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让我们大家,一起讨论一下。”“看看能否研究出一个,相对完整妥善的作战计划出来。”宿元景眉头微皱,缓缓地摇着头。“寨主过誉了。”“虽然我在那朝堂之上为官多年,但却一直没有负责过,与行军打仗相关的事务。”“所以对那破敌之策,也是无法给出太过高明的建议来。”“但这却不妨碍我从侧面,对这场危机,做出一些较为合理化的分析。”“由于我对带兵打仗一道,着实不太精通。”“所以劳烦在座的各位兄弟们,对我分析当中的诸多疑点,多多提出疑问。”“这样一来,也好帮着咱们寨主,尽快理顺出一条行之有效的对敌策略。”“对于咱们山寨,此次所面临的这次危机,我的具体看法则是:”“先确定宏观上的作战方针,而至于该作战方针中的具体细节,则需要按照我们兄弟,从敌方那里探听过来的具体情报,来一一制定。”“正所谓,兵无常势水无常形,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,谓之神也!”“若译成白话则是:两军交兵之时,战场之上的诸多时机,瞬息万变。”“所以,即便再完美的计划,都不可能面面俱到。”“而我们,只有根据敌方的细微调整,与临敌之时,敌方所做出来的具体动作,加之分析之后,所作出战术方面的调整,才能让我军在战场之上,牢牢把握主动权。”“我知道,我的这番解释,可能在座的众位兄弟们听起来,会感觉有些理解不透。”“但若我给诸位头领们举个例子解释一下,那诸位头领们便能理解我的这套说辞了。”“我们先以林冲林教头为例子,林教头既然曾经为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,那么手上的功夫,必然是不俗的。”“虽然林教头,一杆丈八蛇矛舞的,天下之间少有敌手。”“但据我所知,林教头对于拉弓射箭一道,也略有研习吧?”“而我为众位头领们举的例子就是:假如咱们的林教头,遇上马战高手,且对方所持有的兵刃,也是跟林教头一样的长兵器。”“那么林教头与之对敌的时候,使用自己的丈八蛇矛,将对方刺于马下,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。”“但如果我们把战场环境换一下呢,换成敌将手持弓箭,而林教头手持丈八蛇矛呢?”“那么在这场对战当中,即便咱们的林教头武艺再高,恐怕也很难在几合之下,就将对方杀死吧?”“但那时候,如若林教头也手持弓箭呢?”“那么凭借林教头的箭术,就有可能将敌将一击必杀。”“我刚才所说的兵无常势水无常形,指的就是这个道理。”“在战场之上,只有我方兵士将领,对敌情充分分析并合理利用各种对敌策略,进而形成兵种与战术方面的压制,才能让我们在临敌作战之时,取得更大程度上的主动,从而做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。”虽然在此之前,聚义厅内的诸多头领们,仍旧会对宿元景,抱有些许抵触轻视的心思。毕竟山寨之内的很多人,曾经都饱受过来自于官府之中,贪官污吏的诸多压迫与剥削。所以那些人,天生就对朝廷方面的官员,没什么好感。除此以外的一点便是,很多山寨当中的头领都会十分偏执的认为,那些文官除了娶妾生子,纵情**乐之外,剩下的,便是一门心思的捞钱了。至于尽心尽力的为大宋朝堂办事,为大宋境内的百姓办事,那则是完全不太可能的一件事儿。先前,那些对宿元景抱有偏见的头领们,当听完宿元景的这番言论之后,心中方才有了一丝顿悟的感觉。原来,那些文官们心中所想的,不仅仅只有那两样不堪的东西,除此之外,更会竭心尽力的为他们所效忠的团体出谋划策。甚至在很多关键节点,往往都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。于是,在那些头领们看到宿元景,为山寨做的诸多努力之后,不禁也在心中对他的看法,有了质的改变。以至于这会儿,在听了宿元景颇多很有道理的言论之后,也向他投去了十分钦佩的目光。武植对于宿元景刚才的那番理论,也持相当肯定的态度。“老宿呀,那依照你的意思,咱们水泊梁山接下来,是不是就得尽快派出一支探子,去探听敌方的行动了?”“因为只有如此,才能尽可能详尽地获取到敌方的行动信息,从而让我们水泊梁山,可以根据这些信息做出相应合理的举动,对吧?”宿元景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。“寨主,正是如此。”“咱们水泊梁山,不仅要派出一支精干的探子队伍,同时也要把那支探子队伍,一分为三。”“并分别将其派送至,即将从京城方面开拔过来的朝廷官军处、东昌府守军处、以及清风山周围,用以随时探查这三股势力的动向。”“如果有那个条件的话,咱们水泊梁山,还应该给每支探子队伍,各配备两只游隼。”“用于在该地与水泊梁山,进行不间断的信息传递。”“只有如此,才能确保咱们水泊梁山收到的信息,是最及时的。”“因为只有这样,咱们梁山上面的众位头领,才能根据那些传递回来的信息,制定出最为符合战场要求的作战方案。”“在此环境下制定出来的方案,不仅能在最大程度上降低我们梁山兵士的损伤,同时也能在战场之上,占据绝对的主动权。”“如此一来,即便是敌方的军马再增一倍,我方应对起来也能游刃有余。”宿元景的话音刚落,武植那里便传来了一个,颇为响亮的叹息声。“哎……”这重重的一声叹息,不仅刚刚说完话的宿元景懵了。连带着在座的其他头领,也懵了。此时,纷纷转头,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坐在上首的武植。着实不明白他们的寨主,此时为何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