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刚我们这支兵马,之所以没有加入到那场拼斗当中,那是由于拼斗的双方都是官兵。”“如果当时,我们这支兵马再加入的话,岂不就成了火上浇油了吗?”“刚刚我在一旁的时候,也见识过了众位的本事了,众位既然拥有如此好的本领,却又为何将那清白之躯从了贼呢?”“莫不如自此以后便归降朝廷吧,没准到时候,还能捞得个封妻荫子的待遇,岂不好过于在那水洼山头之间当贼吗?”武植听完此话之后,便一脸笑意地摇了摇头。“张清将军呀,这仗还没开打呢,便先对我等劝降了是吧?”“而且,我在你的那番话语当中也听出来了,似乎张清将军,也很瞧不起我们这草寇山贼的身份呀?”“不过张清将军,我还得提醒你一句,虽然你现在,很是看不起我们这草寇山贼的身份。”“但是总有一天,这草寇山贼的帽子,也会扣到你张清将军的脑袋上。”“无论张清将军现在信与不信,这都是上天所定,你既逃不脱也甩不掉。”“既然如此,那张清将军何不现在便弃暗投明归顺于我麾下呢?”“如此一来,你我之间还省去了诸多麻烦,岂不美哉?”当那张清听完了武植的这番话之后,足足愣神了好久好久。因为他万万没想到,那所谓的弃暗投明一词,居然会被对方用在了这里。而在他回过神儿来之后,脸上的表情顿时便绷不住了。“区区草寇山贼尔,竟敢如此戏弄你张清爷爷?”“难不成,真当你张清爷爷没有办法收拾你们不成?”事已至此,武植也知道再去跟他废话,也没什么用了。尽快手底下见真章,才是真格的。若能在此战当中,便利用麾下战将的能耐将对方擒住了,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毕竟他们现在,已然不可能再抓着那个高俅了。从刚才到现在,时间已经过去至少两刻多钟了,但凡那高俅不太不傻的话,这会儿肯定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。就在武植低头沉思着,该派何人出战张清之时。有着双鞭之称的呼延灼,便纵马来到了武植的身旁。“哥哥,既然对面那小子如此的不知好歹,那此战便由小弟先行上场好了。”“到时候,也让那小子知道一下,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。”“看他到时候,还敢不敢再放出那些大话来!”武植微微点了点头。“呼延将军之神勇,在水泊梁山之上,自然是人尽皆知的。”“若单论兵器方面的功夫,那张清即便是再练上几年,也未必是呼延将军的对手。”“但我却听闻,那个张清,有着一手极为厉害的飞石绝技。”“因其石子打得准头极佳且威力颇大,所以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们,才送他没羽箭这个绰号。”“待会儿,呼延将军在跟那张清对战之时,一定要小心他的石子暗器,切莫被他偷袭了才好。”呼延灼看武植说的极为郑重,不由得也在心中,高看了那个张清一眼。随后点头应允道:“哥哥,小弟这里记下了,这便冲上前去与他对战。”“哥哥只需静待小弟的好消息便可。”呼延灼说完之后,便猛的一提**战马的缰绳,片刻之间,便来到了距离张清十余米外的地方。呼延灼待战马停住脚步之后,便一脸漠然地瞅着站在对面的张清,言语当中更是充满了傲气。“张清小儿,可识得你呼延灼呼延将军吗?”张清脸上的表情一愣,随后便满脸戏谑的大笑了起来。“我还以为你这中年汉子是谁呢,长得如此凶恶。”“原来竟是那兵败被俘的呼延灼呀,哈哈哈……”“你只不过就是一个区区水洼草寇的降将而已,居然还跑到这里跟本将军摆谱来了。”“真是可笑,可笑至极。”“我张清,虽然那名声在外地不甚响亮,但是在东昌府附近,也算一号人物。”“所以我对于那些无名之将,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。”“要我看呀,你还是先行退下吧,让你那个大哥,派一个更厉害的人过来。”“以我那本事,即便是将你赢了,也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儿。”那呼延灼,本来还想在张清的面前,显摆一下自己的家世呢。毕竟那呼家将的名头,在整个大宋朝而言,也算威名赫赫了。但令呼延灼万万没想到的是,那个毛头小子张清,根本不吃这一套。这顿时就把呼延灼弄得,心中又气又急。当即也就失去了继续跟对方打嘴炮的兴趣,两只臂膀猛地用力,便将自己的双鞭从战马两侧的口袋当中,抽了出来。随后猛的纵马便,向着张清的方向,飞奔疾驰了过去。那速度之快,这十数米的距离,几乎于转身之间便到了张清的眼前。而那张清,在见识到了呼延灼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凛然杀机之后,渐渐地心中,也收起了轻视的意思。因为俗话说的好,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。很明显,那张清这会儿,已经从呼延灼这一手纵马功夫当中看出了,这人的确是有几分实力的。若自己在与对方对战的过程当中,一旦轻敌冒进了,那么非但占不到任何便宜,甚至还极有可能吃亏。原本那张清,为了展现自己的武将风度,还想对对方摆个起手式的。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刚才他的那些话,早就把呼延灼弄得火冒三丈了,这时候,又怎么可能会跟他客气呢。张清的起手式刚刚摆到一半,那呼延灼的双鞭便奔着张清的脑袋,直挺挺砸了过来。那招式,端的是又快又急。也幸亏张清眼疾手快,身法灵动。否则,若这一下子砸实了,那张清即便不死也得留下个终身残疾。而呼延灼的这一下子,不禁也把张清心底的火气勾了上来,使之猛的一提自己的亮银枪之后,便朝着呼延灼的哽嗓咽喉处,直刺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