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俅那厮,为了栽赃陷害宋江一伙儿,竟然勒令手下的将士们,化妆成山贼的模样,前去汶上县的富家大户家里,肆意劫掠钱财妇女。”“那我们再将高俅擒上山之后,便也以这个方法去对付他。”“让他也明白一下,什么才叫做善恶到头终有报,只是争早与迟来!”“二位兄弟,你们觉得这条计策如何呀?”听完武植这条计策的二人,纷纷对着武植表示:“此计,甚妙甚妙!”……当宋江在营帐当中,将身上的伤养好之时,已然是数天之后了。而他还没等喘口气儿呢,高俅那里便已经向他下达了攻伐水泊梁山的指令。对于此,宋江的心中当真是慌的不得了。因为对他来说,此战,即便是他将清风山寨上所有的头领,所有的兵马全部带齐,直击水泊梁山,都未必能将水泊梁山打下来。更何况现在,他手下的一半能征善战的头领,都已经被关在了汶上县的大牢当中。而剩余的那些,其武艺,也相当的一般。此时,若率兵攻打水泊梁山的话,据吴用给他的分析来看,其胜率能在三成,都算极其之高的了。可现在,命令既然已经下达到他的头上了,他又能怎么办呢?难不成,他还敢抗命不遵吗?这会儿的宋江,心中顿时就有了一种一步错步步错的感觉。恍惚之间,仿佛又看到了他们这些人,在清风山寨之时的逍遥快活,顿时心中的感叹,便更多了。可有句老话说的好,脚下的水泡都是人走出来的。事到如今,他又能怪得了谁呢?烈日当空,寒风阵阵。就这样,清风山寨的人马与水泊梁山的人马,便在种种外力的推动之下,站在了战场两侧。在水泊梁山首领武植的身旁,众位悍将云集,说是群星璀璨都毫不过分。诸如:玉麒麟卢俊义、大刀关胜、双边呼延灼、双枪将董平、霹雳火秦明、豹子头林冲、青面兽杨志、花和尚鲁智深等等,十数员一流战将依次排开。端地是威风凛凛,霸气十足。反观宋江那面,除了病尉迟孙立、铁棒栾廷玉、扑天雕李应等数位头领,能拿得出手之外。剩下的,便全是小霸王周通、鬼脸儿杜兴、铁叫子乐和一类的人物了。按理来说,在这么一场关乎清风山寨生死存亡的战斗当中,像小李广花荣、美髯公朱仝、插翅虎雷横等军中悍将,都应该在这里的。可他们这些人,却因为前些日子的那件事儿,进而被汶上县的县令,关进了大牢当中。直至此时,还没给放出来呢。至于宋江这面的军容军纪问题,则跟对面,就更没法比了。因为这时候,凡是能留在这里的,不是心眼特别多的,就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上清风山寨的。在心中对那宋江,也没几分崇敬之意。所以此时,若要他们为那个宋江,为这个朝廷玩命拼杀的话,那根本就不可能。这些人留在宋江的身边,其意义,几乎就跟气氛组没啥区别。如果在接下来的两军厮杀过程当中,只要己方稍微出现一点颓势的话,那么说不好分分钟就会崩盘,进而导致全面溃败。当然,这些问题,也仅仅只存在于吴用的心中而已。至于那个宋江,现在心中所想的根本就不是这些,而是怎样才能尽可能地杀伤敌军,进而以此向那个太尉高俅邀功求赏。此时的智多星吴用,一边捋着下巴上的胡须,一边轻轻的摇着他的阴阳鹅毛扇。虽然现在的天气已近深秋,即便他不摇扇子,也不可能让他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燥热。但这已经成为了吴用的习惯性动作了,每次当他思考问题的时候,都喜欢似模似样的摇上两下。如此举动,说是为了彰显他的智慧,也丝毫不过分。待吴用将手中的阴阳鹅毛扇,轻轻置于马背上的时候,他便拨转马头,来到了宋江的身旁。“哥哥,小弟刚才思考战术战略的同时,也在打量着对面那支军马的军容军记。”“对面的众位头领们,不仅神情彪悍,而且斗志也十分高昂。”“再瞧那些头领身后的兵士们,粗略看来,也非未经战阵的新兵。”“而且此次,咱们还是在敌方的地盘上作战。”“这种种不利的因素叠加在一起,必然会导致咱们的胜率大大降低。”“此战,咱们若不出奇招的话,恐怕很难取胜。”宋江面色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。“军师啊,这些我又岂会不知呢?”“可那个高俅高大帅,已然对咱们下达命令了,咱们又怎能不执行呢?”宋江说着说着,突然便想起了吴用刚才那句话中的一个关键词。紧接着,便一脸期待地看着吴用。“军师,你刚才说的出奇招又是什么?”“莫非军师的心里,已然有了出奇制胜的好计策?”吴用苦笑着摇了摇头。“即便是再好的计策,不也需要有人去执行吗?”“可在咱们的大营当中,已然没有了能执行那条计策的头领了。”“所以我再说出来,也没有任何意义了。”“就这场战斗而言,我给咱们清风山寨所定下的计策就是,能战即战,若胜之不得,咱们便立马回军。”“否则,非但无法打赢眼前的这场仗,甚至就连咱们这些年来,所积攒下来的家底,都有可能一次性赔光了。”宋江缓缓点了点头,算是同意了吴用的这条计策。他们二人刚刚商议完,对面便传来了秦明、呼延灼等人的叫阵之声。今天的武植,依然在脸上做了简单的易容。虽然在此之前,他就已经知道了此次对战的另一方,是他的老朋友宋江了。但为了保险起见,武植仍旧给自己做了一下简单的易容。其用意,就是怕那个高俅在他留意不到的地方,识破他的身份。若那样的话,武植的卧底工作,便再也继续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