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却能从侧面看出来,那个寨主武植,对他们兄弟二人的肯定与信任。这无疑也为他们二人,在水泊梁山上站住脚,奠定了良好的基础。杨雄、石秀二人的事,告一段落之后,武植便给聚义厅内的众位头领们,简述了一下水泊梁山,目前所面临的危急情况。虽然水泊梁山上,也有自己的一套相对完备的情报系统。但武植依旧有必要,把自己从京城当中获取到的信息,告知给在座的所有头领。“众位兄弟们,我此次回来,还为大家探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。”“那就是,大约数日之后,朝廷方面的征伐大军,便会逼近咱们水泊梁山。”“同时,这支朝廷方面的军马,不仅与东昌府内的数千官军取得了联系。”“与此同时,也跟被招安后的宋江一伙,达成了联合进攻的共识。”“到时候,咱们水泊梁山所面对的,可能就不仅仅只是来自于朝廷方面的一路兵马,而是来自于朝廷、东昌府、清风山寨三路兵马的重兵合围。”“按照我的估计,这三路兵马加在一起的总兵力,不会小于四万人,不会多于五万人。”“别看咱们水泊梁山上的实力,对比之前,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提升。”“甚至在建制方面,也已经达到了一个军的水平。”“但咱们的这个军级建制,却是不满编的。”“我最初,给军级建制设定的人员标准为,两万四千余人。”“可咱们现在,山寨当中的所有能战之兵加在一起,也仅仅只有一万六千人左右。”“所以,用一万六千之兵对抗四万余人,而且还是在被三路合围的情况下。”“这场仗对于咱们来说,确实不太容易打。”其实武植在说这番话的时候,其用意,便是想提醒聚义厅内的众位头领们。此次敌军准备充足,且声势浩大,若不沉着应对的话,最终鹿死谁手,真的就是一个大大的变数。因为在此之前,无论水泊梁山的对手,是朝廷方面的官军,还是来自于清风山方面的同道中人。他们水泊梁山,都是战无不胜的。且有些仗打的,还相当的容易。久而久之,难免就会让水泊梁山上的将领和兵士们,在对敌作战的过程当中,产生一种骄兵怠战,麻痹大意的态度。虽然武植统兵作战的时间不长,但他也深刻明白,骄兵必败的道理。所以此时的他,之所以会对那些头领们说这些,无非就是想提醒他们,千万不要有轻敌的心理。可聚义厅内的众位头领们,在听完了武植的这番话之后,很明显会错了意。这会儿,纷纷撸胳膊挽袖子,脸上煞气一片。甚至还有几个脾气暴躁的,连随身兵刃都抽了出来。看那架势,只要武植一声令下,那些头领现在便会冲下山去,找即将而来的那些冠军们,拼个你死我活。看到此情此景的武植,心中倍感无奈。他倒不是认为,这帮极有血性的汉子不好。毕竟在一场战斗当中,若己方兵士没有胆气,己方将领没有血性的话。那么这场战斗,便没有了赢的可能。话虽如此,但身为统帅,若不能将手下这群兵马将士的血性,给予适当引导的话,那么今后的战斗,也不会顺利的。念及于此,武植顿时便皱起了眉头,同时也在心中,分析着眼下的局势。良久之后,武植才看着聚义厅内群情激愤的众位头领们,清了清嗓子大声道:“众位兄弟们,先静一静,静一静。”“在我武植的身边,能够围绕着你们这群义薄云天豪气干云的兄弟们,何愁大业不成?何愁梁山不兴?”“但话又说回来了,无论什么事儿,都得先谋而后动。”“一整套的谋略和计划,不仅可以帮咱们水泊梁山,尽快地达到战略目的,同时也能尽可能的为咱们,减少兵员方面的损失。”“我知道,在座的不少兄弟们,手上的本事都极其地厉害。”“即便是面对数十人、上百人,眉毛都不会皱一下的。”“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,你们手下的那些兵士们,却远远没有你们那般本领。”“若接下来的这场仗,咱们梁山大军无法做到谋而后动的话,那么即便咱们在这场战斗当中打胜了,其下场,也是极其凄惨的。”“那时候,不知道会有多少兄弟,在这场战斗当中惨死,有多少妻子没了丈夫,又有多少父母没了儿子。”“虽然咱们水泊梁山能够做到,赡养每一位兄弟的父母妻儿,让他们后半生衣食无忧。”“可这些,难道就是那些家眷们,所希望看到的吗?”“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?是他们的家人,能够在战后毫发无损的回到他们身边!”“说实话,这场仗我真的不想打。”“但是现在,既然人家已经欺负到咱们水泊梁山头上来了,那咱们就不能不还手。”“否则,面对咱们这些兄弟的,可能就不是大兵压境而是刀斧加身了!”“但这场仗到底要怎样打,什么时候打,又在哪里排兵布阵,却是一件极其值得商榷的事儿。”“所以现在,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众位兄弟们的热血豪情,更需要一整套完备的,能够攻而必胜的策略。”“所以,先请各位兄弟们安静一下。”“为了尽可能地让咱们水泊梁山,少受损失。”“对于这件事,咱们还得好好谋划一下才行。”“现在,我想听听众位兄弟们对于这件事的看法。”“当然,如果你们心中有好的对敌策略,也可以在这里说上一说,让大伙讨论一下。”当武植说完上述那些话之后,便缓缓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茶碗,准备连饮几口。可就在这时候,坐在武植右手边的花和尚鲁智深,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随后,又对着武植抱拳高声道:“哥哥,虽然我们此次所面临的敌军人数颇多,但若细细想来,对方也不是铁板一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