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真到了那时候,这里的局势,就不可控制了。”当武植说到这里的时候,便下意识的向着大寨门口看了一眼。见张清与那个刘大人,仍旧站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谋划着,心中顿时便生出来一个主意。“朱武兄弟,你利用游隼,给那个‘董平’去信一封。”“叫他引兵包围我等的时候,也要伺机探得张清老父亲的下落。”“如到时候出现任何意外情况,都可便宜行事。”当朱武领命而去以后,武植便打算返回帅帐当中。可就在这时候,一直跟在武植身后的白胜,却出言叫住了他。“哥哥,刚才哥哥叫小弟在门口所演的那出戏,真的不会影响咱们水泊梁山的威名吗?”“小弟总觉得那样,不太妥当。”武植缓缓转头,淡然一笑。“当然不会了。”“因为无论是脸面还是威名,都需要自身的硬实力来支撑的。”“若本身无硬实力的话,那些所谓的脸面、威名,只不过就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“就拿刚才那件事来说吧,若咱们水泊梁山本身的实力强悍,那么即便咱们的对手再怎么敌视咱们,其对咱们的评价,也依旧会是相对正面的。”“例如:甚有心计的谋略之师,心机深沉的可怕劲敌等等。”“就比如咱们后人,在评价三国时期的曹操之时,一般来说所给出来的评价都是,奸雄、枭雄等等。”“在这些词汇当中,虽然都不怎么正面,虽然也有点颇为厌恶的感觉,但总体来看,都有几分既敬重又稍显畏惧的感觉。”“当然,这些描述所给予的,一般都是那些本身实力极为强悍,却与主流态势相背的英雄好汉。”“虽然他们无一例外地,都被主流所排斥,但却全都得到了同道中人的崇敬与礼遇。”“这又是为什么呢?还不是与他们自身的实力,有着极大程度上的关联?”“虽然我刚才让你做的那些事儿,确实有点堕咱们水泊梁山威名的意味,但只要咱们的实力足够强大,那草莽当中的英雄好汉们,便不敢对咱们不敬。”“简单来说就是,实力才是一切!”“脱离这个东西所谈论的一切,都是扯淡!”“而你刚才所做的那些事儿,不仅可以让那个太守刘大人,于心中更加地轻视咱们。”“同时,也会让张清与那刘大人间的关系,变得更加不可调和,彼此之间的猜忌之心更重。”“这些,看似是我们在设计那个张清和刘大人,其实,都是在为我军能以最小代价侵吞整个东昌府,做准备的。”“白胜兄弟呀,这里面所蕴含的东西实在太多了,如果你有兴趣的话,也可以多去军师那里串串门,我相信他,也是很愿意跟你说这些的。”当白胜听完这些之后才明白过来,自己原来的那些想法,实在是太过单纯了一些。随即便不由自主地对着武植,略显尴尬地笑了笑。“哥哥,小弟知晓了,待日后有闲暇了,定会去多多叨扰军师的。”白胜说完这些之后,便打算返回自己的营帐。因为今日晚些时候,还有一场大仗要打呢。抓紧时间回去养精蓄锐,才是最紧要的。可那白胜刚刚转身,就被身后的武植叫住了。“白胜兄弟呀,我刚刚想到了一件事,你这便去将卢员外以及秦明将军,叫到我的营帐当中吧。”“我有些许事情,需要交代给他们。”白胜应允之后,便匆匆离去了。待武植与卢俊义、秦明二人商议完正事之后,营盘外面,便又响起了张清的叫阵之声。当武植与那二人,缓缓行出营帐之后,便一脸淡然地瞧了一下此时的天色。见风势渐缓且天边云霞似火之后,心中便道,自己等了许久的最佳战机终于来了。于是也不过多犹豫,匆匆通知了手下的众位头领之后,便率军行出了营盘。此时的张清,喝骂得嗓子都快冒烟了。一看水泊梁山的众位头领们终于现身了,不由得也让他松了一口气。因为若让他继续骂下去的话,恐怕他还没等战死沙场呢,便先要在叫阵这个环节当中,累死于阵前了。此时的武植,看着略显疲态的张清,刚想与之搭话叙旧,没曾想就被对方一口回绝了。“水泊梁山的众位头领们,虽然当日,我张清被你们俘获之时,你们曾给予了我甚为宽厚的待遇。”“对此,我张清也铭记于心。”“但常言说的好,自古忠义难两全。”“我张清毕竟是官,而你等,毕竟是贼。”“如果官不杀贼的话,那我张清,也就没有了继续存在的意义。”“所以,对于往日之恩情,张清在这里便只能说一声对不住了。”张清的话音刚落,就把自己的亮银枪提了起来。看那架势,仿佛下一刻便会直接动手一般。而武植看着对方那异常急切的神情,也没多说什么。只是来了一句:“既然张清将军都这么说了,那我等又能说啥呢?”“要怪,便只能怪当初的我等,有眼无珠看错了人。”“错把朝廷鹰犬,当成了自家兄弟。”“众位兄弟们,都议一议吧,由谁先来打头阵。”当武植麾下的众位头领们,猛然听到自家大哥的这句话之时,顿时便躁动了起来。此刻,纷纷请求来打这个头阵。在这其中,更是不乏秦明,林冲,呼延灼等,令张清颇为熟悉的面孔。正当张清的心中不停感叹着人事无常的时候,便自水泊梁山的阵营当中,突然窜出来一名手持狼牙棒,面相颇为凶恶的将军。当张清定睛去瞧之时,一眼便认出那人是谁了。而此时,那个刘大人依旧站在张清的身旁呢,陡然见到那个手持狼牙棒的将军之时,不禁也被对方那颇为凶恶的模样,吓了一跳。紧接着,便下意识地问了张清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