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将军,那,那人是谁?”“张将军上次与水泊梁山对战之时,又可曾见过?”张清缓缓点了点头。“自然认得,在此之前也与之交过手。”刘大人在听闻这话之后,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,顿时便左右连转了两下。“那,那,那张将军与之对战,又可有把握取胜?”虽然张清对那个刘大人颇为不屑,但对自己的本事,却是相当自信的。况且上次,他还凭借自己的真本事,赢了那个手持狼牙棒的秦明。所以这时候说来,除了坚定的答案之外,有的,便是洋溢在脸上的那抹浓浓自信了。“当然有!”“不仅有,而且还很足。”“上次,即便在我不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,也仅仅只与对方斗了数十合,便将其拿下了。”“而这次,我在知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,按照我的估计,不出三十合,便能将对方轻松擒下。”张清的话音刚落,站在一旁的刘大人,便满脸开心地笑了起来。“好,好,这便好!”“张清呀,你给本官记住了。”“此次你与水泊梁山的众位反贼头子对战之时,切记一定不要心慈手软。”“本官不要任何俘虏,一个都不要!”“你在与那些人对战之时,但凡有机会,你都给本官将那些反贼头子的脑袋,砍下来。”“知道了吗?”张清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。因为他知道,若在接下来的对战当中,只要他尽全力的话,那么死掉的那个,必然就是对方。可是当初,他上梁山的时候,那个秦明待他可是相当真诚的。不仅陪他吃了不少好酒,更在一起聊了许多许多。虽然张清自始至终都不肯加入水泊梁山,但那秦明,却并没有多说什么。反倒在他们二人临别之时,那秦明还对他连道珍重。所以此时的张清,在面对那个直爽汉子之时,心中当真是不忍下手。可即便如此,又能怎样呢?难道那个刘大人,会因为他的不忍心,就放过他的老父亲吗?答案显然是不能的。既然如此,张清也就别无选择了。正当张清暗下决心,准备做一回狠辣小人,那刘大人暗自开心,准备欣赏接下来的这场好戏之时,对面,却出现了颇为戏剧性的一幕。原本,已经做好出战准备的秦明,突然就被站在他身后的一员副将,拦住了去路。看那样子,好似想要代秦明出战一般。而那秦明,也是个爆裂的急性子,看那举动,很显然是不打算答应。可他的性子再怎么强硬,毕竟也只有一个人而已。而那员副将,在请战被拒之后,便联合了其他副将,一起游说秦明。最终,秦明由于受不了那些副将的连连恳求,才堪堪答应给那员副将一个出战的机会。当张清和那个刘大人看见这一幕的时候,心中的想法,也不由得多了起来。在张清看来,他与那个秦明有旧确实不假,但与对面这个副将没有呀。如果他将对方斩杀了,不仅于他的声誉无损,同时也能向那个刘大人证明,自己的心中绝无反叛之意。着实对他张清,大大的有利。反观那个刘大人,心中所想的,便是另外一件事儿了。对面缓缓行来的那名草寇头子,既然是那个叫秦明的副将,想来他的本事,也定然高不到哪里去。既然如此,那张清将其斩杀之,也必然是轻松至极的。张清斩杀水泊梁山的头领越多,那他们二者之间的冤仇嫌隙便越大。如此一来,将张清放在自己的身边,自己也就越安全。反之,那张清就绝不能留。别看张清现在,心思好像还在朝廷这里,但他办的那些事儿,却已然踩在了朝廷所设立下来的红线上。他日,若那个张清真的背叛朝廷了,那么第一个倒霉的,必然就是他自己!即便到时候,他能躲得过朝廷方面的严刑峻法,也断然躲不过张清手里的那根亮银枪。所以现在,便是他与水泊梁山争抢张清,最为重要的时刻。若那张清,无法成为他接连砍杀梁山众匪的神兵利器,那此人对他来说,也就成了一个无比烫手的山芋。留在身边,只会后患无穷。尽早杀之,方能以绝后患。当水泊梁山的那名副将,站到张清对面的时候。张清还颇为仔细地打量了对方一眼。虽然对方此时,也与自己一样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。但这些,却并不影响张清对于对方身高的判断。以张清的预估,秦明的那名副将,其身高,至少也得有一米九以上。而手中所用的,也与张清一样,同是一杆镔铁大枪。至于那长相,也当真是端正异常。不说与那传说当中的玉皇大帝颇为近似吧,但也能说得上是一模一样了。虽然此人的身份,是那秦明的副将。但在张清看来,就凭此人这通身的气势,哪怕让其在能人异士颇多的水泊梁山之上,做一个二三把头领,也是绰绰有余的。张清的起手式摆好之后,便对着那人轻喝了一句。“来将通名,我张清的这杆亮银枪下,从没有无名之鬼!”对方听闻此话,淡然一笑。“我在上山之前,曾是一名员外。”“所以山上的众位兄弟们,都喜欢唤我作卢员外。”“今后,张将军也可如此称呼我。”卢俊义的话音刚落,张清的眉头,便猛地皱了起来。“今后?”“卢员外,不知此话何意呀?”卢俊义摇头不语,只是将手中的那杆长枪,提在了胸前。看那架势,已然做好了对战的准备。卢俊义这略显孤傲的态度,顿时就把张清的心里,弄得十分不爽。不禁暗道,就连那领军主将,都不敌我的诸般手段呢,更何况你这厮了。你若对我客气些,没准待会儿还能让你少受些痛苦,快些上路。既然你如此倨傲无礼,那就别怪我张清下手无情了。念及于此,张清也就不想再跟对方多说废话了,当先一枪,便向着卢俊义的哽嗓咽喉处,直刺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