来的好戏。而武植刚刚的那番言论,不禁就把脑袋当中乱作一团的吴用,吓了一跳。同时也让刘唐、阮氏三雄等人,诧异了好久。当他们回过神儿来之后,一个箭步便窜到了晁盖的帅案之前,将那支箭矢拿在手中反复瞧着。在确认了上面的名字,的确是花荣之后。便怒气冲冲的向着花荣,冲了过去。而此时的花荣,大脑当中完全就是麻的。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,那箭矢上的名字,怎么就变成他自己的了?莫非站在对面的那个武植,真的会妖法不成?若非如此的话,那面前的这一切,又该怎样解释?要说那个吴用,可真不愧那智多星的名头。当他看见那箭矢上,所刻的名字不对劲之时,顿时便对着武植,大声嚷嚷了起来。“不对不对,这支箭矢,肯定不是当日射向晁天王的那支,绝对不是。”可武植接下来的一番话,顿时便怼的吴用,不知该如何作答了。但见武植冷冷一笑,随后便复了一句。“你怎么就知道这箭矢,不是当日射向晁天王的那支呢?”“莫非当晚,在晁天王被刺之前,你便见过了那支箭矢不成?”“若非如此的话,你又怎能知道这支箭矢,不是当晚的那支呢?”事已至此,那吴用又怎能不知道,这是武植在给他做套呢?可即便此时他已经知道了,又能如何呢?这会儿的他,便只能咬牙切齿的盯着武植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可武植却对吴用,那仿佛要杀人的表情,视而不见。一转头,便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晁盖。“晁天王,通过刚才的种种推断,我们不难得出以下结论,那就是:”“其一:既然吴用与花荣二人,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凶手,那他们二人,又为何不敢喝我调制的那种药酒呢?”“其二:就是晁天王被刺之时,吴用与花荣二人,又分别在哪里,又有何人能够证明?”“其三:就是既然先前,所有人都没有见过那支箭矢,那为何吴用与花荣二人,刚刚见到那支箭矢之时,会说那支箭矢,不是当日那名刺客,射向晁天王时所用的?”“如果吴用与花荣二人,无法将上述的三个问题,解释的让众位兄弟们信服。”“那这凶手,必是那个花荣无疑了。”“虽然以那吴学究的本事而言,他必定不会是直接行凶之人。”“但我们也能从他,百般阻挠我等探究这件事的态度当中,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。”“也就是说,即便当时的吴用,没有直接参与到行刺当中去,那也肯定在旁边,做了不少的策划。”“所以他身上的罪责,也少不了。”“现在,既然幕后凶手已经被揪出来了,那么还请晁天王,将那二人五花大绑押下去吧。”“省的搅扰了咱们喝酒的兴致。”吴用那厮,本是一文人。所以即便他再怎么反抗,也在帅帐之中折腾不了多久。反倒是那个花荣,却是个难对付的角色。即便他此时,已经被灌的半醉了。但还是在刘唐与阮氏三雄的连连围捕之下,折腾了数十招,才将其制服。待到将吴用、花荣二人,压下去之后。晁盖才缓缓说出了,他想转投水泊梁山的想法。“众位兄弟们,在此之前,虽然我那宋江贤弟,也曾公开与众位兄弟们谈论过,关于招安之事的想法。”“但是他对于招安一事,却一直没有下最后的决定。”“而就在十数天之前,他就在背着我的情况下,与朝廷方面所派来的太尉陈宗善,签订了所有的招安条款。”“而此次吴用与花荣,将咱们大军从东平府召回,无疑也是让咱们回去接受招安的。”“可你们大家也知道,我一直都不赞成招安。”“因为现在的大宋朝廷,不仅昏君当道,而且朝中,更是奸佞横行。”“如果咱们接受招安的话,那么等待咱们的,无非就是两种结果。”“一者,是咱们通过自身的努力,得到了官家的赏识,进而被朝中的那群奸佞们所排挤。”“至于下场嘛,我想就算不直说,在座的兄弟们,也能猜到个大概了。”“其二呢,就是咱们无法适应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,进而逐渐为当今官场所不容,一辈子都没有光宗耀祖的希望。”“既然如此,那还不如当个山大王来的潇洒快活呢。”“而我晁盖,正因为看清楚了当今朝廷的种种,所以才极力反对招安。”“可我那宋江贤弟呢,却偏偏不听。”“我现在,就给兄弟们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。”“若你们想接受招安呢,那便自行返回清风山寨。”“我晁盖既然与你们兄弟一场,那便绝不阻拦。”“不仅如此,我还以银两相赠,以供你们路上的盘缠之用。”“如果你们不想接受招安呢,那便跟着我晁盖收拾行囊,次日一早,便随着武寨主去往水泊梁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