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朱紫芸的伤口处,便彻底暴露在了武植的面前。饶是武植在为朱紫芸诊治之前,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。可是当他看到朱紫芸的伤口之时,也不由得紧紧的皱起了眉头。从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,已经将她的半只大腿都染红了。而那伤口处,也呈现了一丝暗红之色,隐约可见些许细小灰尘与沙砾。在武植看来,如此伤口若不尽快接受治疗的话,其伤口被感染的概率,将会大大增加。而在这么一个医疗条件相对较差的大环境下,其伤口一旦出现感染,又将会带来其他一连串的不良后果。就像武植刚才所说的那样,即便因此而丢掉性命,也不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儿。由于这里的医疗条件无限接近于无,武植便只能采用最为原始的方法,为朱紫芸清理伤口。可是,当武植将头低下去,还没等凑近朱紫芸的伤口呢。朱紫芸的身体,便猛然颤了一下。紧接着一句怒斥,便传入了武植的耳中。“你,你这个色胚子,想干嘛?”“你刚刚还对我说,会尽心竭力的救治我,怎么转眼之间,却,却又那般……”当武植听完了朱紫芸的这套说辞之后,顿觉眼前一黑,险些没晕厥过去。“朱女侠,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呀?”“由于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,所以我便只能采取用嘴吸吮的方式,将你伤口上的杂质一一清除。”“你不会连这也要误会我吧?”“好,那你就来跟我说说,如果我不用这种方法的话,那此时还能用什么方法,为你清除伤口上的杂质呢?”“你说吧,如果你说得对,那我就听你的。”朱紫芸的面色一红,或许直至此时她才意识到,刚才的自己真的是误会对方了。可若让一个大男人,用自己的嘴唇去吸吮她的伤口,而且她的受伤之处又距离自己的‘隐私’,如此之近。这,这可是她连做梦之时,都未曾想象过的情景。此时的朱紫芸,莫说让武植去做了,仅仅只在心中想一想,都会让她羞涩的几欲昏厥。使其苦思良久,也未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。于是,便只能满脸通红的瞅着近在咫尺的武植,声音小的,几乎低不可闻。“那,那,那就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了吗?”“若,若你直接对我那样的话,我,我,我真的是……”此时的武植,面色复杂地望着躺在**,满脸羞红的朱紫芸。良久之后,才半开玩笑似的说出了一句。“有呀,现在在这房间之内,除了我之外的另外一个,不就是你吗?”“只要你能用自己的嘴,将大腿根部附近伤口上的杂质统统吸吮掉,那我便能省略这个医治步骤。”“好了,现在具体的实施方式我已经跟你说过了,请你自便吧。”“哦对了,为了避嫌,我还是先行走到房间的另一侧吧。”“也省的在你自我治疗的时候,让我看见了你身上的隐私之处,到时候对我们二人都不好。”“毕竟你一个不开心,可是要杀人的。”“我才区区二十来岁,还没活够呢。”“若今日,因为替你治病而惨死于你的剑下,那我才亏呢。”武植说完这些之后,便从李师师的秀床之上站了起来。先是肆意的舒展了一番筋骨,随后便向着房间的另一侧,缓步走了过去。而当这一切,陡然映在朱紫芸双眼之中的时候,顿时也将她弄得,心中满是苦涩。不一会儿的工夫,她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,便越来越红。此时的她真想一狠心,便不让那个可恶的家伙为自己治伤了。可是他又怕拖的日子久了,进而让自己真的变成残废。心中羞、怕、伤心之际,竟使得她轻声啜泣了起来。“我,我即便想给自己清理伤口,却也做不到呀。”“你,你,你这个坏坯子,就会在那里存心气我。”“我,我……”朱紫芸说着说着,便再也说不下去了。泪水,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从她的脸颊之上,一颗又一颗地滑落。而那武植,也不是一个狠心之人。一看那朱紫芸,此时哭的如此伤心,心里顿时就软了下来。“好了好了,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。”“我刚才之所以会那么说,无非就是想向你传达一个意思。”“那就是,如果我想欺负你的话,早就欺负你了,何必等到现在呢?”“还有,你那伤口本来就在那么敏感的地方,又不是我刻意去选的。”“而且这里也没旁人,如果我不那样清理你的伤口,那么后续的治疗根本就无法进行下去。”“既然你怕我趁机占你的便宜,损害你们女儿家的名节,那我便出门找别人好了。”“正巧这家青楼的花魁李师师,与我还有几分交情,我便去问她愿不愿意帮你。”“如果她愿意的话,我就请她过来。”武植说完这些之后,便打算走出门去。可是,却又被躺在秀床之上的朱紫芸,叫住了。“你,你,你先别走,你,你先别走嘛。”朱紫芸见武植走的急切,于是她的语气,也不由得跟着加重了几分。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被门外之人听到的原因,所以即便她的声音已经加重了,可依旧只能达到让武植听到的程度。武植见朱紫芸语气当中的乞求之意颇浓,心中渐软的同时,也再次回到了秀床边上。朱紫芸一脸为难的瞅着武植。“你,你,你不能上外面把其他人叫过来,即便是女子也不行!”武植紧皱着眉头,一脸的不可置信。“啊?”“你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“若说我给你找个男的,替你清理伤口,你怕对方占你便宜也在情理之中。”“但我可以找个女的为你清理伤口呀,这总涉及不到会被占便宜这个问题吧?”“可为什么你还是不同意呢?”“难道在这其中,还有其他隐情不成?”朱紫芸满脸复杂地看着武植。“我那仇人的势力极大,且耳目众多。”