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本人,就是搞偷袭的个中老手。所以对于那些发生于战场之上,暗戳戳的套路,他也很懂。现在的张清,不禁心中就有些后悔了。后悔当初,为什么不立马叫人将敌方那两员战将捆住,然后关押起来。当然,这也并非是他后知后觉,而是他一开始的想法,就比较奇特。他原本想的是,利用自己的飞石绝技一路打将过去。看看到了最后,到底能打败敌方多少名将领。待对方被自己的飞石绝技彻底震住之后,他再将身后的兵士唤来,让他们将倒在地上的那些,不住呻吟哀嚎的将领一并捆住,押回东昌府内。可没曾想,半路突然杀出来了一个使用丈八蛇矛的将领,将先前那两名将领救走了。这顿时就让张清的心中有了一种,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感觉。当林冲回到武植面前的时候,脸上的神色颇为难看。既是因为身上的疼痛,同时也是因为给武植丢了脸面。此时的他单膝跪地,头也深深的垂了下去“哥哥,小弟出战不利,还请哥哥责罚。”而武植在此时,也没有过多苛责林冲。匆忙从马背上下来之后,便将林冲从地上搀扶了起来。“林教头呀,无妨无妨。”“常言道,胜败乃兵家常事,输个一阵两阵的,都很正常。”“再者说,那个张清确实也极为地难对付。”“不仅下手颇黑,而且使用暗器的手法,也极为刁钻。”“并且刚才,更是六子齐出。”“在如此状态下,莫说林教头自己了,当时即便再上去几个兄弟,估计也难以幸免。”虽然武植,已经在尽力的安慰林冲了,但林冲的心中,仍旧觉得颇为自责。“哥哥,话虽如此,但以面前这种趋势,咱们水泊梁山又该怎么办呢?”“依照小弟看来,若单打独斗的话,必定极难胜他。”就在众位将领的心中,不住叹气之时,一个声音却从武植的身后响了起来。“哥哥,众位兄弟们。”“那张清小子即便再厉害,也仅仅只有一个人而已。”“且那人,也不过是一个精于偷袭的狂妄后辈而已。”摆在众人面前的大问题,在那人口中说来,居然显得如此轻松不屑。这一下子,就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,都给吸引了过去。而当众位头领们纷纷转头,寻声望去的时候。便看到了神机军师朱武,自远处,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。“哥哥,诸位兄弟们,莫急莫急。”“我这里,已经想到了一条妙计。”“待那计策实施之后,想要将张清生擒活捉,端地是容易之极。”围在旁边的众位头领们,当听到了朱武的这番话之后,脸上,也渐渐有了些许笑容。因为就以他们对朱武这人的了解,若非其心中已然有了七八分把握,那是绝不可能说出这番话来的。可就在这时候,另外一个念头,也在众位头领们的心中升腾而起。那便是,朱武口中那条计策的具体实施人,到底选谁。既然周围的这群头领都知道,朱武的那些计策实施起来十分好用。所以这时候,便都想让朱武选自己,去执行这次的计划。因为朱武一旦选定了他们当中的某个头领,那几乎就等同于把这件功劳,送到了那人的手中。如此好事儿,那些头领们自然希望落到自己的头上。可希望归希望,但具体选谁,还得听从人家朱武的建议才成。而朱武在众位头领们极其热烈的眼神注视下,也缓缓道出了一位头领的名字。可当众位头领们听到那人的名字之时,他们的脸上,不禁都露出了极其难以置信的神色。良久之后,距离朱武最近的花和尚鲁智深,才一脸不解的瞅着朱武,言语当中更是饱含疑惑之意。“朱武兄弟,你,你,你刚才是不是说错名字了?”“那白日鼠白胜何德何能?你居然派他前去执行这次任务?”“倒不是洒家瞧不起那白胜,而是他那本领,实在,实在是有点儿上不得台面。”鲁智深的话音刚落,站在稍远一些的白胜,顿时就不干了。此刻更是瞪圆了眼睛,满脸的焦急气愤。“我说和尚呀,你这是咋回事儿吗?”“还说什么不是看不起我,那你刚才说那话又是啥意思?”“和尚我告诉你,别看你长得人高马大,其武艺更是不俗,但是在某些方面,你还未必能赶得上我呢!”“要我看呀,咱们的朱武兄弟,既然会亲自点名让我去执行这次任务,那必是看到了我身上的某些长处。”“而且那些长处,没准你们其他头领的身上,还都不具备呢!”鲁智深被白胜的这几句话抢白得,有些面红耳赤。刚想找个由头反驳于他,那话茬,就被先前的朱武接上了。“白胜兄弟所说不错,我心中所存的就是这个意思。”“所以才在筛选掉了所有的头领之后,选中了白胜。”“而且在刚才的战将拼斗当中,你们这些武将们也出尽了风头。”“现在,不妨就将那立功的机会,让给白胜吧。”那鲁智深一听,既然连朱武都这么说了,于是也就不再反驳了。在接下来的准备过程当中。朱武一边安排鲁智深,稳住对面的张清。一边把白胜,叫到了自己的身边。随后又从暗处拿出了一包东西,放到了白胜的手上。与此同时,他还在白胜的耳边,轻声细语了几句。而白胜在听完那些话之后,先前还颇为疑惑的脸上,顿时便展现出了久违的笑容。紧接着,白胜便对着朱武连连竖起大拇指,称赞他此番计策出的既巧妙,又威力十足。真不愧那神机军师的绰号。当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之后,朱武便将白胜派了出去。而站在对面的张清,在看到白胜那副音容笑貌之后,顿时整个人都懵了。刚才,当花和尚鲁智深提着他的水磨禅杖,行到没羽箭张清面前,准备稳住他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