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鲁达是个粗人,所以对于那些太过缜密的计划,也想不出来。”“而我此次站起来,想要跟大哥说的是,我以前在小种经略相公手下做提辖官之时,所见闻到的一些事儿。”“洒家在那时候,生活的倒也十分快活,但却对于那些文官,一直都看不惯。”“因为那些文官给洒家的印象就是,他们好像从骨子里,就看不起我们武官。”“即便我们在统兵带军方面做的再出色,那些文官们,也很少轻易嘉奖我们。”“当然,洒家上述所说的那些,可能还不太明显。”“但洒家若给哥哥再举一个例子,想必哥哥一下子便能明白个中关键了。”“就在洒家上梁山不久,便从清风寨那里听闻到这么个消息。”“那就是,那个身为清风寨正知寨的刘高,一直都极其鄙视厌恶身为副知寨的小李广花荣。”“不仅屡屡向上官进献谗言,污蔑那个花荣,同时还对那个花荣,暗中下了不少绊子。”“其目的便只有一个,那就是想将那个花荣,从清风山的地界上赶走。”“我这么说可能哥哥只会认为,那仅仅只是发生在那一亩三分地儿的事儿。”“但如果我跟哥哥说,像那种文武官员不和的事儿,在咱们大宋朝境内,几乎每一个地方都存在呢?”“那哥哥又会想到什么?”武植皱眉沉吟了片刻,顿时便瞪大了双眼。“智深兄弟,你的意思是,若我能利用文武官员不和这点,来给敌方设计一些麻烦的话。”“那么必然会对咱们的此次对敌,有着相当大的助益。”“智深兄弟,你是这个意思吗?”鲁智深抚摸着自己的光头,冲着武植哈哈一笑。“大哥就是大哥呀,洒家仅仅只是给大哥做了一下比喻,大哥立马便明白洒家是什么意思了。”“只是洒家对于那谋略一道,实在是不太擅长。”“所以,至于怎么根据文武官员不和这一点,为敌方联军制造麻烦,就当真想不出来了。”武植一脸笑意地对着鲁智深,摆了摆手。“智深兄弟,无妨无妨。”“你能说出这一点,已然是相当不错了。”那鲁智深刚刚坐回交椅上,坐在他不远处的林冲,也站了起来。“哥哥,根据鲁达兄弟刚才所说的那些,便不难分析出,既然朝廷方面的文武官员之间,尚且如此,那么朝廷方面的文官,必然也不会跟刚刚接受招安的宋江一伙,关系太过亲近。”“若我们能够想个办法,让朝廷方面的文官与清风山寨上的诸位头领,产生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呢?”“那对我们水泊梁山而言,岂不就更为有利了?”“并且小弟还听闻,此次朝廷方面的统军大帅,好像还是那个高俅老贼。”“此贼,不但忌贤妒能,而且在带兵打仗一道,更是毫无谋略而言。”“若此次带兵攻打咱们水泊梁山的,正是那个高俅老贼,那么这场仗,可就有意思了。”“接下来,只要咱们水泊梁山谋划得当,那么那个高俅老贼,就必然有来无回。”武植满脸笑意地瞅着林冲。“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林冲兄弟,此时朝廷方面派出来的统军大帅,就是那个高俅。”“这点,绝对错不了。”武植话音刚落,那林冲便激动的,两只攥紧的拳头,都开始不住地颤了起来。“好,好,真是太好了!”“上次,大哥留那个高俅老贼一命,尚且能从他的身上,榨取到些许钱财。”“所以,那会儿高俅老贼的脑袋,于我们水泊梁山而言,还算有些用处。”“若这次,那高俅老贼再次落入到咱们的手中,那他的下场,可就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。”而当坐在稍远处的九纹龙史进,听到林冲的这番话之后,心中却有些急了。“林教头呀,这次,若真让咱们将那个高俅老贼捉了过来,林教头能不能先慢动手呢?”林冲猛的眉头一皱。“怎滴?”“难不成,史进兄弟自从强抢了那老贼的夫人之后,对那个高俅老贼,也心生好感了?”当史进听完了林冲的这番话之后,险些没当场吐出来。“呸!”“那高俅老贼算个什么东西?”“也配我史进对他感兴趣?”“我就是看呀,上次,既然咱们梁山能从他的身上敲得一百万两,那么这次,咱们就能从他的身上刮来五百万两!”“那可是五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呀!”“咱们水泊梁山,若想发展壮大的话,又怎能少得了银子呢?”“是不是啊,众位兄弟们?是不是呀哥哥?”武植冲着史进微笑点了点头。“史进兄弟真是越来越会过日子了。”“不错,史进兄弟说的不错,咱们梁山若想发展壮大的话,那银子肯定是少不了的。”“否则,咱们那些战死沙场的兄弟们,又将从哪里拿到抚恤金呢?”“他们的妻儿老小,又该怎么养活?”“还有咱们梁山若要打造军器马匹的话,是不是也需要钱?”“所以,刚刚史进兄弟所说的那番话,一点毛病都没有。”“与此同时,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。”“史进兄弟此次,之所以会力保那高俅的狗命,是不是心中,也存了另外一层意思呀?”“那就是,上次我派你去高府的时候,你不但替咱们水泊梁山,多取回来数十万两银子,同时也将高俅老贼的娇妻诱拐了回来。”“而这次,你是不是又想从那高俅老贼的府宅当中,再拐回来一位小娇妻呀?”史进被武植这番话说得,老脸一红。随即他的脸上,也浮现了一抹略显尴尬的表情。“哥哥,上次那件事儿,都是意外都是意外呀。”“其实小弟我,并不想那么做的,可令人无奈的是,我的人格魅力实在是太强大了。”“以至于无意之间,就把那高氏夫人迷得五迷三道,进而非要与我私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