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这话的高俅,双眼一闭,随后又轻轻点了点头。“刘虞侯所说不错,这一点本太尉确实没有想到。”“不过这些,似乎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儿。”“毕竟宋江那一伙,原本就是一群流民草寇,既然如此,其秉性必然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“到时候,如若我们两伙发生冲突的话,似乎也就在所难免了。”刘虞侯缓缓摇摇头,与此同时,他的嘴角也浮现起了一抹冷笑。“太尉大人呀,其实这件事看似难办,但若分析清楚呢却也好办得紧。”“虽然在那清风山寨之中,不乏那种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莽夫,以及那种性格极其刚烈的汉子,但与此同时,也有像宋江那种只会向强者卑躬屈膝的奴才。”“所以,我们只需要在上清风山之前,将那些不听咱们摆布的、性格扭曲刚烈的粗野莽汉,从那清风山寨当中剔除掉,亦或者找个理由消灭掉。”“那么,当咱们这些人上清风山寨收取赃物的时候,阻力不就小多了吗?”当高俅听完刘虞侯的这番话之后,心中的那些阴霾,顿时便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则是数之不尽的兴奋欢愉。“好,好,好。”“你小子不愧是被本太尉看中的人才呀,居然把问题分析得这么透彻。”“可是那计划,又该怎样具体实施呢?”“现在,宋江手下的那伙人,也没有任何的把柄落在咱们手上。”“如若咱们对宋江手下的那伙人,陡然发难的话。”“那么非但无法从他们当中剔除掉,那些性格扭曲刚烈的粗野蛮汉,反而还会进一步的刺激到他们。”“如果那些人在压抑已久之后,突然与咱们来一个鱼死网破的话。”“那咱们所面临的局势,可就复杂了。”刚才那个赵四赵虞侯,也不知道是晚上没有吃饭还是怎么的。自从他坐下来之后,便一直往自己的嘴里,塞着各种珍羞美味。直至刚才,高俅那番话说完之后,他干饭的速度,才稍有迟滞。此时的赵虞侯,摸了一把嘴角上干瘪的花生皮子。随后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,便浮现在了他的脸上。“太尉大人呀,有些把柄不一定非要咱们主动去抓的。”“若咱们抓不到呢,咱们也可以人为的制造一些。”此时的高俅,一边细细地品味着嘴里的黄酒,一边皱眉思索着赵四刚才的那番话。“人为的制造出一些把柄来?”“此话何解?”赵虞侯一脸猥琐地用手,抚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子。“距离此地不到一里处,便是汶上县。”“而据小人打听后得知,那汶上县虽然不大,但那县城当中,却住着数家富户。”“而在那些富户的家中呢,不仅颇有薄财,而且他们的娇妻美妾,更是嫩的让人流口水。”“太尉大人,不如晚些时候,你便派一些忠心耿耿的将军兵士,化作流民草寇的模样,偷偷潜入到汶上县中那些富家大户的宅院里。”“然后,再将那些富户家中的金银财物,尽数劫掠过来。”“顺便,也可将那些貌美的妻妾,一并掳走。”“如果到时候,太尉大人将那些貌美妻妾玩够之后,能送与小人一两个的话。”“那小人就对太尉大人,感激不尽了。”赵虞侯的话音刚落,坐在他旁边的刘虞侯,已暗自吞了一口口水。“太尉大人,如果此次行动劫掠回来的貌美妻妾较多的话,最好也能给小人弄了一两个回来。”“小人已经好久都没有开过荤了,早就馋的要死了。”虽然平日里的高俅,在长相上还算过得去。虽不说玉树临风吧,但起码还有个人样子。可此时,高俅在听了刘赵二位虞侯的那般污秽言语之后,他的脸上,立马便**漾起了一抹极其猥琐的笑容。“你们两个跟随本太尉也有一段时间了,平日里为本太尉出谋划策之时,也没少下功夫。”“如果到时候,这番行动成功的话,那么别说赏你们一两个娇美妻妾了,就算每人赏三四个又能如何?”“反正本太尉现在的口味儿刁得很,一般女人还看不上呢。”“但凡是本太尉看不上的,通通交给你们二人玩弄。”“只要你们二人,不来染指那些金银财物便可。”刘赵二位虞侯连连表示:“岂敢岂敢。”可那高俅,在兴奋过后,却又颇为疑惑的瞅着赵虞侯。“小赵呀,不知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个谋划,又与那宋江等人,有着什么直接关系吗?”赵四一脸谄媚地为高俅解释着,这两者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关系。“太尉大人呀,刚才我们不是说到,如果无法从宋江等人的身上抓到把柄的话,那我们便在他们的身上,制造一些把柄吗?”“而小人刚才,让太尉大人去劫掠汶上县那些富户的时候,不是提醒太尉大人,一定要让那些将军兵士,换上流民草寇的衣服吗?”“其用意,便是栽赃嫁祸给宋江等人。”“这附近的诸多势力,虽然盘根错节,但若会做出那般事的,除了我们这一方之外,便要属宋江那一伙儿了。”“至于稍远一些的小型山寨,以及那水泊梁山呢。”“前者,是他们没有那个胆子。”“后者,也没有那个机会。”“到时候,我们只需要贼喊捉贼,一口咬定就是那宋江一伙贼性不改,趁着夜色,偷偷潜入到了汶上县,然后做下那等恶事便可!”“到时候,那宋江等人即便再怎么辩解,也是无用了。”“当宋江那伙人遭到如此陷害之时,必定会群起激愤的。”“而在这个过程当中,咱们不费吹灰之力,便能将宋江麾下那些性格极端、脾气暴躁的凶恶之徒,探查个一清二楚。”“到时候,咱们只需要挤兑那个,已经被咱们拿捏死的宋江,使其让咱们的人,将那些脾气暴躁的头领们,抓到一处关押起来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