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当张清在**睁开眼睛的时候,时间便已经来到了次日下午。那醉人香,虽然酒香醇厚、入口甘洌、回味绵长。但其劲头,却也比这个时期的其他黄酒、果酒,大了数倍不止。所以此时,刚刚醒转过来的张清,头脑当中仍旧有着些许眩晕之意。而待他在侍女的帮助下打来清水,洗漱完毕之后,便让他再一次地见到了武植。张清心中一愣,正在纳闷对方为何来找他的时候,他的胳膊,便又被武植拽住了。“张清兄弟啊,你可醒过来了。”“我都前来这里找你数次了。”“快快快,快跟我去聚义厅。”“我那呼延兄弟,早就盼望着能与张将军一叙了。”张清刚想推辞两句,找借口下山,可是那武植,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。那张巧嘴,便犹如连珠炮一般。使其晕晕乎乎的,便来到了聚义厅内。而今日聚义厅内的配置,则与昨晚极其类似。唯一不同的,便是把那请客之人,从秦明换成了呼延灼。而那呼延灼的热情,也与昨日的秦明如出一辙。没一会儿的工夫,就把张清心中的虚荣心、争强好胜等心理,通通勾了上来。使其晕晕乎乎地,便与呼延灼你来我往的拼起酒来。至于那最终的结果嘛,自然也与昨天晚上一样。待他们二人喝醉酒之后,便被服侍在一旁的侍女,扶回房间休息去了。等到第三日,张清从**刚刚睁开眼睛,首先映入他眼帘的,便是武植那张棱角分明的脸。还没等他开口呢,武植便满脸笑意的将他从**拉了起来。“张将军呀你可算醒了,你知不知道我那林冲兄弟,已经等你好久了。”“张将军的飞石绝技,自然是天下无敌的。”“而你那亮银枪法,无疑也是众多枪法当中独树一帜的存在。”“所以我那专使丈八蛇矛的林冲兄弟,便想将张将军叫过去,与张将军共同就二者所用武器、及诸多枪法在细节方面展开深入研讨。”“希望张将军你,万万不要推辞才好。”张清在听完武植的这番话之后,他的脸上,便渐渐浮现起了一抹为难的神色。良久之后,才略显歉意的看着满脸期待的武植。“这位头领呀,就麻烦你转告那个林冲头领,我张清已然来到水泊梁山好几日了,如果再耽搁下去的话,唯恐我那东昌府内会出了乱子。”“所以……”张清在说这番话的同时,他的双眼,也在时刻注视着武植脸上的面部表情。之所以他说到所以二字的时候就说不下去了,就是发现了这时候的武植,已然从刚才的和颜悦色,转变成了现在的满脸失望。张清原本还想继续解释的,但却被武植接下来的一段话给打断了。“张将军呀,你,你莫不是看不起我那林冲兄弟?”“要知道我那林冲兄弟的武艺,即便放在我们水泊梁山之上,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。”“你别看他平时沉默寡言的,话也不怎么多。”“但是他这辈子最最记恨的,便是别人瞧不起他。”“就张将军现在的这番说辞,若让我那林冲兄弟听到了,很难不让他想歪呀。”“在此之前,你连我那呼延兄弟、秦明兄弟,都一一作陪过了。”“怎么现在,让你陪我那林冲兄弟研讨一下枪法、研究一下武艺,咋就变得这么难了呢?”此时的张清眉头微皱,心中的想法更是多不胜数。这会儿的他,真想不顾一切地冲下山去。可是在这几日以来,别看他们两方的阵营不同,但是水泊梁山一伙待他张清,却着实不错。不仅给予了他相当规格的尊重,与此同时更是好酒好肉地伺候着。就连这几日以来,他所睡的那张床铺,都比他在东昌府内的干净整洁了许多许多。水泊梁山待他如此,若要让他骤然与之翻脸的话,他的内心当中,也是相当愧疚的。所以这时候的张清,才会这般的犹豫不决。武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“张将军,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走了,你是在害怕那个东昌府的太守大人是吧?”“害怕你回去的晚了,会遭到那个太守大人的责罚是吧?”“可我依稀记得,你刚刚来到我们水泊梁山之时,那般话语可是说得相当硬气啊。”“说什么等你返回东昌府的时候,那个鸟太守大人若敢对你说三道四的话,那么他的脑袋就保不住了。”“还说什么大丈夫做过的事就是泼出去的水,有甚好怕的?”“我依稀记得,那时候的张将军,在说这些话的时候,那当真是要多霸气就有多霸气。”“可这才仅仅只过了几日,张将军就将那些话都忘记了吗?”当张清骤然听到这番话的时候,顿时就被弄了个大红脸。与此同时,接下来的话,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而武植也正是趁着这个机会,给予了张清一些小希望。“张将军,你是不是认为我们水泊梁山在强留你呀?”“哎哟张将军,你若这般想的话,那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“其实今天一早,我便已经吩咐负责看押俘虏的那些头领们,让他们好生照顾张将军麾下的那些兵士了。”“待他们身上的伤情病况好转之后,便会将他们的盔甲器械一一交还给他们。”“而张将军你,在与我那林冲兄弟畅谈完了之后,我也会相继让你离开水梁山,绝不会再让你为难的。”“到时候,张将军带着那些被俘的兵士一同下山,岂不更好?”“总比你灰溜溜的一人离开此地,要好得多吧?”张清的心中一想,也是。虽然在他与水泊梁山对战之时,双方交兵的时间确实不长。但是也让水泊梁山,抓到了张清麾下前来营救他的数百号人马。若等他离开此地之时,还能将那数百号人马一同带上。这对张清来说,也确实是一个最好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